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的人,便是一直观察的琳琅,他们们都是一类人,她相信,只要她不作出伤害到贤王的事情,这个男人,定然会护着她完好的离开这座坟墓。
冥王只是看了一眼擅作主张的琳琅,勾着手里令人恶心的小虫子,对着楚成华的一双眼睛。
楚成华看不见冥王,但是他能看见蛊虫,红色的蛊虫被捏的变了形,给了楚成华攻击的方向,让他毫不犹豫的向着冥王砍了过来。
尽管在楚成华眼里,冥王所呆的地方什么都没有,可他依旧不放弃。
楚成华却不知道,他手里的长剑,的确是砍到了冥王的魂魄,只不过人的兵器,伤害不到冥王的魂魄半分。
手里的长剑挥了一个空,楚成华用力过猛,收剑的力度,险些让他跌了一个大跟头。“谁在装神弄鬼,滚出来!”
楚成华举着剑,既然砍不到作怪的人,他也不白费力气,只将将剑指向来红色的蛊虫,幻虫不会飞,这一点儿,再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的了。
虽然弄死幻虫,是他一大损失,不过,若是这般弄死藏在黑暗之中的人,倒是一本好买卖!特别是,他有预感,眼前装神弄鬼的男人,就是在卫家伤了他的人!
男人的自尊,是绝对不允许被玷污的!
楚成华黑沉着脸,挥剑的动作很快,只可惜,冥王是不会等着楚成华的,更何况,他的意图还很是明显。
楚成华都快被气疯了,一路顺风顺水这么多年,这种吃亏的事情,还是头一次遇见!
想到世间诡异的事情何其多,楚成华犹豫的将珍藏多年的符纸拿了出来。这些,还是林玉芬那个女人赠给他护身的。
楚成华很惋惜林玉芬那个女人不能为己所用,道家的人才,合该为他效力的才是,那个女人,野心太大,留在身边,迟早是个祸害。
正因如此,在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之后,左相夫人,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死去”了。
相似的符纸一出,夏弦月便得到了感应,这种专属崇明道长的符纸,是联系所有人的信号,也是保命的东西。
果不其然,当楚成华飞快的将符纸抛掷而出的时候,另外的小屋子里面,便出来了林玉芬撕心裂肺的喊声。
“楚成华!你不得好死!是你来了,是不是!你个畜生!”撑着最后一口气,林玉芬也想要将背叛她的男人给碎尸万段。
夏弦月自认为不是感兴的女人,但是听见林玉芬的嘶吼声,还是忍不住心酸。
在看到许良人的凄惨之后,她不敢想象崇明道长视若亲生女儿的女弟子,会是如何的狼狈,听说还会啃食人的骨头!
不能再想了,夏弦月摇了摇脑袋,将手里的符纸不断的点燃扔在地上的尸体上,连肉皮都不剩的尸体骨架,是很难燃烧起来的。
倒是死去的侍卫,凭借刚刚才被吸干了血肉的身体,倒是很快的引燃了。
恶鬼寄宿在侍卫的身体里,仿若感受不到火热一般,撒泼打滚抱着许良人的骨头架子,想要将许良人的尸骨上的火,给灭掉。
为了避免变故途生,夏弦月给了侍卫没人两张符纸,背后和身前各贴了一张,瞥了一眼初二公公,虽万分不情愿,还是给初二公公贴了两张。
“你们在这里守着,本王妃去看看王爷去。”
冥王殿下是她的夫婿,便是寄生的尸体,她也不能让别的女人碰触到。
琳琅从夏弦月进了墓室的时候,悄悄的观察起来了夏弦月,只觉得夏弦月似乎曾经在哪里见过一般,只是记忆时隔太久,让她想不起来了。
琳琅护着贤王的尸体,眼睛却盯着夏弦月,“丫头,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不然为何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夏弦月打量着女人娇媚的容颜,翻了个白眼,“我怎么可能见过你?你又不是人!”
站在贤王肉身前,夏弦月看着冥王戏耍楚成华,李勇楚成华看不见,像是逗狗一样逗着当朝左相。
可惜,戏耍的乐趣并不长久,楚成华手里面有崇明道长书写的符纸,他将符纸贴在脑门上,一双眼睛就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哼,不过是一只野鬼,竟然也敢和本相作对?”
以前是他没有找到破解的法子,才会处处受人掣肘,但是现在也不一样,既然知道是鬼在作怪,就不能用对待常人的法子了!
错眼一看,楚成华看见夏弦月,冷冷的笑了出来,“好一出逢场作戏!”贤王是假的,贤王妃却是真的,单看贤王妃保护贤王尸身的姿态,夏弦月怕是知道内情的!
“想不到京都人人嫌恶的扫把星,竟然是有大本事的!”楚成华很是后悔,其实他原是准备让卫玲珑“死亡”的时候,迎娶夏弦月的。
这样有本事的女人,本该为他所用!贤王,真的是应该死掉的!
楚成华的眼里划过一抹贪婪,卫玲珑的身子已经被子蛊蚕食的差不多了,只要夏弦月成了寡妇,他自然有本事把夏弦月培养成蛊虫的寄宿体!
卫玲珑活的时间太长了,已经不再符合他“克妻”的名声了。
毫不掩饰的恶意,让夏弦月非常恶心,手里的符纸罗列在一起,上面竟是写满了诅咒当朝左相楚成华的名字。
“扫把星”的名声,挂在她的身上这么多年,她若是不真的做点儿什么,岂不是很对不起自己?
夏弦月从来不乱诅咒人,便是亲自下了诅咒,也定然不会让人有反击的机会。
所以,她很是善解人意的,让人早死早超生,她诅咒楚成华死后挫骨扬灰、神魂俱损!繁复的诅咒晦涩难懂,却很是玄妙。
朱砂色的咒语,缓缓的加注在符纸上面,慢慢的形成了一个小小的人头,虽然浅淡,也是和楚成华本人如出一辙。
即便她不知道左相的生辰八字,单凭这一画像,便是不死不灭,这是加在魂魄上的诅咒,逃不掉的!
楚成华不知为何,只觉得身体突然有些变得沉重,一瞬间的功夫,让他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