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无不震惊哗然。
“什么?”云德明和顾元明几乎异口同声的开口。
眼中难掩不可置信。视线纷纷转向云纤衣,口中默念着不可能。
夜北洺更是脸色一片煞白,恍然间就想起了那日,他皮鞭之下苦苦哀求的小人儿。
不敢相信地死盯着云纤衣的小脸。
云蝶舞和江氏得意万分着,甚至马上命令下人将院子里外包围住。等着一举擒获云纤衣。
夜九冥挪动到云纤衣的身侧,隐忍着心底的暴怒,一双狠眸死盯在“心儿”身上。
“纤衣……”颜老夫人微颤着开口,她害怕极了。
坐在旁边的西伯老侯爷更是慌乱不已。
颜承安在旁嘀咕着:“表妹,别怕。”
云落尘跑过来不敢相信的看着云纤衣,询问道:“纤衣,是真的吗?”
他眼中带着骐骥,仿佛希望这是真的一般。
云纤衣感动地摸了一把眼泪。
后又一记冷眸投射到“心儿”身上,嘴角挂着冷笑。看了一眼身后的轻露。张嘴未出声:轻露,什么心儿啊,分明就是轻水,真当是好本事,居然这么能乔装。
此刻轻露亦是紧张万分,不敢轻举乱动。
云纤衣缓缓起身,做一副无辜之状:“你是说啊,我都不认识你,还有你说我是云蝶衣?怎么可能呢?我连她是什么模样都不知道啊?”
“还想狡辩。”云蝶舞得意笑着,又道。“爹,我今天就揭穿了你这个好义女的真面目。心儿接着说。”
“一年前,云蝶衣从皇陵里面逃出来,被我家主子救下,我主子好心将其收留,没有想到,一年过后,她竟然凭着翻天复地的变化,又逃了出来,换了身份进入云府。目的就是为了报复你们让她殉葬一事。她身边的轻露,计宁,计安都是主子安排在她身边保护她的。”轻水到还不算笨,没有将暝炎供出来。
“啊,你说什么呀?计宁计安是燕王赐给我的。怎么你的主子是燕王吗?”云纤衣无辜地朝着夜九冥看去。
夜九冥随即应和道:“计宁计安不是本王再奴隶市场买的吗?”
“燕王,你也被人利用了罢了,轻露,你叫计宁计安出来,我要与你们对峙。”“心儿”清亮的嗓子响起。
云纤衣几乎可以断定她就是轻水不假。
轻水为了报复自己,不惜变胖变丑,可真是煞费了苦心。
“怎么?你不敢了?”云蝶舞得意忘形地开口。
云纤衣故作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对着轻露说道:“轻露,她说的我怎么都听不明白。你认识她吗?”
轻露当即就矢口否认:“小姐,我怎么可能认识呢,我是农家户卖进来的,她说的什么主子之类的,我不明白啊。”
她装的糊涂,装的害怕。
“哼,轻露,你接着装好了。”轻水到是底气十足得很。
“来人,将云归院的计宁计安拉出来。”云德明青筋暴怒,他瞪着云纤衣,几欲上前伸手打她。
可她的脸丝毫看不到慌乱,反而带着一丝不惑的迷茫。
片刻之后,计宁计安便被带了上来。
三人一同与轻水当面对质。
轻露他们虽与轻水一同在云熙阁办事,可现在轻水是背叛了暝炎,又怎么可能和她同仇敌忾。
当下便直接否认:“侯爷,我等不认识她,她就不是大小姐院里新来的丫鬟心儿吗?”
“你们……”轻水急眼了,指着他们便道,“轻露,你别忘了,我们曾经共事六年之久,我是轻水啊,你怎么可能不认识我。我们都是被计宁一同救下的啊。”
“轻水,谁啊?王爷,我们确然是奴隶,不是奸细啊。”计宁冲着夜九冥苦求,求证。
夜九冥当成黑了脸,直言道:“侯爷,云大小姐是质疑本王看人的眼光不成?”
“不是。”云蝶舞被他的气势吓到脱口而出。可又急于弄死云纤衣,捏着轻水的腰际,低声警告,“快给我想办法,今天务必弄死云纤衣。”
“义父。大小姐不喜与我,随便找个人来冤枉我,无凭无据,我是不依的。”云纤衣趴在桌子痛哭起来。
那小肩膀一颤一颤地惹人心疼。
“哼!”西伯老侯爷大声喝道,“混账东西,前日才警告与你,你又要听信谗言不是?”
“老侯爷,你这又说的是什么话?”江氏不依,抢在云德明面前说道,“今天是蝶儿的及笄之礼。若没有十层把握,怎么会选在今日揭穿。不是故意丢自己的面子吗?特意选在今日,就是为了让大家伙都知道,好不让她逃了。”
“夫人不喜与我,非要随意找人冤我,置我于死地。早知如此,当初我便要走的。”云纤衣憋着嘴巴,隐忍委屈的样子,像极了受害者。
颜老夫人被吓坏了,只说着:“都是胡说,你们都是胡说。”
“都给本太子闭嘴,本太子尚且在这里,做什么吵闹。”夜北洺凝神望向云纤衣。
她白净的小脸上,挂满了委屈的泪痕,一时根本无法相信轻水所言。两个人差别实在太大了。
模样容易改变,可是性子呢?一年前的她性子软弱,任人欺负。可现在她就是只狡诈的野猫。谁都别想惹她。
“你!”他指着轻水厉喝,“仅凭一面之词,难以服众,除非再拿出来些其他证据,否则,本太子定要治你一个诬蔑公主之罪。”
听言,轻水不仅不怕,反倒挺直了腰杆,直言说道:“太子殿下,我能说出这般,自然是有百分百的证据,证明云纤衣就是云蝶衣的。就算轻露三人矢口否认,也无法阻止这个事实。”
“对,事实不容辩驳。云纤衣,有没有这个胆量试一试。”云蝶舞高抬着下巴,俨然有着十足的把握。
颜老夫人下意识地握住云纤衣的手,害怕不已。
云纤衣轻轻拍着她的手,以示安慰。脑子里面回想自己身上是否有其他明显特点。
好似并没有。
伸手抹掉自己脸上假惺惺的眼泪:“我不是云蝶衣,又有何不敢。”
“好的很。”云蝶舞笑了,“爹,自古以来滴血验亲,我要你当着大家伙的面,来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