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霍成泽轻轻的说了一句。
“是的,感觉有些惊讶。”以旋的眼神还是有些呆呆的。
“惊讶什么?”霍成泽看着以旋失神的面庞问着。
“她那样一个瑕疵必报的女人,不应该是等着机会出狱了然后再来找我报仇吗?越狱这么蠢的事怎么还会做?”
“说不定是她在监狱里实在待不下去了呢?”
“是吗?”以旋轻轻的说了句。
霍成泽看着以旋沉思的样子,也没有再出声,其实这事他上午的时候已经思考过了,他和以旋的想法一样,那样一个飞扬跋扈的女人,她是一定会等出狱后然后在伺机报复以旋的,假使这越狱一说是真的,那也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在监狱里实在混不下去了,被逼无奈越狱,要是真的是这样,那谁会逼的她在监狱里混不下去呢?
“你咖啡凉了!”
霍成泽的声音打断了以旋的思绪,终于让她回过了神。
“霍总,你找我有事吗?”以旋站了起来,她不认为霍成泽走过来纯粹是想和她闲聊,因为在公司里他还从没有找她闲聊的先例。
“晚上有个拍卖会,你陪我去参加吧!”
“拍卖会?今晚的吗?”以旋问着。
“对,如果你心里有负担的话,你可以把这当成是公事,你作为我的助理,你有义务陪我去应酬!”
“可是……今晚子期已经约了我了……”
“很重要的事吗?”霍成泽问着,“如果只是一般的约会的话可不可以把他推了?今晚的慈善拍卖会我想你和我一起去。”
他用的是“可不可以”,不是上级对下级的命令式的语气,低到尘埃的可不可以,让以旋的心微微动了,她发现她不忍心再对他说出那个“不”字。
“好吧,我和子期打个电话说一下。”子期只说晚上来接她,并没有说什么事,想来也就是吃饭游玩之类的事。
“嗯,好。”听到以旋答应了他,霍成泽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那笑容十分的有魅力,很耀眼,把以旋看的都有些呆了,向来知道霍成泽很帅很有魅力,而是也从没有此刻般感觉这么有魅力,让她的心控制不住的随着他的笑容而跳动着。
和凌子期通电话的时候,以旋只说了晚上公司有事不能赴约了,凌子期没有多问什么,仍旧是温和的一声“好”。
去拍卖会的路上,霍成泽的车子绕了个路去了阿森的店里,让阿森帮以旋做了个发型,还配了件衣服。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高贵而又失青春活力,很漂亮,阿森给她的每次造型似乎都很适合她,不重复,但又十分的凸显了她的优点,今晚阿森给她的发型搭配的是一件白色的旗袍,看着镜子里自己那窈窕的小蛮腰,以旋才惊觉自己这段时间似乎真的瘦了。
“为什么要这么打扮?”
“因为今晚这个拍卖会有些小小的隆重!”霍成泽笑了笑,然后谢过阿森就拉着以旋出去了。
“怎么个隆重法?”以旋有些紧张。
“这个拍卖会是政府举办的,所有筹集的资金都会运往地震灾区作为灾后重建专项资金,而拍卖会上所拍之物据说是由一移民英国的华人所捐赠,每一样都是稀世珍奇。”
听见“稀世珍奇”四个字,以旋就有些紧张,“那今晚去的岂不都是有钱人?”
“不用太紧张了,我刚已经说了,只是比普通的拍卖会稍微隆重一点点而已,我让你来打扮一下,只是让你更加自信一些而已。”霍成泽笑了笑,他太了解以旋了,要是让以旋刚刚那个上班的装束去参加的话,待会她看见一个个盛装出席的的富家太太或小姐,保准第一个反应就是扭头就走。
霍成泽的话让以旋紧张的心情顿时缓解了几分,十分钟后,霍成泽和以旋就到达了拍卖会举办的地方,A市会议中心里面的一个小会议室,大概可以容纳两百个人的样子。
以旋和霍成泽一起走进去的时候,会议室里面已经来了很多人,只是明显安排的很有序,没有显得很混乱,而前台的会议桌撤了下来,换上了拍卖台,下面铺上了鲜艳的大红地毯,前面一排都摆满了一盆盆鲜花。
看着身旁经过的一个个女人,都打扮的十分大方得体、高贵美丽、漂亮而不妖艳,多了一份庄重,却更凸显气质,以旋这次领会到霍成泽带她去做造型的用意。
不禁有些庆幸,幸好她这打扮也过的去,没有丝毫被别的女人比下去,这样想着,以旋的背挺的更直了,霍成泽说的对,他真的只是想让她更加自信一些而已。
以旋和霍成泽坐在了第六排,很中间的位置,台上的一切也可以看得很清晰,拍卖会是八点开始,现在是七点五十分,离开始还有十分钟。
“待会会有好几个奇珍,你要是看上哪个,就告诉我,我把她拍下来!”霍成泽的声音在以旋耳边轻轻的响着。
“不要了,稀世奇珍一听就很贵,我买不起。”以旋吓的赶紧说道。
“不还有我吗?我这是给灾区提供资金支援,这是做好事,明白吗?”要是周围没人,霍成泽真想在以旋脑袋上敲一下,这女人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啊?
“一定要拍下一样吗?”以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不要再拍了,再拍发型都给你弄坏了。”
“当然了,不买下一样的话岂不是很损我的威名?”
以旋瞪了霍成泽一眼,这人就爱出风头,没办法。
会议室已经坐满了人了,还有五分钟就要开始,台上的主持人也已经站了上来,看来拍卖会马上就要开始。
正在这时,从门口走进来两个人,两个男人,因为很显眼,瞬时大家的目光都转了过去。
“子期?”以旋一愣,而站在凌子期身旁的男人是凌子豪,她早该想到的,子期也会来这里不是吗?
以旋看向凌子期的瞬间,凌子期也看见了她,两眼对视,以旋忽然觉得有些心虚。
她和子期说的是公司有事,可是这算是公事吗?忽然间连她自己都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