暝炎这才松了手。
云纤衣得以喘,息,可还不等缓过神,就被他拎小鸡似地给拎走了,晃荡了一路,又被扔进了柴房里头。
她揉着自己的屁股,对着他清冷的后背就是一阵挤眉弄眼,咬牙咧嘴。
“不想被我掐脖子,就安分些。”暝炎说道。
云纤衣悻悻然地收回了表情,翻了一个白眼:“暝炎,我感谢你让我去看了祖母。也坦白了跟你说,我不傻,我有脑子,也知道你让我学习琴棋书画,定然另有所图,你直说吧。要我做什么?”
“识相。”
“废话,能不识相吗,动不动就掐人脖子,生死都在你手上,我现在还想活命回去见祖母呢。”云纤衣小声嘀咕。
尽数落在了暝炎耳中,没由来地让暝炎心情一阵大好,回转身看着依旧时不时翻白眼的云纤衣。就好像驯服了一头小兽,叫人舒爽。
“半年之后,我要看你所学的成果,一年之后,我要你武艺精湛。改头换面,接近太子。”暝炎开口说道。眼中有着难以言喻的骐骥。
云纤衣不明:“你要我接近太子,刺杀?好主意,那该死的太子,不是好东西,死了干脆。”
“啪”
还以为两人是一路的,却不想此话刚出,脸上就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
云纤衣捂着生疼的脸蛋,不明的看着暝炎。铁面之下,阴晴难测。
暝炎不自在地紧握了双手,生冷道:“杀他还轮不到你。将他马下太子之位就够了。”
有病,这巴掌我记住了。云纤衣扭头就窝到了柴火堆上,别过头不想正面看他:“莫名其妙,你利用我仇视心理,可以,我也有条件,帮我用另外的身份回到云家,还有,这段时间叫那个轻水离我远点。”
“命都是我的,还跟我谈条件,痴人说梦。”暝炎话落就出了房门。
没多时,轻露笑盈盈地进来,领着云纤衣到了一间还算干净的屋子,与她说了,往后便住在这里。
“你家主子到是发了善心哦。”云纤衣倒头就睡到在了软绵的床铺。
轻露笑得神秘兮兮:“主子可不止这点善心,你呀就是将他好心当成路肝肺。”
可不是当成了驴肝肺,见面不是要打要杀,就是掐脖子,能记着他的好心就怪了。
可第二日,还真就没有了轻水的身影,耳边一下子清净了不少,可往后的日子过得没有多舒坦。
紧锣密鼓地学习,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一日学琴棋,一日学书画,反复周始,中间还要被逼着学跳舞。晚间还要被计宁计安按着打。
按照暝炎的说法,打不过他们就是不合格。以至于她的伤势是好了就伤,伤了又好。
云纤衣别扭地甩动着水袖,她有些怀疑,暝炎要把自己锻炼成十项全能,想要逮着他问个究竟,人却偏偏不来了。
“轻露,暝炎怎么不来了?”云纤衣擦了一下额间汗。
经过一个月的安稳又饱肚的日子,云纤衣的小脸肉眼可见的圆润了起来。
轻露上手捏住她的脸:“还说主子没好心,可把你养胖了。”
“那是他存了私心。”
“就算主子私心,可你不得不承认,他救了你呀,还有主子让我跟你说个好消息。”轻露神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