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包骨的身体摔在地上,还能听见骨头撞击的声音,慢慢的,皮包骨又缓缓的站了起来,疯狂的许良人摸了摸沾血的嘴唇,将最后一滴血咽了了进去。
许良人瞪着一双硕大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夏弦月,满目的贪婪。
夏弦月毫不怀疑,这个疯女人会直接冲过来,咬断她的脖子,吸光她身体里的鲜血。只许良人厌恶了自己的身体,魂魄像是移花接木一般,女人的尸体失去灵魂的支撑,变成了一堆枯骨,便是那身皮肉,都迅速的枯萎成了黑漆漆一片。
她都要恶心的吐了,魂魄附身,她不止见过一次,这还是第一次恶心到她的。
“三年了,终于让本尊等到了新鲜的尸体,不错,不错。”
侍卫身上原本合体的衣衫,以为被吸干了血肉,变得空荡荡的,这对藏身进侍卫身体里的野鬼来说,却是最好不过的寄宿体。
恶鬼甩了甩空荡荡的袖子,一双阴沉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在场的众人,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嘴角,垂涎欲滴的看着众人。
夏弦月浑身一抖,很明白这只野鬼的贪婪,他想要将他们一网打进!
夏弦月将准备好的符咒做出攻击的姿态,打火石随时都能燃烧出火焰,“你不是许良人,你是谁?野鬼,定然也是一只男鬼。”
虽然她不知道这只野鬼是什么时候占据了许良人的身体,不过,端看这只野鬼是在他们取出许良人身体里的蛊虫才暴动的,便知道这只野鬼,是受到蛊虫的控制的。
野鬼看着夏弦月娇嫩的皮肉,痴痴的笑了起来。“竟然还有女人?这么多年没有喝过女人的血,都险些忘了是什么滋味了。”
野鬼的动作很快,一点儿都不惧怕符纸,野鬼眼里闪现的激动神色,让她的心很是沉重,野鬼、恶鬼,那又不惧怕符咒的?
夏弦月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身边又有护卫维护,手中的符纸不断的往恶鬼身上丢,想到恶鬼寄宿的身体,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嘴里念着晦涩难懂的道文,手中的符纸点燃之后,被丢在了许良人的身上,即便是一具枯骨,火焰还是迅猛的燃烧了起来。
恶鬼见到夏弦月的动作,嘶吼着想要将枯骨上的火焰给踩灭掉,即便身上的衣衫已经着了,火焰眼看着就要烧到他的皮肉,恶鬼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门外厅堂中听见野鬼痛苦的嘶吼声,楚成华再也维持不了高冷的风度,皱着眉头,想要闯进来。
冥王若有所思的看着楚成华的表情,哪里会让楚成华进去?在门口两人就打的如火如荼的,谁都不肯示弱。
“那只哆哆嗦嗦的女人,其实是男人对不对?那人根本就不是许良人。”
他的感觉是不会错的,只是他没有料到许良人会这么快的通知楚成华过来,要知道,左相府离郊外的楚家祖坟,一点儿都不近。
特别是,现在还是宵禁时间,楚成华来的这么快,他都要怀疑楚府是不是和祖坟这里联通了一条密道。
楚成华像是头一次认识贤王一般,惊恐的看着贤王和他打的不相上下,贤王是个病秧子,他从来没有把贤王看在眼里,没想到他竟然看岔眼了?
“臣没想到贤王殿下的公付如此了得,竟是像从未生过重病一般?臣着实好奇的紧,不如贤王殿下,去和圣上皆是一番,如何?”
贤王病重,自然会被其他皇子排除到储位之争之外,可若是贤王装病,若是被其他皇子和圣上知道了?
冥王看着耍小聪明的男人,学会了夏弦月的出其不意,一脚将楚成华踹了出去。
“小子,本王身体如何,可轮不到你小子来说三道四。”想要威胁他堂堂冥王?还早了几千年!
胸口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楚成华噗的吐出了一口鲜血,鲜血的气味,刺激着冰墙内封印的女人。
冰块碎裂,发出咔咔的声音,薄薄的一层,仿佛下一刻便会四分五裂,那被封印的美女,就能从墙上走下来一般。
楚成华捂着胸口,心中焦急,里面惨叫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他只得将希望全部寄托在墙上的女人身上!“琳琅?快,帮本相杀了贤王!”
直到最后一块儿悬挂的厚冰砸在地上,妙龄少女活动着自己的躯干,即便被封印多年,抬抬手,依旧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女子瞥了一眼楚成华,冰冷的美目,不掺杂一丝一毫的感情。
女子走到冥王身边,从最里面吐出来一只小小的蛊虫,双手攀着冥王的肩膀,“王爷,奴家将蛊虫还给了您,您要怎么感谢奴家?”
柔弱无骨的身体,冰冷却又不让人感觉到寒凉。
冥王厌恶的将女子推了出去,接过奄奄一息陷入沉睡的蛊虫,嫌弃的说道:“滚开,一具尸身,也敢妄想攀上本王?可笑!”
楚成华不可置信的看着背叛了自己的女人,“琳琅!”
被称作琳琅的女人并未因为冥王的拒绝而生气,扭头看着还在痴痴等着她恢复的左相大人,满目的嘲讽。
“楚成华,凭你也配叫本姑娘的名字?”啪的一声,楚成华竟然没有躲过琳琅的巴掌,也可能是琳琅的速度太快了!
楚成华忌惮的看着琳琅,冷冷的笑了起来。
“琳琅,你以为贤王能救你出去?别妄想了!”楚成华不傻,哪里还不知道琳琅竟然选择背叛他?真以为有贤王这个病秧子,她就能逃出升天?
“你看到这些女人了没有?这些,都是自作聪明死掉的,而你!琳琅,你就是下一个!”
楚成华欺骗了那么多的女人,并且在短短十年走到这个地位,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儿手段?幸亏,他做事从来都会给自己留个后手!
他从怀里面拿出来一个红颜色的瓷瓶子,从里面倒出来一直肥硕的,红嘟嘟的肉虫,捏着虫子胖胖的身子。
琳琅就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痛苦的蜷缩在地上,哪还有刚才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