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纤衣一听不乐意了。
她这是打算用自己不知道,被小人蒙蔽给蒙混过关吗?
嘴角抽抽着,索性又委屈地哭唧唧起来:“义父,殿下,就不要怪罪了大小姐了。看样子是真的被人利用呢。”
话落,奔到颜老夫人怀里头,肩头不停地抽抽着。
明眼人一瞧便是受了大冤枉而委屈着。
云德明本就想着一家子此事揭过不了了之便得了。
刚想开口求情开口,就被夜九冥给堵了回去:“好一个听信谗言,好一个被小人利用。若非心存歹念,又怎会被人利用?颜承安。”
忽而被点名的颜承安,迅速起身。
夜九冥便道:“你是左都御史,还不赶紧去汇报皇上。”
“不要!”云蝶舞听言大惊,跪行道夜九冥的面前,苦苦哀求,“燕王,不要,我错了,错了。爹,你帮忙求求情,不要闹到皇上面前啊。娘已经那样了,你就连女儿都不要了吗?”
“这……”云德明十分为难,看着满堂宾客,他只想尽快解决了这个笑话,朝着顾元明看去,投以求情之色。
顾元明审视着云纤衣,他到是希望一举能灭了她,可是不成啊。犹豫片刻,方才开口说道:“燕王,云大小姐受人蛊惑,你又何苦苦苦相逼呢。”
“什么叫苦苦相逼啊?刚才逼着纤衣滴血验亲的时候,才是苦苦相逼,一句被人蛊惑就算了事了。得亏了纤衣身正不怕影子斜,才没有被她陷害。呸。”夜正初跳出脚来说道。
身旁的云落尘是拦都拦不住:“小王爷,不关你的事情,少说两句啦。”
“干嘛,凭什么叫我少说两句,我看你就是护着你姐。”
两个人吵得没完,瞬间涨红了脸。
要不是夜九冥轻咳两声,主场都能被搅和了去。
顾元明的脸色已经不大好看。
夜北洺又不满与刚才夜九冥抢了自己的话锋,冷脸旁观起来。
那顾元明到底是老狐狸,察言观色的本事不小,一眼将夜北洺的心思看穿,朝着云德明使了一记眼色。
云纤衣看见眼里,心中冷呲,云蝶舞这事看样子要不了了之了。
果不其然,云德明同顾元明一同朝着夜北洺跪下。
云德明先言:“太子殿下,在场你位份最重,臣斗胆求情。饶了小女吧。蝶儿定是受人蛊惑,你看刚才那个死丫头信誓旦旦的模样,诬陷之词都是她口中说出,蝶儿可是半句没说啊。”
顾元明又言:“太子殿下,燕王,今天是侯爷家的喜事,已经闹了一通笑话,何必让侯爷再伤心啊。”
“不行,绝对不能轻饶。”夜九冥不等夜北洺开口,便忍耐不住,率先开口。
夜北洺睨视与他,嘴角冷笑着:“燕王的架势到是比本太子还大啊。”
一时间,无形之中的战火四起。
云纤衣眼看着云蝶舞的事情转化为二人之事,眼瞅着两人针尖对锋芒,先交代了西伯老侯爷照顾祖母,方才快步移动到夜九冥身侧。
低语道:“燕王,多谢了。为了我,跟太子对着干,与你不利。罢了。”
夜九冥低头看着如同小猫蜷缩在自己身侧的云纤衣,心中高涨的火焰,瞬间被扑灭。回眸看着夜北洺眼中的不悦,心情忽的一阵大好。
便道:“太子决断便是。”
“哼。”夜北洺一甩衣袖,大声喝道,“各位在座,所听所言都明白了,云蝶舞被人蛊惑,此事并非她所意。闭门思过半月,算是责罚。此事莫在与皇上面前提了。”
“多谢太子殿下,谢太子。”一家子齐刷刷地朝着夜北洺磕头。
夜北洺面对着这些阿谀奉承,心里一阵舒坦,转头欲朝着夜九冥炫耀之际。
哪里还有他的身影,便是云纤衣和颜老夫人都不在了。
早就知道夜北洺为了显摆自己的权力,打算饶了云蝶舞。
云纤衣又有什么好待的呢。
送了颜老夫人回万福居,免得听得外头那声音,心烦。
“纤衣,刚才吓死祖母了,幸好幸好,不过,血液怎么不容啊,我都……”
“祖母。”云纤衣知道她在顾虑什么,附耳轻轻说道,“其实滴血验亲一点都不科学,就算是没有血亲的人,血液在某种程度也是可以融合的。我在之前不是去小解了一趟吗?其实我是去厨房,泡了泡盐水罢了。血液受其他物质影响,所以不能融合。”
这些话听得颜老夫人一阵晕乎乎,不过她晓得,她是使了诈。安心地笑起来:“鬼丫头,真是要吓死我了。”
“老夫人不必担忧,就算今日纤衣被人陷害了,本王也定会护下她的性命。”紧随其后而来的夜九冥冲着颜老夫人作保。
颜老夫人先是一愣,而后才连连感谢。
云纤衣非但没有感谢,到是叹了一口气:“真是可惜,没有一下子弄到了云蝶舞,往后还要废了心思。”
她无力地靠在座椅上,拨弄着指甲盖。
夜九冥笑了:“那你刚才还拦着本王。”
“你当我看不出来吗?若是你和太子争执起来,不止云蝶舞受过,就是我也捞不到半点好处。不如给太子卖个好。”云纤衣说道。
“若是你不拦着,硬拼又如何?”夜九冥和颜笑着。
他眉眼间止不住的笑意宛如耀阳一般,璀璨夺目。
云纤衣被他盯得呼吸一阵窘迫。
“纤衣,我乏了。”
若不是颜老夫人突然开口,只怕是要深陷了去。
连忙回过神,打发道:“外头宾客都还没有散呢,你做什么在这里,可别被人又说三道四了去。”
就这么滴,忘恩负义的小家伙把夜九冥给赶了出去。
夜九冥心里那叫一个苦。
当天晚上,云德明就写了休书一封,连夜将江氏送到了城外的庄子上。
江氏哪里肯依,哭喊着,被人拖出去的。
经的母女俩这么一闹腾,他这个勇昌候的脸面算是被丢尽了。
第二天一早,还被玄宗帝召唤进宫给呵斥了一顿。
听得这个消息的时候,云纤衣正在远离喝茶小憩。念叨着过两日就去庄子上看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