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元元心里面是又生气又心疼,但终究是不忍心看她哭成这个样子,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却发现她双脚已经没有知觉了。
苗默默在地上跪坐的时间太久了,腿都麻了,根本就没有办法走路。宁元元只能将她的身体拦腰抱起,最后扔进了沙发里。
“就应该让你坐在门口哭死!”
苗默默苦笑.:“你不要对我这么狠心好不好?”
“我来是找你说正事的,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这个时候,苗默默才注意到宁元元的眼神好像是有点奇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有话就直说,咱们两个之间不需要遮遮掩掩。”
“我家里人要给我安排未婚妻了。”
苗默默点头:“嗯,你今年有20了吧,也是时候结婚了。”
“呵呵,你都28了,怎么不见你结婚?”
苗默默直接一个眼刀子扔了过去,“会不会人与人之间的说话智慧!我28怎么了?至少我还是人生赢家,现在可是个老总!”
宁元元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突然出现了一点笑意,“不知道你这位人生赢家缺不缺一个未婚夫?”
“什么?”
“我知道你不会喜欢我,我也不会对你存在非分之想,只是我家里人逼的太紧了,正巧你现在也需要让你的公司壮大起来,如果联姻的话,对你的公司也是百利而无一害,互惠互利,你觉得如何?”宁元元盯着她的眼睛,非常认真的说道。
苗默默几乎是没有任何迟疑,立马就拒绝道:“元元,你没有必要为我做成这个地步。”
宁元元一听就激动了,直接就坐到了她的身边,抓着她的双手急切的说道:“我现在已经接手公司,我爸生病了,现在也是和张总一样的,躺在医院里。我妈她不管这事,只要我喜欢就好,我哥哥已经去国外了,短期之内不会回来的,现在所有的阻碍我都已经排除了,只要你愿意。默默……”
“元元!”苗默默加大了自己的音量,打断了他的话:“就算真的是这样,你更应该去找一个实力强劲的人来结婚,而不是我。我也不会一辈子当张氏的老总,等到张远航成长了起来,并且时机合适的时候,我就会将公司交到他的手上,然后从张氏集团离开。到那个时候……”
“到那个时候,你依然是孤身一人。让我陪在你的身边不可以吗?”
“元元,你想要跟我结婚,是为了你自己还是为了我?”苗默默看着他非常认真的问。
“为了我们。”
“可是你明明知道我们没有以后。”
“走一步算一步。”
不管苗默默问什么,宁元元都可以见招拆招,给出一个很好的回答。
苗默默却依旧摇了摇自己的头。
“元元,不管是从哪个方面来看,我都不是你最好的选择。”
“默默,你不要再为我好了,就当做是咱们相互利用好吗?我家公司最近和张氏集团设计的领域有合作,咱们两家公司谁都别嫌弃谁,共同往前走,看看什么时候能够把这一关给过去。”
宁元元真的不想说到这个份上。可是苗默默一直将自己拒之千里之外,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去靠近,也没有办法帮助她。
“这件事情你不要再说了,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你先离开吧,我想休息了。”苗默默只是低头不去看他。
宁元元失魂落魄的点了头,步伐踉跄的往后退,“我知道了,我不会给你造成任何的困扰,你若是想让我走,那我就走。但你记住,只要有任何需要,尽管找我。”说完便转身离开。
苗默默脑子里面觉得更乱了,只能坐在沙发上,无助的挠着自己的头。
到了深夜,苗默默才感觉到胃里空空的,宴会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吃点东西,就离开了。回来又发生一系列突发情况,连水都没喝上一口。
到了厨房,刚刚把燃气火打上,客厅里面的手机就像是催魂一般的响了起来。
苗默默本来不想理会的,但是这大晚上打电话来的,应该也是有急事,便接听了。
“喂,你好?”
“请问是默默小姐吗?”
苗默默不自觉的皱了眉,“你是谁?”她很确定这个声音自己并不熟悉,那为什么一上来就叫自己默默小姐?
“我们是w酒吧的,是这样,宁先生在我们这里喝醉了,嘴里面一直念叨着您的名字,我们在他晕倒之前,问到了您的电话给您打过来了,请问您有空可以来将他接走吗?”
宁元元?这小子居然喝醉了?难道是因为今天晚上和自己说的那些话,心里面不开心了吗?
苗默默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
“给他家里人打电话,让他家里人接他回去吧,我现在不方便。”
“可是我们已经快要关门了,他的手机我们打不开,只有您的电话号码。您看要不您联系你一下他的家人?”
“你们酒吧的地址是哪里?”
最后苗默默还是回到了厨房,关了火,拿着车钥匙出去了。
路上的时候她打开了车窗户,吹了吹冷风,让自己这一整天都浑浑噩噩的脑袋,终于清醒了点。
赶到了酒吧的时候,酒吧门口的侍应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苗默默报完姓名以后,侍应就将她连忙带了进去。
酒吧应该是快要关门了,只剩寥寥数几喝的烂醉的客人还在那里面趴着,而他们的身边都站着酒吧的侍应,在打电话。
侍应将苗默默带到了2楼的包厢里面,打开了门之后,苗默默便就闻到了扑面而来的一股酒味儿,简直刺鼻。
她走了进去便就看到了喝的烂醉,窝在沙发里面的宁元元。
宁元元紧紧的闭着眼睛,浑身酒气,却还像是一个受伤的小动物一样,把自己缩成了一团。
“元元!”苗默默弯下腰去叫了一句,但却丝毫都没有反应,已经喝的不省人事了。
无奈之下,她只好麻烦了酒吧侍应,和她一起将人抬到了自己的车上。又给了侍应几百块钱小费,便开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