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松饿得有点肚子疼,他缓慢着陆,脚下的冰原寸草不生,这里能找到吃的?别到不了北冥,就饿死在半路。
那时白松感觉身后有双眼睛,正在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他转身一刹那,一直冰狼朝他扑了过来,白松都没动手,那只冰狼就被白松周围的剑气弹出数丈远,白松饶有趣味地看着那只畜生,真是巧了,他也饿了…
冰狼不死心又扑了上来,白松本想一剑结果它,后来转念一想,狼死了,没火怎么吃呀,总不能生吃吧。
白松挥了挥手,冰狼又被击飞,这次它学聪明了,呜咽几声后转身准备离开,那时白松背后一道剑光化虹而至,那头冰狼瞬时倒地,一命呜呼。
白松转头,他看见一个女子,她穿着一件细丝缕衣,一双长腿若隐若现,女子右手持剑,她略带惊奇地望着白松。
“姑娘,你…”
女子说道,“你是人类?”
白松一脸懵圈,”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姑娘不是人。”
女子没有回话,她一闪而逝,一下子来到白松背后,随后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剑,白松周围有剑气护体,女子未能得逞。
白松向后退了几步,“姑娘,你这是为何。”
女子说道,“我师父说,人类没有一个好东西。”说完又持剑砍来,招招狠辣。
白松摸了摸后脑勺,这可比刚才的冰狼厉害多了,他随手挥了几下九歌剑,女子的剑就被挑落在地,缕衣女子瞪了一眼他,她一伸手剑就重新回到手上。
白松赶紧说道,“姑娘,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下杀手?”
“人类个个心狠毒辣,残杀我同族,现在我杀你还需要理由嘛?”
“姑娘,人也分好坏,你不能一概而论。”
“”少说废话,”女子划出一道剑光,白松侧身一躲,那道剑光在厚厚的冰层上划出一道刻痕。
白松正要开口说话,那女子飞到半空,疯狂挥砍,一道道剑光落在白松周围,白松无处可躲,真是欺人太甚。
他手执九歌剑,向空中冲去,身与剑笔直一线,白松这凌厉一击直接让女子坠落在地,他抢过女子的剑,随后用剑指着她说,“你看,我现在就能杀你,我不杀,这能证明我是好人了吗?”
女子躺在地上,一双雪白长腿紧贴冰面,“要杀就杀,无需多言。”
白松想过去扶一下,后来一想还是算了,万一掏出一把匕首偷袭于他,得不偿失。
白松把剑抛给了她,“姑娘是何精魅,为何来此呀。”
缕衣女子站起身,她瞪了一眼白松,然后捡起地上的剑走到刚才那只冰狼身前。
那时白松心里直犯嘀咕,她是要干嘛?
女子用剑把冰狼开肠破肚,手段残忍至极,随后她弹了弹手指,冰面上燃起一堆蓝色的火焰,她用剑挑起一块狼肉…
白松看到这一幕,肚子咕咕叫了几声。他走到女子跟前,“姑娘,我看这肉挺多的…”
女子头也没抬一下,“滚!”
白松悻悻然走到一边,他蹲在地上看着女子烤肉,俗话说得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性命攸关,暂且装个怂,等她吃完,再去讨要。
不一会儿,肉就烤好了,女子自顾自吃了起来,她的吃相一点都不文雅,一旁的白松看得嘴馋,肚子叫个不停。
女子吃完后,准备离去,白松对她说,“姑娘,能给我生个火嘛。”
女子冰冷地说道,“要什么火呀,直接生吃。”
白松看了一眼血淋淋的狼肉,他咽了口唾沫,这还真下不去口。
白松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他说道,“姑娘,我真是好人。”
女子盯着白松的眼睛看了几秒,她手一挥,白松脚下生起一堆蓝色火焰,她没多说什么,转身就走。
白松赶紧用剑挑起一块狼肉,真别说,人饿到极点的时候,是顾不上什么斯文体面了。
锦城白府
白尚与夫人请花容吃过午饭再走,花容婉言道,“我回去家中还有点事,就不叨扰伯父伯母了。”
他们又聊了一点家常,花容告辞离去,白尚让秀秀送客。
秀秀将花容与她的丫鬟送到白府门口,她问道,“花容姑娘,我家公子是何时与你在春帆斋碰面的?”
花容答道,“十几天前吧。”
秀秀微微思忖了一下,也就是公子离开那天。
“他去春帆斋干什么?”秀秀继续问道。
花容还没有答话,一旁的月貌就说道,“你一个丫鬟问这些干什么?”
秀秀尴尬地笑了笑,“没什么…”
花容说道“白公子是去买剑。”
秀秀看了一眼花容,她点头示了一下意。
花容与丫鬟坐上马车离去,秀秀站在门口吐了一下舌头,她自言自语道,“你不也是个丫鬟嘛。”
丫鬟月貌坐在马车里,她看着自家小姐,眼里笑意盈盈。
“小姐,今天开不开心呀。”
花容单手托腮,若有所思,“什么意思?”
“还什么意思,不懂装懂,白老爷和夫人对你印象相当好,他们差点就把儿媳二字写在脸上了。”
花容翻了一下白眼,她说道,“刚才那个丫鬟…”
月貌摆了摆手,“没什么奇怪的,白公子长得俊俏,府里上下的丫鬟肯定都喜欢,她过问两句不是很正常嘛。”
花容点了点头,刚才与秀秀对视的时候,她发现那个丫头的眼神好生清澈,与白松的很像。
极北之地的白松,吃了狼肉,他摸了摸圆鼓鼓的肚子,有点渴了…
这里天寒地冻,去哪弄点水呢,白松坐在地上手向后撑住地面,他冷不丁地一下跳起来,这也太冷了吧。
脚下是冰,有冰还愁没有水嘛,白松一下跃至高空,他执剑向地面俯冲而下,片刻之后,九歌剑尖碰到冰面,一声巨响过后…
冰层没有丝毫异样,白松笔直地倒立在那里,这也太厚了吧。
先是饥肠辘辘,现在又口舌生烟,这样下去肯定到不了北冥,斩杀鲲鱼,怕是痴人说梦。
白松再次跳到空中,他想再试一次,那时他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要干什么?”
白松转头一看,是刚才那位缕衣女子。
他答道,“我想破开这冰层,取点水喝。”
那女子用一副嫌弃的眼光看着白松,“你在开玩笑嘛?这冰层冻了有几万年,足有百丈之厚,你想用剑破开?”
白松想了想,只得作罢,“姑娘,你不是走了嘛为何又返回来?”
缕衣女子说道,“我迷路了…”
“迷路?这里什么都没有,视野开阔,怎么会迷路呢?”
女子没好奇地说道,“你以为我想呀?”
那时一阵寒风吹过,精魅女子上半身披风被吹落,她本来穿得就少,这一下,胸前旖旎风光尽展无遗。
白松把视线移到别处,女子动了动手指,披风回到了她手上。“你再看,再看把你眼珠挖了。”
白松抖了抖肩,“我没看!”
女子穿上了披风,“真是虚伪…”
白松无言以对,他问道,“姑娘,原本你是打算去哪里?”
“前往北冥,斩杀鲲鱼,砥砺剑道。”
竟和白松一样,“我们同路呀,正好一起去。”
缕衣女子说道,“谁跟你同路,死一边去吧。”
说完,她就御剑向北而去,白松紧随其后,他心里有自己的打算,到了北冥,可以捕鱼吃,他可以和她搭个伙。
缕衣女子看到白松跟在她身后,她没有叫停,万一再迷路了,可以询问一下他,两人心里都各自打着小算盘。
不一会儿后,他们又返回到了刚才冰狼倒下的地方。
白松摸了摸后脑勺,“还真会呀…”
缕衣女子看了一眼白松,“你有什么法子嘛?”
白松摇了摇头,“没有。”
“废物!”女子毫不客气地说道。
白松说道,“这次我在前面,你跟着我走。”
白松御风向北而去,那时寒风呼啸,天地寂寥,一男一女,一前一后,在极北之地上空打转。
这次结果还是一样,白松看了看地下冰狼的尸首,他说道,“真是奇怪,姑娘…”
缕衣女子说道,“别说了,我知道你是废物。”
白松落到地面,他看了一下四周,他对半空的女子说道,“下来休息休息。”
那时缕衣女子真想拍死他,还没个结果,这倒休息上了,白松坐在地上,以剑气护体,他仰望天空,看着缕衣女子一次一次地离开又回来,好几十次过后,他又招了招手,“姑娘,坐下来想办法,你这样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再试多少遍都一样。”
女子落到地面,她说道,“遇到你真是晦气…”
白松爽朗一笑,“遇到姑娘我真是好运,要不然还得吃生肉。”
女子听了这话,转过头去,懒得搭理他。
再后来,女子干脆也坐在地上,她周围没有剑气护体,是真得抗冻。
那时,夜幕悄然降临,两人就这样一直呆坐着,白松仰望夜空,他看了看天上的星辰,一下子蹦了起来。
“姑娘,北斗七星…”
白松转头望过去,缕衣女子睡着了,她侧卧在冰面上,睡容甚是安详。
白松走到她身旁,用剑一挥,女子端坐起来,白松坐到她身旁,随后缕衣女子的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白松自言自语道,“我真的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