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慕皓天刚松手,车门就重重的关上了。
“师傅,快开车。”
车子开启的时候,以旋只看见慕皓天笑着向她挥着手,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怎么会有这种无赖!”以旋忍不住的骂着。
“小姐,你要当心啊,现在这社会拐卖妇女儿童的可多了,他们就喜欢装扮的人模人样,一副有钱人的样子,骗你们上当!”司机师傅一开车就打开了话匣子。
这话倒让以旋警觉了起来,刚才她还真没往这方面想,现在想想倒有几分后怕。
“谢谢师傅提醒,刚我还真没想到!”
“不客气,我都开了多少年出租了,啥没见过?这叫越是觉得不可能越有可能!”司机煞有其事的说着,“刚才那个人长的真是一表人才,可是越是这种人,越要当心了,别被迷晕了,让人家拐了卖了还帮别人数钱呢!”
以旋点了点头,然后把辰儿抱的更紧了,还好,她聪明!
车子在市区停了下来,以旋找了个宾馆就先入住了,辰儿折腾了这么久,肯定累坏了。她打算明天去找个中介,看看有没有房屋出租,她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赶快安顿下来,然后找份工作,她身上没带多少钱,至于卡,带是带了,可是不到万不得已,她是能不用就不用,一旦用了,子期很快就能找到她的所在,既然决定了离开,她就不想再回去了,她现在只想和辰儿开始新的生活,忘记过去的一切。
凌子期晚上下班回家却没有看见以旋的身影,问了福嫂,福嫂说太太带着宝宝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凌子期的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没多想就拿起了手机拨了以旋的号码,可是以旋的手机却提示已关机。
“小旋会带着辰儿去哪呢?孩子还那么小,不可能在外面逛很久的……”心猛的一惊,凌子期就大步走向了以旋的房间。
翻开衣柜,衣服都在,行李箱也在。
一口气顿时松了下来,可是还没松几口,忽然又想到一个可能,快速的打开以旋的抽屉,身份证不见了,护照也不见了,还有小旋平时存放在抽屉里的现金一起不见了……
“小旋……”心不住的往下沉着,走了,她还是走了……
“小旋,你为什么要走?为什么?”
他的心底仿佛被无数的丝线牵扯着,他想拨开,却只是越拨越乱,直至纠缠成一团,打成一个死结。
昨晚以旋坐在海边的情景再次的浮现在眼前,她看着他的电话,却始终没有接听。
“是不是我错了?不该隐忍不问?”
环视着这个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了小旋的房间,凌子期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冻结了,冷,很冷!
几乎是逃着离开了这个房间,慢慢的走向自己的书房,“小旋?你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前天我们明明还很好的,那天你还想着要把自己交给我的,可是为什么只是短短的一天就成了这样?”
眼角忽然瞥到了自己的书桌,那里放着一封信,三步化作两步的就走了过去,拆开了那封信。
子期: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A市,也许你会很伤心,或许你会恨我,可是,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一条路了。
从来都觉得你是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男人,爱我,包容我,甚至因为我把辰儿都视如己出,这一切,我铭记于心。
在昨天之前,我是真的想和你好好的走下去,即使在知道我和霍成泽的一切都只是误会的情况下。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有美好的未来,也在心里憧憬着我们以后的生活,可是这一切都在昨天画上了句号。
我无法想象,那么阳光,那么温润如玉的你,竟然亲自策划了那一出戏,费尽心思的拆散了我和霍成泽。
也许,你会说都是因为爱我,可是,这样的你让我觉得好陌生,十年的相识,却还是无法看透你。
我走了,不要再来找我,我会和辰儿好好的生活下去。
也许我的离开,才是你和霍成泽这一场战争的终结。
最后,子期,忘了我吧,找一个爱你的女孩子恋爱结婚,无论我在哪里,我心永远祝福你!
手握的纸张紧紧的,可是还是有些止不住的颤抖。
“小旋……”
“原来你终究是知道了一切……”
“霍成泽!你够狠!”
想着自己今天在公司一天,却始终没看见夏静姝的影子,凌子期就很快明白了一切,怕是夏静姝早就和霍成泽串通一气了,难怪会难么奇怪的约他在开放式的西餐厅见面,为的就是让一切都在小旋的面前揭晓。
“夏静姝!”纸张在凌子期的手里揉成一团,“什么叫代价?我会让你明白!”
慕家主宅,慕老爷子慕荣泰正坐大厅中央,七十多岁的年纪了,可是中气十足,就算是一头白发也掩盖不了全身散发出的凛然气息。
“首长,还没找到少爷!”一个穿着军装的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报告着,身子站的笔挺,十分恭敬的样子,他是慕荣泰的警卫员,叫张杰雄。
“这混小子,不气死我就不甘心!找!多派些人再去找!”老爷子的声音吼的大大的,眉毛胡子都竖起来了。
“是!首长,我马上再多派些人去找!”张杰雄行了个军礼,就转身出去吩咐了。
慕皓天溜回主宅的时候,满屋灯火通明,一看就知道来势汹汹。
“老头子肯定在发飙了,还是出去躲一晚!”
“少爷,首长在等你!”慕皓天的一只脚刚踏出门,就被一个警卫叫住了。
“呵呵,你说,爷爷在等我?”慕皓天转过身,挠着头笑着。
“是!”
“我忽然想起还有些事,我得出去一下!”慕皓天转身就想出去。
“首长吩咐了,无论少爷有什么要紧事,必须先见首长!”
慕皓天看着怵在面前的站的笔挺的警卫,伸手指向主宅的方向,这架势,看来他是不进去也必须得进去了,无奈的摊了摊手,“那就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