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若听到了，在电脑对面的蒋真被感动的快要哭了。
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一向不擅长处理这种情况。
过了半天还是蒋真先说道：“谢谢徒弟啊，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不过为师我真的还是很感动。”
白若若：……
别感动别感动……毕竟你出这事的主要原因罪魁祸首还是我们。
他不习惯这种场景，干脆就转移了话题。
世事云白：你找的那些心理医生都挺不靠谱的。
蒋真看了苦笑一声：“我没修过心理学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爸妈有钱，带我去的倒是顶尖的私人诊所，应该不差吧……”
顶尖……私人……
他就知道是这样，如今的他听到这些已经毫无波澜了呢。
小系：“我赌上我身为AI的名誉，他的心理医生里绝对有柳叶时。”
白若若：“赌点实在点的东西，你的名誉毫无用处。”
小系：“这话太伤人了，可惜我不是人，你说吧，那什么赌？”
白若若想了一下，说道：“我赢了年底期末考帮我全科拿A！”
小系：“……没点志气。那我赢了你这学期都不能吃垃圾食品。”
白若若咬了咬牙，“行！”
小系迅速操控电脑回复。
世事云白：能自己出来开私人诊所的医生都年纪不小了吧，还是顶尖的。
蒋真：“也不是。”
小系兴奋了下。
蒋真：“自己开私人诊所起码得硕博毕业了，那都得三十多岁了，所以那个医生三十多岁也算年轻，还挺有气质。”
白若若淡定打字：听出来了，你喜欢这款。
“咳咳咳！”蒋真看到这话被烟呛的猛咳嗽，脸涨的通红，“你，你说什么呢，才没有。”
小系：……看来是真的。
但它不信邪，再问。
世事云白：你见过的心理医生里，有比较特别的吗？
对方想了一下，答道：“没有，都差不多。”
小系叹气，以柳叶时的年纪长相，不令人印象深刻是不可能的，他说没有估计是真的没有了。
等到蒋真下线，白若若去了卫生间，面无表情的看着镜中的自己。
镜子里的人依旧俊美异常，淡金色的碎发长长了不少，遮住了上挑的眉峰、通透碧绿的眼睛，落在高挑的鼻梁上。
身材结实了不少，虽然穿上衣服依旧不显，同脸一起衬得他更是脆弱薄凉。
“换个人应该是舍不得的吧。”他抬手抚摸着镜子男子脸颊，轻声低语。
小系隐约察觉不对：“舍不得什么？”
“呆的越久，越舍不得，尤其是在自己努力付出，得到成效之后。”白若若语焉不详的解释着。
“正常人都不愿舍弃到手的飞天横财，那更何况是自己努力获得的东西呢。”
小系：“所以蒋真也是穿的？”
白若若：？
白若若：“你们系统AI的思维到底是如何跳跃的？这是一件事吗？你真的是AI吗？”
但小系不顾白若若的疑问三连，继续问道：“所以他是吗？”
白若若沉默一下，说出了自己疑惑至今的问题。
“这一点我一直都很奇怪，你说你无法感受到对方是否是穿书者，但每个穿书者都自带系统，难道你也无法感知到对方的系统吗？你们不是一个主系统？”
小系回答的相当坦然：“是一个主系统，但是我们支系统之间是竞争关系，要评定KPI。为了避免恶性竞争，所以无法互相感知，除非互相的宿主都同意。”
白若若：“……社会进步，科技发展，到最后的结果是连系统数据都变成了社畜吗？”
“是的。”小系的语气有些唏嘘，“而且还是24小时全年无休的社畜，毕竟我们数据不会累。”
一人一数据为此沉痛的现实默哀了半分钟。
白若若说道：“他以前是不是穿的我不知道，反正我穿来以后肯定不是。”
他随手将头发扎起，洗了把脸，准备出去走走。
到底还是有钱人的地方，这个别墅区非常的大，同时为了隐私性楼与楼的间距也隔得相当远。
反正是书内世界不用担心通货膨胀不用担心地少人多不用担心楼太贵了卖不出去。
此时夜深人静，黑灯瞎火，非常适合……登陆网抑云。
开个玩笑。
半夜三更的容易触发捡东西剧情，捡到只小猫小狗还好说，捡到个人那可就难办了。
白若若并没走多远，就坐在小区花园里。
秋夜很静，所在区域也不是乡下，除了偶尔传来几声蟋蟀叫和蝉鸣，就只有风吹梧桐叶的沙沙声。
从兜里掏出严辰师丢在他家茶几上的烟，点上一支，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抬头看着星星。
是难得的寂静安宁。
小系轻声说道：“这里的星空很美吧。”
白若若看着并不璀璨浩瀚，像妇人随手撒了把米喂鸡的星空，理性评价：“不如我原本的世界美，甚至还不如那张技能星象图，如果你觉得美，说明你没有见识。”
小系刚准备说的话直接被删去了回收站，可以，好好的一点氛围永远顶不住他这张破嘴。
它憋了下，硬是屈出了句：“唐代诗人李白曾说过：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所以你是想家了？”
白若若屈身随手将烟按灭在地上，“那他还说过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呢，怎么没见你说？”
小系：……
这人刚刚是吃了炸 药？怎么说话这么冲了？
为了他们之间的友好关系，小系决定还是闭嘴了。
没想到白若若又点上一根烟，轻叹一声：“我不想家，我没有家，因为我是个孤儿。”
小系总觉得说出这句话的白若若是很难过的，虽然他的情绪依旧是那么的一潭死水，但要继续聊下去很可能会知道到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所以它嘴闭的更紧了。
好在对方说完那句话后就闷声不吭的继续抽烟看月亮。
坐了大半个时辰，烟都抽完了，也没见白若若有要回去的意思。
小系忍不住催促道：“可以回去睡觉了，明天的训练还是照常进行的，还有你难道忘了明天还有严辰师的散打训练课了吗？”
白若若：？？？
汰！他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