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弦月有些傻眼,虽然已经听到秋儿的猜测了,可真真亲耳听到阳和公主硬生生的掰出一对儿“美好姻缘”来,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因为有了准备,所以她还不是太惊讶,最惊讶的莫过于淑贵妃和老皇帝了,这两不愧是做了二十多年“夫妻”的,皆是很有默契的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阳和公主。
夏弦月平衡了,总算不是只有她一个受到惊吓了。
淑贵妃对娘家侄子很是喜欢,是绝对不会允许侄子再娶一个阳和公主的女儿的,是以,脸色很是不好看,但又碍于和阳和的友情,说不出太绝情的话。
老皇帝就没有这个顾虑了,直接说道:“你那大女儿是耀儿媳妇的长姐,却要嫁给耀儿的表弟,这不乱套了吗?”
“皇弟哥哥,婚姻嫁娶讲的是你情我愿,跟亲情可没什么关系。”特别是,她从来都没把夏弦月这个“扫把星”当成女儿。
阳和公主满不在意,“和儿样貌、性情都是一等一的,和李家小子在一块儿,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表哥表弟的,又有什么关系?”
“就是就是,没什么关系。圣上,依妾身看,这等良缘,促成了,也是美事儿一桩呢。”
纯婕妤看着淑贵妃的臭脸,心里很是可乐,淑贵妃不让她好过,她也不让淑贵妃好过,她可是打听清楚了,淑贵妃除外在乎贤王,最在乎的就是娘家辅国公府了。
阳和公主的大女儿她知道,蛮横无理、嫉妒心重,最是令人讨厌了。
淑贵妃气的要呕血,夏弦月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安慰安慰淑贵妃,毕竟,好歹是自己的亲婆婆,这么被人算计,她若是两眼旁观,可有些说不过去。
特别是,她在见过夏和阳的“美貌”之后,都替自吹自擂的阳和公主脸红,很是尴尬。
夏弦月心里打算着过去安慰淑贵妃,却被淑贵妃一眼钉在了椅子上。她忘记了,阳和公主推销的是她的亲姐姐,连带着她都被讨厌了。
纯婕妤还在不留余地的鼓吹老皇帝同意这门亲事,好在老皇帝脑子没犯傻,以行动拒绝了纯婕妤的撒娇,直接把人给推开了。
“阳和,强买强卖,你也得问问人家父母长辈,李家小子和和儿合不合适,可不是你说了算。”老皇帝脸上满是不耐,连纯婕妤都没等,直接起身走了。
“耀儿以后多和昭阳走动走动,亲戚亲戚,不联系,关系就远了。”老皇帝临走之前拍了拍冥王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李昭阳看了一眼冥王,再看心事都摆在脸上的姑母,无奈的笑了笑。
淑贵妃心气不顺,纯婕妤身份低微,直接让老嬷嬷给请了出去。而阳和公主没有达到目的,正巴巴的和淑贵妃谈论秦晋之好的好处。
“芳菲,和儿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她什么样你还不知道吗?和儿若是嫁给你侄儿,咱们也算是亲上加亲,多好。”
好个屁!若不是长久以来的教养压制着她心中的怒火,淑贵妃恨不得直接爆粗口了。正是因为知道夏和阳的性子,她才更不同意夏和阳嫁进辅国公府。
夏和阳哪里有半点儿为人儿媳的优点?都是缺点,她可不想让侄儿娶个搅家精回去,祸害整个李家。
只是,淑贵妃在如何的不同意,也不能直接拒绝,只能委婉的告知:“昭阳的婚事儿,自有他父母做主,本宫虽是他的姑母,也只能给兄嫂一些建议。”
阳和公主活成了人精了,做事又是顺从心意的,哪里不知道淑贵妃的拒绝?
“行了,你若是不愿意就直说。我也不关心你同不同意,只要李家小子喜欢和儿就行,谁也不能拆散了这桩婚事。”
阳和公主满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淑贵妃的脸像是被雷劈了似的,瞅着自家侄儿,恨不得将李昭阳的脸给瞪出来个窟窿。
亲娘说的话太肯定了,让夏弦月都有些怀疑是不是李昭阳真的和夏和阳有什么关系了。
李昭阳满脸无辜,他一个大活人还在这儿坐着,他的父母也不在,怎么他的婚事儿好像就被定下来了?
阳和公主是长辈,虽然当年是个不受宠的公主,却不是李昭阳能够反驳的,不过,涉及人生大事,可不是那么草率就能决定的。
再者说了,夏和阳?他可不想要一个恶毒的娘子。
“姑母、阳和公主。侄儿心中已经有了心仪的姑娘,不日便会由家中长辈去提亲下聘礼,所以,小侄儿的婚事,便不用二位长辈为小侄儿操心了。”
李昭阳的脸上始终挂着温润的笑,夏弦月瞧着,险些被晃花了眼,陌上人初见,公子玉无双,啧啧,可惜不是她的。
夏弦月很是遗憾,这样的公子哥,竟然会被阳和公主和夏和阳惦记上,不管和谁订了婚事,都少不得一番闹腾。
李昭阳感受到夏弦月的可怜,温和的冲着夏弦月笑了,直把她的小心脏吓得扑通扑通跳着,让她忍不住捶胸顿足,这样好的男人,为何不是她的?
夏弦月悔不当初,早知道就不嫁给贤王这个病秧子了,简直就是“扫把星”。
冥王眯缝着眼睛,很是不善的看着一直盯着李昭阳不放的夏弦月,心里琢磨着,要不要直接把李昭阳这厮给轰走,免得这厮总是勾着小丫头的眼。
殊不知,淑贵妃心气不顺,却将在场的几个人的神态都看在了眼里,原本听到侄子有了心仪的姑娘,心里一阵高兴,可看着侄儿一直盯着夏弦月,就不高兴了。
更不高兴的是,贤王也一直盯着夏弦月,根本就没把她这个母妃放在眼里?心就跟被堵住了一样!
一个个的,都是给她添堵来的,还有阳和!
“昭阳,你既然已经有了心仪的姑娘,就先让你祖母帮着相看相看,免得到时候晚了,可有你哭的。”淑贵妃不顾阳和公主耷拉下的嘴角,细心的嘱咐道。
李昭阳谢过淑贵妃的好意,瞥了一眼早已经忘记的夏弦月,心中满是遗憾,何止是晚了,简直是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