见徐鹏举不相信自己所说的,孙义便想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
恰巧见到徐鹏举身侧的那棵树,于是便对准那棵树,调转起功法真气。
顿时,一只血色猛虎出现在孙义的头顶。
“神通?”徐鹏举惊讶道。没想到这孙义看起来也不大,却能领悟到神通。
怕是这天赋也仅仅只是逊色玖儿一点点了,也难怪那孙义自信地说自己文武双全。
见孙义即将发动攻击,徐鹏举连忙运起功法,聚真气于双眼,朝着孙义一瞪。
不知怎的,被世子殿下这么一瞪,孙义顿时感觉浑身酸软,经脉刺痛。
好不容易提起来的那股真气也顿时消散。
头顶的血虎如同宛如泡沫般消失无踪。
孙义双腿一跨,双手扶着膝盖,大口喘着粗气。
眼神之中除了不解还有一丝惊恐。
要知道,他这功法乃是江南孙家家传武学!
需要在军中凝练白虎煞,以敌人之血,敌人之怨来灌溉浇筑,才能展现全部威力。
便是遇上高自己一阶的对手,纵然不敌,孙义亦可凭借血色白虎逃生!
可在这个院子里,凝聚内劲以后,乍与世子眼神相接,白虎煞便消散无踪,自己的身体亦是感受到了巨大的负担!
“这棵树可是我母亲生前种的!你若毁了他,待我父亲回来怕是负荆请罪也不管用了!”徐鹏举笑道。
虽然徐鹏举甚至都没有见过原主的母亲,但通过记忆得知,魏国公夫妇感情颇深。
自从徐母病逝以后,魏国公就没有再娶。
由此可见,若是孙义真的把这棵树给折了,那么他那双腿恐怕也要被徐大帅给当成树枝折了!
闻言,孙义亦是感到一阵惊险,他抱拳道:“多谢世子提醒!属下险些酿成大错!”
“看来你这功夫也不怎么样嘛!”徐鹏举轻笑一声。
孙义脸色涨红,但又说不出话来。
要不是自己体内的真气诡异地消散,自己恐怕早就将眼前这棵树打成数节了!
可转念一想,他又有点庆幸:若是真的发生了,那自己也要完犊子了。
“属下!属下亦有文韬!属下虽在军中当兵,但亦未曾放下书本!四书五经,兵书杂记我都有涉略。属下敢言,朝中胜我之才渺渺!”
闻言,徐鹏举张口便问:“你可知红薯如何种植?”
“红薯?”孙义一脸茫然。
见徐鹏举一脸鄙视的样子,孙义顿觉面上发烫。
刚说完自己涉略颇杂,就被问住了。
但好在孙义也并非好面子之人:“敢问世子殿下,红薯为何物啊?”
“红薯乃我朝新粮,乃陈氏父子于外邦引入,由本世子进献给陛下。红薯可亩产三千斤,乃是上苍所赐之祥瑞。”
简单介绍完,徐鹏举又挖苦道:“如此造福民生,涉及大梁万万民之物,你竟是不知?还敢妄称博学!”
孙义闻言,亦是觉得自己不知红薯实在说不过去,顿觉惭愧,但又觉得哪里不对。
“殿下,我并未说自己博学呀!”孙义感觉有些委屈,自己只是说自己有文韬,可为世子提供助力,而没有说自己有多博学!
“废话少说!不知红薯也就罢了!毕竟此物虽是数十年前引进的,但在大梁也一直名声不显,直到最近才被众人所知。你身处偏隅,本世子能够理解。”徐鹏举口中安慰着,实际上却是在指孙义信息闭塞。
徐鹏举顿了顿,觉得打击还不够,便道:“我且再问你:如何提高枪械火炮在战争中的作用?”
孙义不假思索道:“那自然是升级武器装备,增加士兵配给,提高训练强度,赠强精度了!”
听了这话,徐鹏举冷冷道:“这种话便是小孩子都能说上两句。我要的是务实可行的办法!”
听了这话,孙义不由咕囊道:“哪有什么可以一蹴而就的办法呐!若真有,神机营不早就配备上了吗?还等得到我们去想!”
“你说什么?”徐鹏举问道。
“属下说:并没有这种办法存在!若有,亦是轮不到我等来提,先贤怕是早就用上了!”孙义又重复了一遍。
徐鹏举随手丢出一本书,道:“回去看看吧,读了之后若是改变了想法,便明日你再来!若是没有,便不必来了!”
闻言,虽然内心愤愤不平,但孙义还是将那本书捡起揣在怀里,向徐鹏举拱手告辞。
徐鹏举知道,那孙义明日定会准时到来。
要知道他丢给孙义的可不是什么普通货色!
此书名为《备边屯田车铳议》,乃是赵士祯历经数十年心血所著。
当初请赵士祯出山的时候,徐鹏举顺便要了一份他这些年的火气研究成果的拓本,此书便在列表之中。
以赵士祯对于火器上的研究,折服一个孙义还是洒洒水的!
果然,次日徐鹏举和徐福从西门花街归来,便看到那孙义静静立在门口。
“世子殿下!”孙义躬身弯腰行礼。
徐鹏举不予理会径直入了院子。
而徐福则是凑到孙义面前,问道:“兄台,你为何事拜见我家公子呐?要不要我为你引荐一下”
说着徐福搓了搓手指头,明示道。
可谁曾想对方居然连眼皮子都不曾抬起。
徐福顿时觉得有些无趣:“哎,兄台!你这样等要等到什么时候?我徐福在少爷那边可好说话了。而且……”
忽然,徐福凑近了看去:“嘶!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原来你就是昨天被那花字骗了钱财的小子!”
孙义无动于衷。
“兄台,你这又是何苦呢……”
这徐福,是一张嘴就说个没完。
可孙义始终是那副表情,丝毫不理会徐福。
徐福无奈,只能对着院子里喊了一声:“少爷,这小子怕是傻了!要不要我叫人把他丢出去!”
徐鹏举回了一句:“滚!”
虽然少爷不在身边,但徐福还是点头哈腰道:“好嘞!我这就滚!”
说完,便不再去管身边的孙义,一个人屁颠屁颠走了,留下对方一人在那立着。
不过好在此时正值盛夏,倒是不会觉得冷。
只是这蚊子嘛,可就烦人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