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被小鬼用冥界的线虫控制了魂魄,就已经够让她恶心厌恶的了,那还仅仅是一只无形的小线虫,若是换成蛊虫?
不行,她想吐!
夏弦月觉得,与其让小虫子钻进她的身体里,让她像尸虫一样活着,还不如赶紧自我了结了省事,免得死的太凄惨,连魂魄都跟着受创伤。
她能忍受缺胳膊断腿的小鬼、恶鬼,但决不能忍受乱七八糟的虫子,在她自己的身体里面蠕动。
只有在这一刻,夏弦月在冥王眼里才算是真正的女人,有着女人所惧怕的东西。当然,就算是男人,他也忍受不了蛊虫在身体繁殖。
“小丫头放心,有本王在,绝对不会让你受到这种威胁。”冥王阴狠的看着远处的女人,他的小丫头,有他保护,蛊虫休想亲近小丫头分毫。
蛊虫是个特殊的存在,既没有驱虫药可以避免,又能悄无声息的打破所有的防御,很是令人头疼。
崇明道长在道家的修行中已然大成,还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被阿萨姆这个粗壮的男人下了情蛊,明明是两个男人,想想就就令人崩溃。
李昭阳不是大奸大恶,不管不顾的男人,夏和阳脑子虽然不太清醒,还是努力的将曾经接触过的女人都说了出来。
就是她近期没有接触过的女人,但凡是她看不过眼的,也都说了出来,大有一种我不好,你们都甭想安生的意思。
人数听得多了,李昭阳不得不让初二公公给他拿了个本子逐一记了下来。数了数,十五六个女人。
李昭阳收起了笔墨,看着夏和阳,心里多了一丝怜悯,被蛊虫吸尽了血肉,可不是调养一两年就能调养回来的,她的身子到底是垮了,寿元也会跟着减少。
“本公子好心,奉劝你一句,你若想下辈子过得安生,就多烧香拜佛,也算是减少你的罪孽。”
“减少罪孽?”夏和阳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虚弱的身子,让她没有多少力气,“李昭阳,本郡君可不会再瞎眼了,这一次,就够了。”
若不是她眼瞎,又怎么会看上这样的男人?但凡和夏弦月搅合在一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贤王,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自认为看透了所有人的夏和阳,甩开了想要搀扶着她走的老嬷嬷,凭着一身傲骨,慢腾腾的挪着小步子。
夏弦月看着瘦骨嶙峋的人,心里有些不忍,“李昭阳,她也算是对你付出了一片真心,你就让人这样走了?”
贤王府和阳和公主府可是有一段很长的路,她都怕夏和阳这幅鬼样子,在外面被人厌弃、驱赶。
她打量着李昭阳白面书生一般俊俏的脸,很是无奈的说道:“好一个负心汉,伤了女人的心,连善后的事情都懒得做。”
“夏弦月,你脑子有病吧?”李昭阳受不了夏弦月诡异的目光,想要试试夏弦月脑门的温度,不料被冥王一巴掌给拍了回来,胳膊险些没骨折了。
冥王手上的力气大,夏弦月眼看着李昭阳在原地转了一个圈?怀疑的看着忍痛捂着肩膀的男人,“你真是够了,堂堂大男人连这点儿痛都受不住。”
“小弦子,你闭嘴!”李昭阳没好气的看着夏弦月,畏于冥王威胁的目光,憋屈的要死。
夏弦月怪异的看了看冥王和李昭阳,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弱不禁风的身形,仿若一阵风都能将人吹散架了。
“你们有没有办法,让夏和阳的身体恢复如初?”到底是亲姐姐,她有些不忍心。
“恢复如初?想得美!她自作自受怪得了谁?难不成还要我把蛊虫再给她塞进脑子里不成?”
李昭阳愤恨的将阿萨姆给他的花花绿绿的布袋子扎的紧紧的,里面沉睡的蛊虫,团成了坚硬的小球,像是死掉了一般。
夏弦月险些被李昭阳给说吐了,直接给了李昭阳一榔头,“你也赶紧滚蛋,恶心死了!”
都怪这死小子非得上他们家来,不然她哪里会见到这么恶心的事情,就不能等夏和阳出了贤王府的大门再弄虫子?
或者直接把夏和阳弄回辅国公府,在自家地盘上随便找虫子也行啊?真是恶心透了。
冥王见到夏弦月恼怒了李昭阳,面上很是满意,直接让初二把李昭阳也给请出了贤王府,“那个女人说的,你自己先去排查排查去,等找到了人,你再过来请本王。”
“等等,你不和我一起去找?”
李昭阳用了很大的力气,都没有把初二的手甩开,直着脑袋巴望着冥王。
冥王很是奇怪的说道:“本王已经成家,怎么能去偷窥女子的闺房?这事儿你自己一个人做了就行,毕竟,本王从你的面相看,你是天生的登徒子。”
胡说八道!他明明是英俊小生,怎么可能是登徒子?
李昭阳就是再不愿意,也架不住贤王府的侍卫多,整个人都被架着丢出了贤王府,也算是京都一大奇闻。
没了厌烦的人,夏弦月很满意冥王的态度,只要冥王在府里面,她就不担心蛊虫肆虐了。“秋儿,去让厨房往前院送些淡盐水过来,本王妃要沐浴。”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自己身上不对劲儿,仿佛是见了蛊虫之后留下的后遗症。
冥王跟着夏弦月,眼睛一亮,顿时觉得昨天晚上的好事儿,今天白天也可以尝试一下,他可以借着给小丫头护法的由头,占便宜!
他们成婚这么长时间,老夫老妻了,却一件夫妻间的事情都没办,循序渐进什么的,不需要了!
冥王想的好,可惜夏弦月根本不给冥王机会,他虽然成功的尾随着夏弦月进了浴室,一双大眼睛狠命的瞪着厚厚的屏风,恨不得将那对儿鸳鸯瞪出来个窟窿。
这个小丫头,竟然把他当成门神了!
氤氲的水汽,撩拨水的声音,都不能让冥王消掉心中的怨气,小丫头防备心太重,这点儿真的是太不好了!
“夏弦月!”冥王咬牙切齿的喊声,丝毫没有影响她的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