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猫儿啊、鬼啊的打交道,除外冥王,大约也没别人了?想到这么吓人的鬼,是冥王养的,她心里就很是不得劲儿。
怪不得冥王要捂住她的眼睛呢,毕竟是属于冥王的势利,吾等屁民,可不就是没资格知道?
冥王不知道,就这么一会儿子的功夫,夏弦月就想岔了。
黑色的大猫缩成了个小团团,让冥王的嘴角都跟着抽搐了起来,他是在无法把眼前的小东西,和记忆中的人形联系起来。
不过,他可是记得,黛王并没有对他身边的侍卫下手。“你是柳刀?”
冥王有些记不太清楚柳刀和柳剑两个人的区别了,不过,能一下子吸收掉如此之多的魂魄,眼前的这个,却是柳刀无疑了。
黑猫舔着猫爪子,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冥王。“属下是柳刀,柳剑留在了冥界。”
柳剑竟然没有和柳刀一起出来?冥王有些稀奇,要知道,这对儿双生兄弟,可是从出生就没有分开过。
“是冥界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成?还需要你来人界?”这么一想,冥王又觉得不对,“你的力量,是黛王所创?”
凭借第一侍卫的名头,除外冥王,还有谁是柳刀的对手?黛王,莫不是已经丧心病狂到连他身边的人都不放过?
冥王可以感受得到,柳刀的元气很是虚弱,能让柳刀吃这么大的亏,可见对手是用了多大的实力。
柳刀舔了舔脚上的毛毛,道:“王爷这次猜错了,黛王并未对属下出手,只,冥界现在很乱,概因为天界犯了错的‘孽神’,从十九层地狱跑了出去。”
若不是因为追查“孽神”的踪迹,他也不会被“孽神”所伤,以至于连人形都保持不住,每日还需要阳间惨死的同类供给元神。
只这一会儿的功夫,柳刀便有些支撑不住了,原本一双琉璃眼珠瞪得溜圆,现在,说完话竟然眯成了一条缝隙。
“孽神”出逃,是冥王没有想到的,他想问的更加详细,奈何,柳刀已经透支了体力,根本说不出话来。
“行了,你先修养元神,追查‘孽神’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
冥王一卷袖子,黑猫儿凝聚成了一只小黑玻璃球,静静的躺在冥王的手上。夏弦月捏着摄魂珠,怎么看,两个都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王爷,摄魂珠不会就是黑猫儿所化吧?只不过那只黑猫儿,是比柳刀强大百倍的存在,是不是?”
把摄魂珠和黑猫儿放在一起,黑猫儿所化的小黑珠子,转眼间就被摄魂珠给吞了进去。
夏弦月可不敢随意触碰有了其他灵魂的摄魂珠,为了自己的小命,她也会离得远远的,只,冥王却没打算放过她,很是小心的将摄魂珠系在了她的脖子上。
“好了,摄魂珠有了柳刀的存在,可以随时帮本王保护你了。”冥王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冥王满意了,可是夏弦月一点儿都不高兴!她还记得纯婕妤是怎么利用神魂珠,吸收她的魂力的!现在,柳刀魂魄不稳,冥王更是把她当成温养魂魄的工具,这怎么可以?
夏弦月抻着脖子上的绳子,轻轻一扯,直接将摄魂珠扔给了冥王。
“王爷的东西自己拿着,劳烦别人算什么?”特别是,柳刀那小子,可是对她有着满满的敌意的。
黑猫找到了,至于是不是闯进贤王府的那只,夏弦月一点儿都不想知道,而她更清楚,柳刀和冥王所说的“孽神”,定然是个恐怖的存在。
好在,这番折腾下去,天也快亮了,她若是不赶紧回去,独守空房的秋儿,保不准会翻了天。
夏弦月的腿脚快,也知道重回肉体的法子,秋儿醒来的时候,夏弦月刚好翻了个身,眼睛困顿的睁不开。
“秋儿再陪本王妃睡会儿。”夏弦月一条胳膊压着秋儿身子,蛮横的说道。
自小,秋儿就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丫头,看着自己小姐困得睁不开眼,似是正和她的心上,直接把人给从床上拽了起来。
“小姐赶紧起身吧,奴婢昨儿让人从桃花庵里取了不少的桃木枝,正好趁着天亮的时候,给小姐祛祛晦气。”
秋儿很精神,竟是没有半分的困顿,可怜她折腾了一晚上,不仅没睡觉,还颠颠的瞎跑,都快累死了。
她都瘫在床上了,还管什么晦气?“你自己去弄吧,我先睡觉了。”用桃木枝去除晦气,晦气能不能真的祛除,她不知道,但是夏弦月知道,桃木枝抽打在身上很痛!
是的,桃木枝既不是用来煮水泡澡的,也不是用来挂在门口当摆饰的,而是用来抽打完身体,压在褥子底下的。
不仅要挨打,挨打完了躺在床上,还硌肉,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这种讨打的事儿她才不干呢!特别是秋儿这丫头太实在,手劲儿又打,被抽一下子,她就疼的受不了,更何况,每次秋儿都要满意了才停下。
要不是秋儿的眼神太真诚,她都要以为秋儿是在趁机泄愤呢!
秋儿根本不理会自家小姐的怨念,是打定主意要让夏弦月起来了,也不管夏弦月还穿着中衣,直接把人给拖出去了。
夏弦月从来都不知道,初冬的早上那么冷,冷的人牙齿打颤,可看着天边才刚刚冒头的太阳,她又觉得,新的一天,心胸都开阔了不少。
秋儿从小丫鬟手里接过来一大把掉了叶儿的桃树枝,皱着眉头看着她的脖子,“小姐,你不是不愿意佩戴挂坠的吗?奴婢昨儿还记着你没带珠子的呢?这什么时候挂上去的?”
夏弦月被唬了一跳,不由自主的摸向了脖子,秋儿捏着黑珍珠,很是厌恶。
“这么丑的黑珍珠,真的是一点儿美感都没有,够碍眼的!”秋儿几乎是微微一用力,挂着黑珍珠的绳子便断了。
“这珠子奴婢先帮您收着,您若是想要挂坠,奴婢一会儿回屋给您选一条好看的。”秋儿将摄魂珠往袖口里一揣,举着一大把桃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