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弦月想要将初盈的嘴巴给堵上,初盈在水里的时候,还没有这么聒噪,明明惧怕着冥王,偏偏要将所有不好的事情都说出来。
她捂着初盈的嘴巴,笑的很是牵强,“宸佑,这都过去好几百年的事情了,再追踪也没什么必要了。”
“不,或许是以往本王忽略了太多了,所以你才觉得没有必要。”宸佑很是消沉。
夏弦月很是时候的闭上了嘴巴,实在是这个消息听起来太打击鬼了,冥王做了这么多年的天之骄子,一夕得知自己的身世,哪里承受得住?
她将初盈给揪到了一边,小声的呵斥着初盈:“你说你这张小嘴吧嗒吧嗒的说这么多做什么?你不是挺害怕冥王的吗?这时候怎么不觉得害怕了?”
不用夏弦月捂着初盈的嘴巴,初盈自己便将小嘴给捂了起来,觑着冥王的背影,吓得直多搜。
夏弦月都要被小丫头给气笑了,真的是该着急上火害怕的时候,偏偏一往无前,说的欢唱,比谁都英雄,事后害怕,算什么鬼?
初盈真的是快哭了,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扒着夏弦月的衣袖,哭着说道:“王后,你可要救救我呀,我还不想死,我还那么小,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说这么多,真的,这都不是我的本意,我不想死呀。”
她欢唱的活了这么多年,真的不想魂魄凋零。
初盈垂着脑袋,就像是耷拉的向日葵,一点儿朝气都没有,她可是一句谎话都没说,她说的都是真的。
可是,再如何真挚的事情,面对一个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做过的凶残的过往,也有些让人承受不住。
人情冷暖,夏弦月自认为经历的多,所以很容易便接受了这个事实,毕竟,如果不是上一任的冥王后自私,想要的更多,也不会造成如今的局面。
俗话说得好,冤有头债有主,这些都不是冥王该承受的。
“宸佑,你还好吧?”冷漠安慰的话她说不出口,只能随便问问。
冥王不会迁怒小丫头,强颜欢笑的说道:“我想,我还是应该去问问楚和儿当初的事情,她既然知道,想来也知道的更清楚。”
“好,你去吧,只是你要记着,那些事情,不管是你,还是黛王,都时不知情的,便是这件事是真的,那也不是你们的错。”
人的本能便是自私的,即便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生命,谁都有求生的欲望,这个欲望,不过是这个欲望有些残酷罢了。
母子情深或者是福字情深,夏弦月从来不指望,她不知道冥王被冥王后吸食掉所有的魂力之后,想的是什么。
也不知道冥王后在得知自己在无意识的时候杀死了自己的夫君,脑子里会不会后悔,又或者是埋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想来,冥王后是真的怨恨过自己的孩子吧?毕竟,不仅仅是冥王被夺走了小命,就是她自己,也没活多长时间。
初盈见冥王走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其实我没有说,上一任的冥王后其实是想弄死肚子里的鬼婴的,但是没办法,鬼婴很顽强,是死不掉的。”
一旦冥王后选择了孕育子嗣,便是冥王后奄奄一息要死了,也要等鬼婴生下来才可以。
这个世界,本就是个残酷的世界,她一点儿都没有说谎。
夏弦月听着心中一惊,完全没有想到还有这种事情。
“初盈,你怎么会这么了解冥王后的事情?你不是一直生活在小溪流当中吗?”她的手不禁颤抖了起来,想起了自己的身份。
初盈见夏弦月害怕,眼里闪过幽光,安抚的拍着夏弦月的手,“王妃可不是贪心的人,只要王妃随着初盈我找到了属于您的机缘,鬼婴,自然不会将您的魂力吸食殆尽,您也不会死的。”
这位,可是活着的人,便是将魂魄游离在冥界之中,但是她还有肉身,完全不必要担心自己会不会真的死了。
夏弦月怀疑的看着初盈,有些不相信初盈的话,毕竟,鬼的寿命很长,长到上千年,可现在,活了上千年的小鬼多的是,却没有哪一个是冥王的先祖。
如果说上一任冥王和冥王妃生下来的鬼婴是双胎,可以说是自作自受,但是以前呢?
以前,可没有双胎,只孕育一个鬼婴,以往的冥王和冥王后也没有活下来,这就很是说明了问题,好不好?
夏弦月扯着初盈的小脸,笑的很是阴险,“臭丫头,想要欺骗本王妃,你还早的很。”真当她是没见过世面的傻子不成?
人是自私的,她也毫不例外,她没有经受过母爱和父爱,对自己的孩子,便少了一分期待,也不强求,所以,她还是一个很惜命的鬼。
不管冥王是如何想的,但是她能够决定自己的未来。
或许有人说,她现在刚成亲还没有孩子,有了孩子之后,她就不会这样想了,现在,不过是时候没到罢了。
她却知道,她的想法,从来都没有改变过。便是宸佑,想来经过这件事情,他更不怎么期待自己的孩子了吧?
说起来,夏弦月还是很心疼冥王的,毕竟,镜花水月暴露出了其中最恶劣的真实,让他有些承受不了。
她想,冥王应该是将所有的过错都归结到自己身上了,谁让他是强壮的冥王?是哥哥呢?
“初盈,你还没有说你为何那么清楚上一任冥王后怀孕的事情呢?别想跑,你若是不说出个一二三四五来,你觉得我会放你走?”
冥王可以不惧怕她的符纸,但是初盈还是很害怕桃木剑和符纸的。
初盈瑟缩着小身子,哆哆嗦嗦的,连说话都没有声音,张着嘴巴,然后华丽丽的晕了过去……
夏弦月瞪着初盈低垂着的脑袋,,软绵绵的魂魄,非常想将这只胆小鬼给扔了,但是不行,她还想要知道更多关于鬼婴的秘密呢。
她可不想因为意外,将自己的小命都搭出去,看来,孕育鬼婴,可是比生孩子还要危险,她可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