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日,是不是连淑贵妃娘娘都看不见了?”初二公公这话说的大喘气,也足够吓死一帮人。
淑贵妃可一直都是圣上的心头肉,他们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不把淑贵妃给放在心上啊?更何况淑贵妃也是他们这群奴才不敢得罪的人物。
他们就算是得罪谁,也不敢得罪宫里的三巨头,圣上皇后再加一个淑贵妃,就是太子,在这三位面前,都要靠边站的。
贤王爷以前虽然一直是个病秧子,但那也是他们惹不起的病秧子,和别人不同,圣上可是很关心这个儿子的。
甭管以前贤王的地位如何,但是自从贤王身子好了,开始在宫中行走了之后,他们就得重视起来,他们也不是傻子。
可是,负责采买一事,也不是他们非要来贤王妃的陪嫁庄子,这实在是阳和公主巴巴的让人去宫里说的,说贤王妃会把庄子上产的菊花,让人送进宫的。
他们都等了两日了,这才不得已亲自过来的,哪知道会遇上初二公公?并且事情似乎和他们想的并不一样!
初二公公也觉得今日来奴才有些大胆了,把人来了下来,“慢着,你来给本公公说说,今日是怎么个回事?贤王爷在庄子上疗养,你把养眼的都弄没了,是想着让王爷郁结于心不成?”
“初二公公这话说的重了,奴才们哪敢啊。”一听要被送回宋公公那儿,他们还能活着都不知道,就算能活着,以后的路也算是走到头了。
长相刻薄的采买太监舔着脸赔笑,“这不是阳和公主府的管家给宫里头传话说今天的九九重阳节还用他们庄子里头的,阳和公主府的都拍板了,奴才们等了两天,这才等不及了,让人来拉东西。”
在宫里头当差的谁都不是傻子,绝口不提庄子已经成了贤王妃陪嫁的事情,反正他们只是宫里头采买的奴才,谁知道王妃的陪嫁有什么?
初二公公想到阳和公主那对儿夫妻的嘴脸,很是不耻,心里对这几个胆大妄为的奴才也没那么记恨了。
“行了,这次本公公就放了你们几个,不过你记着回去告诉宫里头的几个,不要再打西凉山儿这个庄子的主子,我们贤王府的东西,可不再是阳和公主的了,还轮不到他们来指手画脚。”
初二最是不屑夏将军府一家,只是没想到人已经如此无耻了,都算计到他们贤王府身上了,难不成还以为他们贤王府也是任由他夏勇广算计的?
什么东西!
没错,夏勇广不仅在亲女儿夏弦月眼里算不得男人,在贤王眼里更算不得男人了,就是在初二公公眼里,都不是个男人。
也幸亏,夏弦月不是男人,不然有这么一个被人看不起的亲爹,作为儿子,他也会抬不起头来的。
几乎把所有的话都听了个全,夏弦月对阳和公主和夏勇广的做法真是给恶心到了,难不成他们以为将庄子陪嫁给了她,还能当成自己私有不成?
就算她这个女儿不受宠,可嫁进了贤王府就是贤王妃,已经不是夏家人,好不好?
这个时代说的好听点儿的,讲究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不好听的,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贤王不是鸡狗,他们也拿捏不住贤王高高在上的地位。
贤王啊,这个高岭之花,真是够受!
夏弦月踹了一脚一直看戏的男人,很是不屑,“戏看完了,就不发点意见,那也是你的岳父岳母,厉害不?”
冥王鄙夷的瞅了她一眼,可把她气的够呛,“王爷,您这什么眼神,想打架是不是?”
反正肚子还没好,夏弦月衡量两个人的体力,很好,她要是一不小心给了冥王肚子两脚,说不准冥王的身体就能彻底好了。
“本王从未见过这么无耻的人类,阳和公主,真的是你的亲娘?你莫不是从大门口捡来的吧?”
“嚇,本王妃倒是想我是捡来的呢。”就算是捡来的孩子待遇都比她好,好不好?她也是上辈子造了孽了,这辈子一件好事都没遇见。
还以为嫁人是第二次投胎的,结果是被“卖”的人生,更凄惨,根本什么都干不了不说,还一次比一次倒霉,这才消停半天,就有人找事来了,怪她吗?
她分明什么都没干,好不好?“本王妃觉得,前阵子给夏将军送去的那些仆人事情还是太少了,不如王爷让初二公公把西凉山儿的庄子地契给我那极品亲爹娘送回去好了,省的这事儿那事儿,惦记个没完。”
想要谄媚宫里头,又不想担责任,好处都让将军府的人占了,她夏弦月就成了扛把子的了,说不准还得连累贤王府,凭什么?
她都被亲娘的恩情给兑出去了,还要被压榨掉最后一点点价值,她以后就算有在高的地位,也得活在那对儿夫妻的阴影之下,凭什么?
冥王看着突然开窍的夏弦月,很是稀奇,这个女人对亲爹娘可是容忍的不得了,现在竟然准备反击了,还让初二去打脸夏将军府,就不怕她亲爹娘的报复了?
冥王揪着夏弦月光滑细嫩的小脸,啧啧道:“本王看看,这面皮底下是不是进了什么精怪,今儿脑子怎么突然变得好使了?”
腮帮子被揪的又疼又红,夏弦月掐着冥王的手,嘴说话都漏风,说不好,张牙舞爪的,很是血腥。
见到熟悉的面孔,冥王才算是送了一口气,“瞅着王妃特有的丑模样,本王才看清王妃还是本王的王妃,不是烧山里的精怪。”
“你才是精怪,你全家都是精怪!”夏弦月嘴巴得了自由,立马破口大骂的说道:“不,你们全家都不是精怪,都是孤魂野鬼,恶鬼!”
当了这么多年的鬼,突然当成人,这是脑子不适应,欠抽是不是,胆敢和她作对顶嘴,看来还是辣椒吃的少了,肚子不疼了,还得再吃点儿才行。
夏弦月跑的快,一脚踹在冥王的肚子上,背后隐约传来沉闷的声音,她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