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有的不幸,都是从给贤王冲喜开始的,然后遇见了冥王……夏弦月很想嫌弃冥王,但是现在,哼,冥王看起来还不错。
最起码不是和其他男人一般,三妻四妾的,忠贞还是挺重要了,算了,就成全冥王好了。
不成全也不行,红娘胖婆子可不是好惹的,发火就变脸,横眉冷目,单单是眼神都能杀死人,她可不想死在自己的冥婚上。
没有一路吹吹打打,只有漫天的粉红色彼岸花蕊随风飘散,站成两列的鬼子和鬼女打扮的异常艳丽,手里捧着金灿灿的聚财数,怎么看,怎么不和谐。
夏弦月艰难的把自己的手从胖婆子手里扯出来,额角青筋一跳一跳的。
“咱们不是去装扮自己吧?而是去逛花楼吧?”
“哎呦喂,小丫头挺聪明。”花娘一双晶亮的眼睛放光终于找到了知己,“果然还是王后懂得多,一眼就瞧出来了我画舫里的行当。”
冥界的生活实在是太枯燥了,她耗尽了多少魂力,才给自己想出这么一个耗时间的法子,还真别说,自从她给自己的身份做了新的定义之后,她看什么都有趣的紧。
胖婆子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自己这么䜺积攒出来的东西给夏弦月品鉴,早就忘了今天她从彼岸出来的目的了。
夏弦月觉得,红娘每千年才出来几次,真的是太屈才了!
红娘小心翼翼的将一扇大大的舱门打开,里面堆积了大大小小的架子,每一个架子上面,都罗列着不同的小红人,也可以说是“一对儿新人”!
无独有偶,每只小布偶手上,都执着彼岸花,女孩儿拿着花朵,男孩儿拿着枝叶,花开不见叶,叶生不见花……怎么看怎么别扭。
“胖婆子,这些新人娃娃,都是你缝制的吗?”和人间一样的布料,摸起来似乎和凡间的一般无二。
红娘飞快的打落夏弦月触摸人偶的手,很是嫌弃的说道:“你可不要碰这些小娃娃,他们,可都是有生命的。”
嗯,她的确是知道,在制作人的手中,有些小玩意,就是命根子,对于胖婆子护着的模样,也能够体谅。
“好,我不摸,他们都是你的,都是你的。”夏弦月看着每一个都惟妙惟肖的小人,不得不夸赞红娘的手艺,真的是太厉害了。
胖婆子小心翼翼的将被夏弦月揉的褶皱的小儿衣衫抚平,将小人介绍给夏弦月,“王后,你来看看,这是苗儿姑娘,和她的相公,如雨公子。”
被拽回来的夏弦月听着红娘犹如老母亲一般欣慰的口吻,敷衍的看着被郑重介绍的一对儿小玩偶,小儿娇羞的红了脸颊,手臂捂着小脸,很是害羞。
儿手中念着枝叶的小相公,正拿着枝叶甩着,仿若要将作怪的红娘手指给甩走。
夏弦月揉了揉眼睛,是真的傻眼了,她没想到,舱房里的小玩偶,都是活着的,是有灵魂的,这么多?
排排架子从上到下,每只小玩偶都活灵活现的,齐齐扭头看着被逗弄的一对儿小新人,若是仔细分辨,依稀还能听见小人儿的笑声。
惊奇的不能自已的夏弦月好奇心作怪,又想伸手碰碰其他的好玩偶,看看这些玩偶是不是都这么新奇。
红娘像长了后眼一样,将她想要触碰的小玩偶给拿了下来,怒目而视,“都叫你不要随意触碰了,还碰。”
“乖,去那边玩儿,等我闲下来,就带你们出去玩儿啊。”
胖婆子像哄小孩儿一样哄着小布偶,小布偶在得到胖婆子的保证,蹦蹦跳跳的跑到了别的架子上面。
夏弦月按着自己抽搐的嘴角,只能呵呵。
“胖婆子,你能告诉我,这些小玩偶,你是从哪里夺来的生命力,才能供养出这么多的小新人儿?”
几乎每一个小人,都是成双成对的,若是拿到新婚店面里去卖,定然能够卖个好价钱,甚至能大赚一笔。
她琢磨着以后回到凡间生活的可能性,又算了算冥王从阳和公主府为自己抠出来的嫁妆,她好像不是个穷人,怎么办?
不是穷人,就不能光明正大的走后门了,真可惜……
夏弦月惋惜的看着胖婆子,红娘手里拿着小玩偶,被夏弦月看的毛毛的,手不由自主的背过了身。
“好了,这些不是你能理解的,你要是想要小孩儿,等你和冥王成婚入洞房,你们自然会有的,不要惦记我的。”
红娘半推半赶的将夏弦月给赶到了外面,小心翼翼的将舱房的门给锁上了,并为舱房上了一个禁制。
红娘认定夏弦月对自己的宝贝有企图,心里有些懊悔,便想着赶紧把人给解决掉,免得把冥王这厮也给招来。
夏弦月留恋的看着被舱房的方向,还是想问清楚,“红娘,小玩偶为什么会有生命力?你从哪里找来的这么单纯的小魂魄?”告诉她呗?
JIAN兮兮的模样,特别像起了坏心思的猥琐大叔,胖婆子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将人给拖进了一个很是红艳艳的房间。
“赶紧的,王爷在外面应该等得急了,赶紧换衣服。”
红娘将房门一关,直接上手开始扒她的衣服,不仅是红娘,房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和红娘一模一样的女人,手上的动作更快,眨眼间就把她给扒的光溜溜的。
“等等,等等,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双生子她见过,冥王和黛王就是,可是没人告诉她红娘也是两个人啊?
胖婆子手上还很是留情了,给她剩下了一个里衣遮着,另外那个沉默的红娘就没那么好了,连她脚上的鞋子,都给扔了,强搂着她光滑的小蛮腰,把她给丢进水里面去了。
“娘哎!”夏弦月看着脚底下粉红色的水,头皮发麻,直接叫出了声,“快,快拉我一把,这可是忘川河水,一会儿我要是死了,你们就没得新娘子了。”
她从水里抓了一根芦苇杆似的东西,向着池子外面的两个人够着,她的焦急,和两人的平淡,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