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邮件!”徐鸣飞说了一声,手有些颤抖的点开了邮件。
但凡公司在早上群发的邮件,无疑不是重要的。
一看,居然有两则消息。
第一个,是关于苏琴负责查处盗窃重要策划案的事有了结果。
“张猛?居然是张猛?”刘鸣飞有些震惊。
“什么意思?本来准备的凌氏集团的方案是被张主管盗走的?”以旋也有些不敢相信,印象中,那是一个十分钻研的男人,彬彬有礼。
“张猛?这怎么会?”张杰也跳了起来。
“不相信也是事实,你们看,通知上面写着证据确凿!将移交法务部走法律程序!”宋祁在这个时候凑了一句,顿时,让他们的不相信都化为了尘埃。
而在总经理办公室里,在被拍摄到的监控里,张猛想狡辩都没有了可能。
就在那天下午,在霍成泽和他们几个谈论这个方案的时候,张猛打开了手机的录音键,而整个过程,都被高清摄像头给拍摄了下来。
张猛有些狼狈的站在中间,在他的前面站着霍成泽,左侧站着苏琴,后面站着法务部经理,还有一个保安。
“我一点,我不太明白。”张猛还是不死心,想搞清楚究竟是哪里出错了。
“说。”霍成泽仍旧是一副闲适的样子,似乎张猛的事情并没有让他有什么不好的情绪。
“这个微型的高清摄像头你什么时候安装上去的?我记得小会议室里以前没有的。”
“就在我召集你们开会的前一天刚装上去的。”
听见这话,张猛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你早怀疑我了?我自信我并没有哪里露出过破绽。”
“你是没有露出过破绽,但是……”霍成泽看着他,然后徐徐的说道,“你用公司的邮件联系过赵时瑶。”
看着张猛惊讶的脸,霍成泽继续说道,“自从赵时瑶事件之后,信息部对公司所有电脑的对外邮件都设置了监控功能。”
“那又怎么样?赵时瑶是我们之前的同事,她现在想找份工作,让我把她之前参与过但是已经完结的案子传给她,我觉得这个应该没什么搭紧吧?而我传的也只是她参与的部分,其他无关的我一概没动。”
“你传的东西没用问题。”霍成泽的声音很冷肃。
“那问题出在哪?”
“因为,赵时瑶找的下家是乾宇。”
一句话,让张猛脚一软,差点站不直,如此的目光如炬,又怎么是老霍董可以比的?
“你就只凭这一丝联系?”
“这就是一般的商业直觉,所以,我做了这个试验,谁知道,你真是急不可耐,迫不及待的就去找楚阳邀功了。”
“你以为你向来品德良好,对公司做过无数贡献,你以为你不争不抢,尽心钻研,你以为你天衣无缝,能够瞒天过海?”
“你真的以为,离开华兴,你能在乾宇大展身手?”
霍成泽的一声声指责让张猛有些无地自容,脸不禁都白了。
“不过,这次也真多亏了你,要不是你露了这一手,我也没这么容易能拿到凌氏集团的合同。”霍成泽笑着,扬了下手中的中标合同。
那笑容十分刺眼,像是嘲笑,让张猛无可抑制的低下了头,没有勇气再直视。
“我输了,彻底输了。”张猛的声音有些无力,“不过,我不后悔。”
霍成泽有些不懂的看着他。
“霍总,我觉得你太偏心徐克凡了,论资历,我比他还早一年进华兴,论能力、论业务水平,我自认也不比他差,论对公司的贡献,在他接任重大项目部以前,我们办的项目都差不多,论业绩我甚至比他还好点,我不明白,为什么就是他,他要压在我上头?”张猛很愤慨,越说声音越响亮。
“那你知道你有什么地方不如徐克凡吗?”
张猛抬起了头,一脸懵懂。
“人品,你人品远不如徐克凡。15年,你做假账,虚报公务发票,涉及一万资金,16年,你和支援部的女同事暗中交往,导致对方怀孕却不肯认账,对方后来辞职回了老家,17年,你把公司内部情报卖给了外部人员,他们买进了一只股票,那只股至少翻了两倍。”
张猛的眼睛睁的死大,他不知道霍成泽何时把他调查的这么详细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不是大事,但却足以说明,你这人不堪重用。”
霍成泽的话语一个字一个字的都敲击在了张猛的心上。
“霍总,我无话可说了。”张猛叹了一口气,低下了头。
霍成泽朝着后面的法务部经理点了下头,然后法务部经理挥了下手,那保安就过去把张猛押走了。
“霍总,我今天总算是心服口服了。”苏琴折服的赞叹着。
“你确定?”霍成泽看向苏琴,眼里却没有什么表情。
“你庆幸我苏琴有你这样英明睿智的老板。”
“好,你确定的话,那我就说一句,以后,我希望你能和徐克凡平和相处,共同壮大我华兴。”
“这……”苏琴面露难色。
霍成泽走过去,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文件袋,“这个,你回去好好看看。”
接过那文件袋,苏琴慢慢的走出了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口,那文件袋上印着“秘密”两个字,解开扣子,里面是一叠文件,正是当年公司对她丈夫调查的详细过程。
张猛就这样在全公司员工的眼睛下灰溜溜的上了警车。
“张猛会被判刑吗?”
“少说也要一到三年吧?”
“也幸亏是霍总应变的快,否则造成的损失就是把他卖一百次都赔不了!”
“真想不到,张猛居然是这种人,平时真看不出,总是那么认真。”
“这次也幸亏是亲自上马,否则,这么大的案子,估计就飞了。”
“我为有这样一个老板而开心哪,真是又帅又有才!管它什么大项目,手到擒来!”
……
“张猛要被判刑,那乾宇的楚阳呢?会有事吗?”以旋忍不住的问着。
“他们是资产阶级,还有专业的律师团,怎么会有事?估计早就备好下手了。”
“那赵时瑶呢?”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以旋的声音有点发颤。
“这就不知道了,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