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羽转眼看了悦儿一眼,不说话,只是缓缓转身离开了,悦儿看着流羽略显“僵硬”(这是悦儿自己脑补认为滴)的背影,心突突直跳,流羽不会是信了吧?那可怎么办?
悦儿一想到流羽可能会相信华肇的话,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该去亲自问紫菱呢,还是再观察观察呢?
纠结了一会,悦儿抱着侥幸心理转身离开了,一切待明天见着华肇后再说吧,思及此,悦儿便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悦儿被掌门叫去有事,无法去观察了,而流羽则独自出了昆仑派,立于昨天与华肇见面的地方等候着。
当华肇出现后,他便见着已然在那里等候的流羽了,不免轻一挑眉,他还以为流羽与紫菱之间的关系有多么的牢不可破呢,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他,华肇只是略施一小计,流羽心中对紫菱的感情便有了动摇,只要自己再添油加醋一番,流羽一定会相信,只要流羽相信了他的话,那么他就算成功一半了。
然后,他再去紫菱那边稍稍挑拨一下,再配合他最拿手的把戏“无中生有”,总会让紫菱与流羽反目,最好能让钰霖与流羽斗个两败俱伤,如此便也不用他出手了!
不过,这“无中生有”的主角嘛……华肇想着想着,心里便锁定了一个女的,那个女的就是昨天在一边当观客的那少女,反正那少女今天又没来,有些话嘛,还不随他说?
“皇甫,你可真早啊!” 华肇来到流羽的对面站立,闲散的目光打量着流羽,此时,流羽的脸上虽然挂着招牌式的无害笑容,但他的眼神却泄漏了他的不安。
“少废话,你说菱答应了你了追求,你有证据么,若没证据,便是你故意挑拨我与菱的感情!”流羽轻咳了一声,故意拉高嗓门道。
“证据?呵呵……”华肇轻一挑眉,既然他都已经计划好了,岂会没有证据,一会他就拿出证据,看皇甫还嘴不嘴硬了,思及此,华肇便自怀中拿出一方手帕。
接着,华肇将手帕交到流羽的手中,流羽接过手帕一看,这手帕的一只帕角上绣着“菱”字,而且手帕上还有一红色唇印,流羽看后,心里只觉好笑。
流羽将手帕凑到鼻尖嗅了嗅,仿佛想从手帕上得到什么蛛丝马迹一般,闻了一会,流羽发现这手帕上并没有紫菱特有的玫瑰花香。
所以,流羽更加肯定这是假证据,不过,他也不会表露出来,如果现在就将华肇的把戏儿给拆穿,那可就没什么意思了,他要慢慢的玩儿他,将他往死里玩儿!
谁叫他打紫菱的主意?流羽心里如是的想着,表情立刻配合的变得“阴沉”起来。
“这会相信了吧,你知道么,我还……” 华肇动了动唇,后面的话并未说出来,但却也很好的再次吊起流羽的“胃口”来。
“不过呢,今天的谈心就到此为止了,告辞!明天见!” 华肇看着脸色越来越“阴沉”的流羽,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三分之一了,明天,他再给流羽一个沉重的打击!
“你……”流羽很配合的绷裂了脸上无害的招牌式笑容,危险地眯双眼瞪着华肇,可华肇却一挥手,在法阵的包围下消失了。
流羽看着华肇离开的背影收起“怒火”,不屑的轻撇了撇嘴,这种下三滥的招数,亏华肇想得起来的,流羽想着想着,嘴角勾起腹黑的笑容,随后便转身回派里了。
一回到派里,流羽便见着了悦儿,悦儿咬了咬唇,一脸疑惑地看向他,很想问他和华肇谈得如何了,可是却又不敢开口,生怕自己挑起他的不稳定情绪。
无奈之下,悦儿只得选择了沉默,并打算不再插手他们之间的感情之事,毕竟这感情之事,还是得当事人自己去解决,不过,依她对紫菱的了解,紫菱断不是那种女银!
流羽看了悦儿一眼,转身离开了,留下一脸纠结的悦儿,悦儿看着流羽离开的身影,纠结来纠结去,最后,还是轻叹了口气,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次日,流羽依旧准时出现在昨天的地点,不过,今天倒是华肇先来了,而且华肇还拎着一壶酒及食篮立在那里。
华肇此时的架势着实令流羽觉得好笑,华肇这样莫不是以为他的诡计成功了,想做个白脸,劝他放弃紫菱这个“喜新厌旧”的女银?真正是可笑之极啊!
“咱们去那边的巨石上坐下慢慢聊!”华肇冲着前方不远处的一巨石呶了呶嘴,随后便率先向那块巨石走去,流羽轻一挑眉,便也跟了过去。
一到巨石旁,华肇先将东西放好后,便双手一撩袍摆,盘膝坐在巨石之上,而流羽也来到他的对面而坐。
华肇看了流羽一眼,摆好两只酒杯后,拎起酒壶往两只酒杯内斟了半杯的酒后,笑得无比得瑟,“我还拉了她的手,她一点也没拒绝,她的手好香呢!”
华肇边说边半眯起眼,勾起嘴角,仿佛在回味与紫菱拉手的感觉一般,“她的手又细滑,又白嫩,拉过她的手后,我的手上残留着她的馨香久久不散!”
流羽看着表演得很到位的华肇,心里暗叫一声,“好演技”,但他的眼中却浮上鄙夷及不屑,完全是一副在看跳梁小丑的模样,只是沉浸在“回忆”中的华肇不知道而已。
当华肇睁开眼时,流羽早就恢复了如常的表情,只是眼底已然“蕴藏了怒火”,仿佛随时会爆发一般,华肇见流羽此时的模样,心情大好,看来,他的计划就快成功一半了!
“那天,我与她手拉手的在‘秋园’内散步,后来,咱们去往花坛赏花,在赏花的同时,她偎在了我的怀里,她的身体是那么的软玉温香!” 华肇拿起自己的酒杯轻呷一口。
“是么?”流羽并未去拿酒杯,只是放置于膝盖上的手已然握成拳头“颤抖着”,眼神也变得“阴沉”无比,甚至还有些“咬牙切齿”。
华肇很满意地看着流羽此时的表情,心里也更加得意了,流羽也不过如此,这么容易就信了他编的故事了,这皇甫流羽只是看起来聪明吧?
“那天,咱们赏花到情浓时,我吻了她,她没有拒绝,而且还热情地回应着我。” 华肇放下手中的酒杯,伸出手抚上自己的唇,仿佛上面还残留着紫菱的馨香一般。
“哼!无耻的女银!有了我和霖,还要在外面勾三搭四的,不可理喻!”流羽一听,大手用力一拍,酒杯已然被他拍得跳起,再倒于巨石上并滚落于草地。
随后,流羽便气愤地站起身,用力踏碎地上的酒杯,转身飞奔回昆仑派内。
“皇甫流羽啊皇甫流羽,你也不过如此,竟然因为我所编的故事,从而轻易否认了与紫菱之间的感情啊!” 华肇看着流羽消失的背影心情大好。
过几天,他就去青玉坛找紫菱,再挑拨紫菱与流羽,如此一来,紫菱终将是属于他了!随即,华肇便开始脑补着与紫菱在一起的幸福美满的好日子……
而此时,回到昆仑派的流羽早就来到后花园,偎在一棵树的树干上,边想边笑,甚至于最后,直接笑得眼泪都出来,这出戏演得好啊,那个华肇还不知道被他耍了呢。
“皇甫,你怎么了?莫不是怒极反笑了吧?”悦儿被流羽“凄厉”的笑声吸引了过来,一脸担心地看向流羽。
“呵呵,真是好笑啊!华肇还以为他的阴谋得逞了呢!可笑死我了!”流羽好不容易才止住笑,将自己如何配合华肇演戏的事说了一遍。
“噗嗤,那个华肇,本来是想挑拨你与紫菱的,一直以为自己计划成功了,没想到,倒头来,却被你当成跳梁的小丑耍了,若他知道后,会不会气死?”悦儿一听,笑着道。
“管他呢,气死活该,怪只怪他千不该万不该打菱的主意!”流羽轻一挑眉,随后便转身离开了,留下一脸诧异的悦儿。
就在流羽回到自己的房间内时,他的八卦镜有了动静,流羽便将八卦镜放于桌上,变幻着手诀,将灵力施加在八卦镜上,很快,八卦镜上便现出紫菱的样子。
“流羽,我不放心末幽,要不咱们也去寻找吧。”镜中的紫菱一脸担忧的看向流羽。
“嗯,一切听你的!”流羽笑着看向八卦镜内的影像,他就知道紫菱不放心末幽,也知道紫菱一定会联系自己,所以,他就一直等着她的消息。
“好,我先将青玉坛打理一下,明天我们去江陵南郊汇合!”镜中的紫菱点了点头道。
“嗯,我也得安排一下!明天见了!”流羽笑着道,随后便切断与紫菱的联系,下去安排一切了。
与此同时的青玉坛,紫菱将众弟子召集到大殿内,告诉大家她要出趟远门,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便安排代理掌门元颜帮忙打理青玉坛。
元颜一听,便应了下来,随后紫菱便开始交接手头上的工作,交接完后,已然到晚上了。
“掌门,咱们的青玉坛,我一定会好好打理,你放心的去办事吧,不管多久,我们都会等你回来的!”元颜将东西收拾好后,摇头叹息,掌门离开后,元陌怕是又要犯相思了。
紫菱满意地点了点头,元颜是个不错的人才,很适合做一派之掌门,若日后自己厌倦了尘嚣,便将青玉坛掌门之位交给元颜继承,而她也可以安心隐世了。
“辛苦你了,早些休息!”紫菱伸出手拍了拍元颜的肩膀,随后便与钰霖并肩离开了。
元颜目送紫菱离开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到,方才转身离开,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此时,紫菱的房间内,紫菱躺在床上,动了动身体,偎入同床的钰霖怀中,嗅了嗅他身上的薰衣草香气,嘴角勾起一抹圆弧,一脸的满足。
“元颜是个不错的人,若日后将青玉坛交给他,我是放一百二十个心了!”紫菱偎在钰霖的怀中,小手把玩着他垂落于胸前发丝道。
“待凶剑之事结束后,咱们就与凶剑的主人们隐世可好?”钰霖低下头吻了吻紫菱的头顶,温柔的语气拂过她的心尖,令她的心尖为之轻颤。
“霖,你果然是最懂我的!”紫菱翻了个身,将钰霖压于身下,低下头,在他的唇上印了一吻。
霖微微一笑,捕捉住紫菱的唇,辗转吮吻着,紫菱半睑着眸子回应着他对于钰霖。
四片唇瓣胶着在一块,久久不能分开,直到双方感觉到缺氧了,方才松开对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紫菱弱弱地窝在钰霖的怀中,只觉浑身的力气全部被他汲取走了一般。
紫菱闭上眼,心思也飞远了,她对钰霖存着特别的感觉,很喜欢他身上的味道,因为他的味道能让她依恋。
若是自己睡不着的话,只要靠在他的怀中,便会立刻宁神、静心,入睡也很快,也特别有安全感;在与他人剑合一的时候,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对于流羽,紫菱却很清楚的明白,他在自己的心中却是排在第一的,其次便是钰霖了。
说来说去,其实这两个男银都是她不愿意放手的,甚至想和他们永远在一块,紫菱想着想着,脸上布满了幸福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