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儿如此高兴是做什么?”长阳长公主趁着闲暇过来看看夜九冥,正见着他高兴的模样。
夜九冥闻声迎了上去,对她十分恭敬:“母亲。”
“可是在聊云府那个小丫头。”她一眼看穿,笑着止了他要接的话,“那丫头不仅貌美,依本宫看着也不是胆小之人,恐怕是在云府不得不藏拙罢了。本宫对她甚为喜爱,也不知道冥儿的意向?”
夜九冥紧珉着双唇,并没有及时作答,而是思量良久,仿佛做出了忍痛一般,言道:“喜欢到是真喜欢,不过太子好像也很喜欢。若是太子在意,我又怎么好真的去争呢?”
长阳长公主听后,面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如常:“那么顾青萝呢,冥儿是喜欢她多些吗?”
夜九冥听后到是笑了,领着长阳长公主边走边聊:“母亲在说什么笑话,她是内定的太子妃啊。”
长阳长公主暗松了一口气:“可是明眼人都知道,顾小姐芳心许的是你啊。不过……就算来日顾小姐成不了太子妃,本宫到也不希望你娶她。”
“为何?”夜九冥问道。
“你现在军功甚高,手上持有二十万兵权,倘若来日你与哪家姑娘联姻,但凡她家底实力雄厚些,皇上便会忌惮,与你不利。所以本宫才希望你能娶纤衣,虽是义女,当义父是个侯爷,低了些,可能保你地位稳健啊。”长阳长公主将利弊分析与他听。
夜九冥目光忽而变得深远嘴角似有若无地冷弧将他的情绪出卖,却瞬间收敛,不叫任何人察觉。
“是,儿子会小心的。”夜九冥顺从地回答。
无人能探查到他的心思,他却不知,长阳长公主对一切都了如指掌。
“对了,从小照顾着你的王妈妈近日身子有些不好,记得过来看看。”
“是,过了明日便去,王妈妈也是儿子的恩人,儿子这边忙,若是王妈妈有事,母亲一定要记得派人传话。”
“好。”
云府。
临近晚饭的时候。
云落尘突然神神秘秘地非要拉着云纤衣去外面吃去。
一路被他扯着来到了一间花舞坊。
花舞坊顾名思义,里面都是舞娘了,跳舞的地方。
云纤衣看着里头花团锦簇的一团乐器之声洋洋洒洒地飘来。就不明白了,这个地方还是吃饭的地方?
直到云落尘领着她来到大台子边上的雅座,看见端着身子,一副别扭模样的云蝶舞之时。
便明白了,原来不是云落尘的主意而是她的。
二话不说,掉头就走。
被云落尘一把拉住:“纤衣,别走。这次蝶舞是诚心要与你和好的,今天可是求了我好久呢,她知道她来找你肯定不听,这才让我出马。给我个面子,好歹她是我亲妹妹,一家人不要弄的那么尴尬吗?”
他苦苦哀求的模样,还真的叫她不好拒绝。探出身子,朝着他身后的云蝶舞看去,好似越发别扭呢。
云纤衣又不傻,不久前才刚去见过太子。非要弄死自己的人,突然转性要与自己和好?鬼都不信这鬼话。
这里头没有猫腻,她愿意名字倒着些。
且看看她到底耍什么花招吧。
云纤衣心想着,这才冲着云落尘点点头。跟在他身后,落座在了云蝶舞的身侧。
云蝶舞不说话,只把一杯清酒推到在了她的面前。
一股很清甜的桂花香飘来。
“噌”一声长长的琴音传来,那布满鲜花的大台子上又换了一个舞娘上场。
云纤衣这才发现,周围一圈都是姑娘家,而二楼的雅座都是些公子,尤其是正对着大台子,视线最佳的位置有三位看上去德高望重的人物。
他们都在认真地看着舞娘跳舞,时而交头接耳评论着什么。
云落尘闻声声乐,看着舞蹈,摇头晃脑,到像极了品舞一般。
口中念念到:“纤衣,今天刚好赶上了,今天是花舞坊,每三月小比斗的日子。”
“比斗?”云纤衣不解。
云蝶舞看着台面,隐忍住眼底的嘲笑之意,说道:“对,就是比舞。你看见二楼那些公子了吗?他们身后跟着都是家里的管事,这里都达官显贵。一般家中总有那么一日会举办一场小宴,而宴会上的舞娘大部分都是花舞坊请去的。这些舞娘比舞,比的就是谁能成为下一场家宴的领舞,因为领舞的赏银是一般舞娘的三倍。三月一比试,到也成了这些人中的打发闲暇时光的好乐子。”
她低眼不屑地看着云纤衣面前的那杯酒:幸亏了这个比舞,要不然还真不能让哥哥诓骗你出来。云纤衣,你给我等着。
云纤衣瞟了一眼云蝶舞,似懂非懂地点头:“原来还有这么有趣的事情啊。”
“是啊,我之前也常来,都快忘记了这茬,亏得蝶舞记得,不然错过,又要等三个月。”云落尘直勾勾地看着台上的舞娘。
等着台上的舞娘跳完一曲之后。又走上台一个中年女子,打扮的富贵,像是花舞坊的老板娘。
一上台就说道:“为了答谢大家对花舞坊这么多年的支持。我决定将一位贵客赠送的八宝琉璃塔拿出来最为本次魁首的奖励。在场的各家小姐,都可以上来试一试。任谁都可以。”
话音落下,云纤衣只觉得背后寒意四起,怎么感觉这是冲着自己来的。
正想着,云蝶舞到是先站了起来,视线朝着二楼望了望。对着台上老板娘说道:“花娘,不知道我可不可以试一试呢?”
花娘见着她满面堆笑:“云大小姐啊。自是可以的。”
这到是让云纤衣纳闷了,还以为云蝶舞要让自己上台,好让自己丑。
没有想到她自己到是上台打算出风头了。
“纤衣,我上台去夺个魁首,将八宝玲珑塔送给你。当做赔个不是。”云蝶舞说道。
云纤衣心头一惊:“哦。”
“你放心,这里这么多人,我胆子还没有那么大,也下不了毒手,是真的向你道歉。”云蝶舞略带气性的开口。
云纤衣又是无奈“哦”了一声
而后拖着下巴,无聊地看着换了一身舞衣的云蝶舞在台上翩翩起舞。侧颜想问云落尘是不是她跳完就能回去之时,却发现云落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呼呼大睡过去。
她眉宇瞬间深锁,凝神盯着云落尘面前的酒杯好一会。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那杯酒。端起来,深嗅一下,假装轻珉了一口。
随即装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