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三皇子一大清早就离开了府里,不过给小姐留了书信,让酒儿把这封书信交到小姐手里。”酒儿被告知慕容馨找她的时候,赶忙放下手里的活赶到了慕容馨面前,还没等慕容馨开口,就把宇文晔留下的信封递给了自家小姐。
看着自家小姐接过信封之后,这才展开笑颜说道:“小姐,那酒儿去给您打水了,您稍等一下。”
看慕容馨点了点头,酒儿才从屋里退出去。
等酒儿离开,慕容馨才打开信封,只见信封里简短的写着几个字:本宫五日便回,小心张氏。
前几个字慕容馨还能理解,宇文晔的意思十分明显是他要出去几日,但是后面“小心张氏”四个字,慕容馨却不解,难不成是张氏终于坐不住想要反击了?
还是说张氏终于按捺不住要搬出自己的后台了?可依照慕容馨对张氏的理解,张氏还不至于愚蠢到这种地步,可若不是因着这样的事情,宇文晔为何要提醒自己提防张氏。
慕容馨找不到眉目,但既然宇文晔已经走了,她想知道的事情,自然要等到宇文晔回来再问清楚,玲珑死了?她在玲珑身上感受的气息,可不是一个平凡的女子,最起码也能和自己打个平手,这样的一个会武功的女子就这么突然的死了,甚至是连尸身都找不到?
要是说没有任何蹊跷,慕容馨是不会相信的,尽管很不想和这件事情掺合上,慕容馨还是忍不住带着白笛出了府,把酒儿留下来应付府里的人。
两人走在京城的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甚是热闹,完全没有一丝紧张的感觉,慕容馨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由得说道:“白笛,你来我身边的目的是什么?”
慕容馨不觉得白笛是一个十足的坏人,但也并不信任白笛,时时刻刻把他带在自己的身边,就是害怕他有机会对自己身边的人下手,可这么多时日过去了,除了平日里对她的提点,白笛貌似也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
虽说这样并不足以让慕容馨打消对白笛的疑虑,但敌意确实是少了不少,可这样一个隐患待在自己身边,慕容馨要时刻忧心。
跟在慕容馨身边的白笛听到慕容馨又问到这个话题,脚步猛地一滞,许久才回答:“主子只要相信白笛对主子没有敌意就好了,其他的,知道了或许对主子不好。”
白笛这样一番话下来,慕容馨倒是更好奇白笛的身份了,尤其是白笛知晓的事情,不管她有没有记起,白笛都能第一时间通知到她,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
这样想着,慕容馨看着白笛的眸子都变了变。
正在琢磨白笛究竟是何许人也,白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和慕容馨说道:“忘记和主子说,今日清晨,白笛看到了张姨娘的院子里,好像又多了一个丫鬟,是个哑巴,看起来蛮机灵的。”
白笛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说道,也把正沉思的慕容馨吓了一跳,不过惊吓过后,却是好奇,微微挑眉道:“哦?张氏都这样了,居然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招丫鬟。”
虽说是疑惑的话,可慕容馨嘴角的笑意,却抑制不住,根本就不像是得知了对手有了助力一般。
白笛也不喜欢打听主子的私事,干脆也闭上了嘴巴,一路老老实实的跟在自家主子身后——
玲珑菀位于京城繁茂的第三条街道,距离慕容府其实不是很远,只不过那日他们去闹市,是从第二条街道走去的,所以才绕了许多的弯路,最后才去了玲珑菀,今日直接从第三条街道出发,没有多久就来到了玲珑菀的前门。
可和前几日见到的繁华大不一样,今日的玲珑菀显得冷清,除了偶尔路过的几个不知情的人,根本无人敢走在玲珑菀门前,生怕沾了晦气。
慕容馨想打听事情,此刻都显得力不从心,玲珑菀外门紧锁,除了两个守着门口的衙役,根本无人进出。
正想着究竟如何是好,身后就响起了一阵尖锐的声音:“哟,这不是将军府的大小姐嘛,怎么?这是被将军府赶出来了?”
慕容馨听这尖锐的声音眉头就已经皱起来了,转过身子看到来人,更是一脸的不耐烦,转而回道:“被赶出来也是大小姐,总比的过,一个庶出的,还摆着嫡出小姐的谱,不知羞耻。”
慕容馨并没有因为人来到眼前而收回了自己一脸的不耐烦,反而讥讽了回去。
来人根本就没有想过慕容馨会说出这番话,还以为慕容馨和以前一样,会一直跟一条哈巴狗一样恭维自己,听了慕容馨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话语,一时间受不住气,脸色难看异常:“这才多久不见,你竟敢这般跟本小姐说完,看来平日里月儿那丫头是忙的忘记管教你了,来人,给本小姐狠狠的掌她的嘴巴,也让她长长记性。”
“是。”原本站在张珍珠身后的丫鬟,一脸得意的行了一礼就朝着慕容馨的面前走了过来。
原本就寥寥无几的几人,此刻听到这边的声音,也都围了过来,而看到被人围观,张珍珠心里更是得意,虽说她是庶出,但是她的爹爹待她娘可好的很,平日里她的待遇,也比那些个嫡出的好多了,平日也没有人敢在自己面前提自己出身的事情,今日慕容馨这般说,是当着下人的面狠狠打她的脸,若是不给慕容馨一点教训,那她以后在府里,到底还怎么树威信。
她更希望这些人看着,看着她是怎么把一个将军府的大小姐给打了的,这样那些不长眼的以后才会长记性。
正想着,却听到丫鬟“啊”的一声惨叫,一个回神才看到,原本的丫鬟被白笛抓住了手腕,连着甩了几个耳光,而刚刚要被打的慕容馨,却毫发无损的站在原地。
“好啊你,你敢对我的人动手,看来还是没吃够苦头,你们几个给我上,本小姐倒要看看,她就这一个下人,还能怎么嚣张。”话落,几个站在张珍珠身后的小厮,一个个走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