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堂堂冥王的精魄,乃是鬼界求之不得的宝贝,度化了他的精魄,不仅能够修补受损的魂魄,还能增加魂魄的强悍程度,偏偏这小丫头?
若不是这丫头和他结成了鬼夫妻,承了冥后半分力量,恐怕早就魂飞魄散了。
不过也是这丫头怪异的力量强盛,身体被剥离魂魄之后还能够行动自如,魂魄在阳光下行走,而不受到限制,这可是许多鬼魂,羡慕不来的。
呵该的丫头天生就应该是本王的王妃,不然他真的想不到,以人界和鬼界的限制,还有谁能够配得上这个丫头?
魂魄受损,若想单凭人类的力量,夏弦月估计得用一辈子的时间来修补,当然其中还要剔除掉,这小丫头招来鬼魄的力量来损害自己,若是算起来,夏弦月很可能,英年早逝。
“唉,身为本王的王妃,本王可要那你怎么办才好呢?”
明晚揪着夏弦月,因为行动还未褪掉娇红色的耳垂儿,忍不住轻咬了一口。
食髓知味而不能满足自己,他堂堂冥界之主,再也没有比现在,更憋屈的时候了。
下夏弦月晕的神魂不知,来自灵魂的力量,让她陷入沉睡,冥王坐在床边守着夏弦月,以人类的角度来想贤王的事情。
既然他继承了贤王府,借用了贤王的身份地位,他自然要担上其中的职责,淑贵妃和圣上,他要当成亲生父母来孝敬。
至于这个身子的兄弟姐妹?冥王皱着眉头,就想出来个太子,苏清澈。
冥王很是理解皇家子女之间的亲情关系,尔虞我诈,勾心斗角,都是轻的,兄弟之间的利益,就像一把横,更在亲情之上的刀,随时都能要了,对方的命。
以前的冥王就是个病秧子,连活到什么时候都不清楚,自然与所谓的兄弟姐妹关系冷淡的很。
现在他占了冥王的身子,又接了宣城太守魏明治一案,算是正式的踏入朝堂纷争。
虽然她很是瞧不起人界圣上的力量,但是不用跪拜他人,这份力量就很让她心动。
夏弦月若是知道冥王现在心中所想,定然会想拿着一把榔头去敲开闲王的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皇权之争,自古以来都是一将终成万骨枯,首先作为炮灰的就是那些可怜的无辜女子,冥王若是动了心思,那她就是死的最早的一个!
夏弦月不想死,她想长命百岁的活着,那样她就不会提心吊胆的害怕死后和冥王做一对儿鬼夫妻了。
暧昧会让她变得不像她自己,冥王太强大了,不是她心中可以托付终身的男子。
揣着钱袋子走在街上的秋儿,手里拿了不少从外面带来的小吃,瞅了瞅天边已经落下的夕阳,想着冥王和自家小姐,大约已经完了事儿,这才欢快的带着东西回去。
秋儿刚回客栈,就听见隔壁房间传来女子黄鹂般的歌声,和着琴弦,凄凄婉婉的,很是令人惆怅。
“阿哥等着阿妹,阿妹许诺阿哥,阿哥承诺会向阿妹求亲,求阿妹下嫁我家~郎儿俊,女儿悄~”
歌声婉转动听,只是不适合在他家王爷和王妃面前弹唱,谁人不知,贤王爷迎娶贤王妃,乃是圣上亲自下的旨意?
歌女唱作俱佳,岂不是平白勾着她家小姐不得不嫁很是无奈的心思?
秋儿瞥了一眼隔壁房门,叹了口气,她总不能去敲门阻碍歌女的生意,这世道,女人生活艰难,秋儿相信,隔壁的歌女,若不是没了活路,也不会把自己弄成贱籍。
夏弦月只觉得神魂之间有烦人的声音总是在她脑海里唱个不停,嗡嗡的,很是令人恼恨,
她想要起身去看看到底是谁在吟唱,脑子分外的清醒,偏偏身子动弹不了。
夏弦月只觉得鬼压床了,不然何以让她觉得,她的床边似乎有一个女人抱着琵琶在弹唱?
冥王呢?他不是一直守在她身边的吗?为什么会让一个陌生的女人来打扰她睡觉?
还有秋儿呢?秋儿难道没有替她准备新的佛纸?夏弦月想要看清弹琵琶的女人的脸,但是她根本就看不清。
“你是谁?为什么要在我的床头弹唱。”夏弦月尝试的问道。
女子拨着琵琶弦的手顿了一下,又接你弹了起来。夏弦月心想,既然这个女人不想抬头,那她自己去看好了。
她越是想要看清这个女人的脸,身子越是动不了,连带着魂魄都像是被束缚在了身体上一样。
女子唱了一会儿,大约是觉得累了,手抓在琵琶骨上,“嘭”的一声,将琵琶仍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奇怪,她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看清女子的动作,却能够想象的出琵琶碎裂的样子。
女子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睁愣的看着地上的残骸,疯了一样的抓着地上的碎木头,想要将琵琶拼的完整。
已经破碎的东西,再如何的修补,也不是原来的样子。
“琵琶已经碎了,再买一个新的吧。”夏弦月看女子心中凄苦,却无能为力。
女子显然不能接受夏弦月的说法,将琵琶的木头紧紧的抱在了怀里面,始终不撒手。
夏弦月拼命的仰着脖子,累的只能躺回枕头上,期盼着冥王或者秋儿,早点儿回来发现她的异常。
鬼压床就算了,还如此糟心的摊上一个脑子不正常的琵琶女,天知道这只小鬼会不会拿她泄愤!
琵琶女抱着琵琶的碎屑坐在了椅子上,腿微微偏着,怜惜的摸着琵琶的琴弦,大滴大滴的泪水,滴在了琵琶上。
女子心里一定很是苦痛,夏弦月能够感受到女子的悲伤,眼睛不自觉的蓄满了泪水,挂在睫毛上,很是惹人怜惜。
女子压抑的哭了一阵子,从袖子里拿出一张鸳鸯交颈的帕子,温柔的抹着脸上的泪珠。
“秦郎,萱儿等不到您来迎娶我了,你送我的琵琶坏了,你说过,琵琶安在,你安在,现琵琶坏了,你是不是也?”
女子又嘤嘤的哭了起来,断断续续的话让夏弦月满头雾水,倒是明白了这女子大约是为情所困,所以才会这么疯癫。
夏弦月盯着女子看,从始至终都想看清女人的脸,刚想放弃,女子猛地抬起了头,花了的妆容,吓了她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