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badge2025-06-12 09:206,332

母亲自顾自地走进来,手上还抱着她的被子。

她没有戴上假发,寸头高个,让我恍惚母亲的性别。

不出意料地,父亲又咆哮了。

“你要是敢在这里睡老子回去打断你的腿!”

母亲面无表情地抢过手机,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

她沉着脸看向我。

我从她的脸上看出了不耐。

“悠然,睡觉吧。”

她说睡觉,但音调平平,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

听着更是像是“送死吧”。

我一瞬间汗毛耸立,但不敢忤逆母亲。

我已经能够预料到父亲回来的暴怒了。

老两口吵架非要带上我。

我抱着睡衣去了卫生间,此时我还不知道我的想法有多天真。

5

“啧。”

等我换好回来,母亲已经躺在床上了,看到我之后拍了拍她空出来的地方。

意思不言而喻。我慢腾腾地过去,刚躺下就被母亲一把揽过去。

自己一个人睡了这么多年,冷不丁地被人从床上抱住,哪哪都觉得不对劲。

我僵着身子不作反应。

母亲好像是看出了我的窘迫,看我的眼神尽是玩味。她轻轻拍了拍我的脊骨。

“我揽着你,睡吧。”

我的后背抵在母亲火热的胸膛上,有些不适应。

刚一扭动,我就被母亲死死扣住,下一刻,她压着声音咬在我耳边:“沈悠然,你敢乱动一个试试!”

母亲的嗓音总给我一种我和男人躺在床上睡觉的错觉。

心中发毛。

想太多了……

我安慰自己道,母亲只是音色偏男性化一点,又不是真男人。

我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完全没想到自己会一语成谶。

我是被卫生间的淋浴声吵醒的。

哗啦啦的水声在黑夜中尤为明显,我活动了一下僵住的骨头,这才反应过来母亲不在身边。

大半夜的,母亲去洗什么澡?

我翻了一个身,错过了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吱呀——”

门被推开,进来的是不着寸缕的母亲!

已经不能说是母亲了!

他有着明显的喉结,不甚发达的胸肌,以及……男人该有的生殖器官!

我被这一幕吓傻了,以至于连躲都忘记躲了。

“怎么?”

母亲一步步向这边走来,借着窗纱过滤过来的月光,我明显地看到母亲身上下滚的水珠。

“没见过?”

母亲的声音像是灌了咖啡一样,醇香诱人。

但我只觉得整个世界都魔幻了。

“你你你是男的!”

回过神来的我连忙将头埋进被子中。

他怎么会是男的!

我隔着被子都听到母亲的笑声,放荡不羁。

我算是明白了父亲不让我在家的心思,我和名义上的这个母亲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更加危险!

“啧啧,居然忘了。”

母亲不再掩饰自己的声音,我听到脚步声渐近,紧接着就是一侧的床垫凹陷。

他他他坐过来了!

我裹被子的动作又紧了一下。

他不会要做什么吧……我战战兢兢地想。

现在深更半夜,还是他要求跟我共睡一张床,这很难不让人想歪!

“傻闺女,洗衣服的时候就没洗明白?”

他放肆地吹了一记口哨。

衣服!

我脑袋轰地一下大了,我洗的是他的内裤!

我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一股难以形容的恶心涌上心头……

唔……

下一刻,头上的被子被掀开,我看着母亲露出屠夫的笑容。

窗外突然电闪雷鸣。

6

等我恢复意识的时候,屋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卫生间的水声哗啦啦地响,我已经无力探究。

想不明白这种事情怎么会落到我头上。

手机嗡嗡地响,我已经没心思看过去了。

谁能猜到我以为的母亲不过是一个男的假扮的,为了应付沈家祖辈,迫不得已才收养了我。

父亲强娶了“母亲”,承诺收养个女孩给他发泄,传宗接代。

我成为了“母亲”选中的女孩。

卫生间的水声已经停下来了,我听着“母亲”的脚步声渐渐逼近,最后在门口停下来。

他叼着烟,眼角尽是笑意。

“悠然,让妈抱着吗?”

他说得极为匪气,这个样子的他更像是一个街头混混。

“滚!”

我想要咒骂,但他好像早就预料到,轻佻地抬起我的下巴。

迫不得已与他对视,我才发现他的眼神尤为锐利,眼神中像是含着碎冰,随时能飞出来伤人。

“不愿意?”他轻轻抬手拍了拍我的脸,轻贱道,“之前还要我抱着你睡觉呢,不记得了?”

那是什么时候,那是我刚上小学的时候,听同桌说他母亲每天晚上都会搂着他睡觉,还给他讲睡前故事,我很羡慕,缠着他和父亲求了好久,才最后跟母亲睡了半个月。

现在还记着那一个月在父亲面前就像是只刚出壳的雏鸟,畏手畏脚的。

这俩可不是同言而语的级别。

我只字未言,但母亲却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抬手给了我个暴栗:“不是那个时候,是……你忘了。”

我忘了?

我对这句话持有怀疑的态度,但并不妨碍我想要挣脱他的禁锢。

“只要是你生个孩子,我就放你走。”

他将我弯成熟虾形状抱在怀中,亲昵地蹭了蹭我的脖颈,用他那恶心的舌头一遍又一遍地描绘我的耳朵,就像是个变态一样!

不,他就是个变态!

我只能不甘地拿眼镜瞪着他。

“你要是不睡,咱可以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他稍稍向前一蹭,我就感受到背后一阵火热,顿时不敢再做什么动作。

我迟早要离开这个魔窟,让这对混蛋付出代价!

7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父亲回来。

我从未如此期待父亲出差回来。这几天的生活算是被母亲囚禁,我被他拴在床上,而且还是他的床上,那天凌晨,他嫌弃我的床睡得不舒服,将我“劫”到了他的屋里。

这屋里确实比我的好,但是旖旎的气氛太浓厚了。

我被他用细长的铁链拴在床脚,铁链的长度还不够我出寝室门。

父亲回来时,母亲正优哉游哉地躺在床上,怀中抱着半块西瓜,一口喂我一口喂自己,像是小孩子摆弄自己新得的玩具一样。

父亲破门而入的时候,我仿佛看到了救星。

他在看到我之后怒气值达到了顶峰,当即就把母亲拽出去了。

我终于见识到了人与人之间力量的悬殊。

父亲拖走母亲就像是母亲捆我一样轻而易举。

他们俩的修罗场我不想见识,我只想逃出去,想报警将他俩送进去。

我小心翼翼地拽着铁条,试图不想让它发出声响。

我亲眼看到母亲将铁链的钥匙放到了衣柜上——那正是被铁链拴住的我够不到的地方。

这几天一直跟母亲形影不离,我只是在心里琢磨了千百遍抢到钥匙的方法,还真的没有实践过,现在实践的时候到了,我不信我拿不到手!

“啪嗒!”

我无意碰掉了梳妆台。

瓶瓶罐罐摔了一地。

比起外面激烈的吵闹声和砸东西的响声,这并不算什么。

这本不应该是绊住我逃跑的脚步,但梳妆台的镜子出现一片雪花。

雪花并不是那种镜子摔在地上摔出了雪花,而是那种电视突然没有信号而出现的雪花。

这种情况不是一般出现在显示屏上吗?镜子上怎么可能有。

我没忍住敲了敲镜子面,但镜子突然嗖的一下好了。

紧接着就是几帧画面,还没等我看清楚就闪现没了。

摔坏了?

我迟疑地收回手,准备不管它了,钥匙比较重要。

“我要跟你离婚!”

我听到母亲的声音时被吓得心脏空了一拍。

母亲的声音怎么突然听得这么清晰,是他快要进门了吗?

这个想法让我汗毛耸立,这几天我已经领略了母亲的手段,以他的暴脾气,我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但是现在窜回原地已经来不及了,我僵在原地,忐忑地看向房门。

房门并没有要打开的痕迹,他们俩也不像是一时半会能解决完的样子。

我松了一口气。

“你做一个试试!”父亲的声音满是怒意,像是下一秒就能抡起拳头打人一样。

打起来才好呢!

不对,我回头一看,镜子上清清楚楚地放着父亲和母亲在客厅里吵架的样子。

他们俩在家里安装了监控,而且还不是一个!

我看着镜子被分割成四个大块,分别是客厅两个,卫生间一个,还有一个竟然是我的卧室!

我的隐私全都被他们俩看在眼里!

怪不得,怪不得那天母亲知道我少拿了衣服,知道我站在门口!

我怒火中烧,只想将这面镜子砸个稀巴烂,但是父亲的一句话让我停下了动作。

“你别忘了,原来的楚湘夕是怎么死的,你又是怎么顶着她的身份招摇过市的!”

这话什么意思?

里面另有隐情?

砸镜子的动作一顿,我听到了惊天的秘密。

“还能怎么死的,被自己的丈夫亲手害死的。”我听到母亲了嗤之以鼻地开口,“怎么,杀一个不过瘾,想杀第二个?”

这是什么秘闻,我紧张得身形晃动,生怕听到的是假的。

“我害死的?”父亲的表情突然变得玩味,他猛地将母亲抵在墙角,“我的小舅子,看来是你忘记了一件事情,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没等母亲开口说话,父亲继续道:“谁让楚家出现产业危机,谁跪在地上求我帮忙,谁密谋如何杀掉亲姐代替她进我沈家,嗯?”

父亲每说一个字,母亲的脸色就惨白一分,他嘴唇挪动,硬是没有说出一个字。

舅舅?

想到这里,我胃中突然涌出一股酸水,我恨不得吐在母亲伪装的脸上!

对于他的名声我是有所耳闻的,英年早逝,但少时只会溜鸡斗狗,无恶不作,是个十足的街头混混,每次惹出了事都是靠着家中摆平,直到又一次惹了不该惹的人,楚家到处求人也没有办法,甚至连楚家都要搭进去的时候,父亲出手了。

但父亲的能力只能保下楚家。至于那位只会惹事的小舅子,他无能为力,只能替他收个尸。据说是因为父亲为了这件事忙前忙后,感动了姥爷姥姥,他们才同意将母亲嫁给父亲的!

没想到,内幕居然是这样……

“别闹,你从一开始就没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本。”

父亲说着松开了母亲,他后退半步,还好心给面色发白的母亲理了理衣领。

“现在告诉我,你跟那丫头进行到什么地步了。”

父亲的声音中带着清算账的意味,他没有怪母亲还是傻愣愣的模样,好脾气地揽过母亲的腰,从沙发下面取出一顶假发,像是打扮洋娃娃一样将假发戴到母亲头上。

“真美!”

8

该听到的事情都听到了,我转头奔向衣橱。

逃出生天的办法就在前面!

可惜只差两步,我甚至都能勾到衣橱的边,就是碰不到还差一点的钥匙。

明明只有半个手掌的距离,却是我逃出去的天堑。

我忍不住晃动了一下脚腕,铁链哗哗作响,像极了我焦躁的心情。

“陪我洗个澡吧。”

我听到父亲的话后连忙窜回了原地。

父亲揽着母亲,两人和和美美地上楼,倒是让我想起了童年。

这确实是童年,小时候以为他们两个是童话中的王子与公主。

现在看来。明明是两个变态!

父亲推门看到我的时候明显沉默了一下,他光忙着制服母亲了,大概率是忘记我这个突然知道了内情的受害者了。

“沈悠然,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我让你活着嫁出这个家。”

开什么国际玩笑,当这件事从未发生过,把我当成傻子吗?

但是现在,我哪敢多说什么,忙不迭点头。

父亲随手捞起一条被子裹起我来,用钥匙解开了我脚上的铁链。

“待在你的卧室别乱晃,门被我上锁了,要是让我发现你有想逃出去的心思……”

我连忙摇头,被裹成蚕蛹运回我自己的卧室。

刚出门就看到母亲满是戾气的模样,估计是被父亲修理老实了,看着我出来只是眼眸微动,倒是半点向前的意思都没有。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我被父亲嫌弃地扔到卧室里。

看了监控以后,我没敢换衣服,直到听到卫生间的水声后,我才迅速扔掉被子,穿上衣服。

目前行动是暂且获得自由,但是怎么才能逃出去呢?

当务之急还是要把藏在屋里的摄像头给毁了!

我回想了一下摄像头照射的范围,像是从门口看过去的视角。

我怀疑地凑到门口,对着门研究起来。

这个摄像头倒真是让我发现了,它藏在门框上面,占地比较小,而且我也不会抬头向上看。

我连忙找了条围巾盖住摄像头,倚在床上思考逃出去的问题。

我已经对着这张床有了心理阴影,是绝对不敢躺在这上面的!

我忍不住将目光落在了窗户上。

这是在五楼,但搬到这边的时候我已经上初中了,也过了爬窗户跳出去的年纪了,于是没安防盗窗。

现在看来,可真是方便我了!

我大喜过望,用死结将床单系在一起,床单不够我就拿被子褥子来凑。

算是将身边一切可利用的资源都用上了。

这条长长的逃生绳才算完工。

我将一端系在床头,为了我的小命着想,我不放心地多打了好几个结,生怕爬到一半突然松开了。

将床单的另一端狠狠甩下去,我蹬着墙壁向下趴。

必须趁着他俩还在洗澡的时候跑,要是他俩出来了就能发现监控的异样,肯定知道自己跑了!

我没参加过攀岩活动,不知道那些攀岩小技巧。

每下一步都是拿生命做赌注。

直到下了一半,我才发现一个可怕的事情——床单只到了一楼,距离地面还有大约两米的距离!

这可怎么办?

我心头疙瘩一声,手上的力道不小心松了几分,我直接滑到了下一个绳结,整个人全靠床单承受自己的质量。

两米来高应该摔不死人吧。

我紧紧缠住床单,双腿使劲扒拉着,恨不得将自己全都绕到床单上。

不过这样我也找到了下去的方法,手稍稍一松,自己从上面的绳结滑到下面的绳结,直到到了最后一个绳结,我在半空中悬浮。

就这样掉下去吧。

我心一横,松开了手。

床单太过光滑,即使有一个又一个的死结兜底,我也不可能毫发无伤,手心早已被磨伤,汗渍浸在上面是一阵酸爽。

我已经不在意这些小伤了,朝着小区外跑去。

在小区里生活十多年了,邻居们都没发现破绽,这样求人帮忙报警他们是不会信的,不仅不会信,而且还会第一时间通知父亲母亲让他们俩把我领回去。

我朝着小区外就跑了出去,漫无目的地跑。

我不知道派出所在哪,小时候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童年,那些扫黑除恶、惩恶扬善的警察叔叔只会出现在别人的口中,这样幸福长大的女孩仅仅知道遇到危险情况要找警察叔叔,拨打“110”而已。

就当我筋疲力尽的时候,我听见了一道声音。

“你好,姑娘,请问你需要帮忙吗?”

我猛地抬起头来,是一张青春稚嫩的脸,他长得很白净,微微一笑,露出了脸上的两个梨涡。

“需要,请问公安局怎么走?”

9

当我进警察局第一遍讲述的时候,民警一脸不可相信,只差给我送到医院精神科进行检查了。

再三确认后,民警将信将疑地出警了。

只是刚上车,民警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是报警说人失踪的,地址跟我一样。

民警将我带回去,刚到门口就看见一对俊男靓女翘首以盼。

要不是我知道,肯定也会被他们的伪装给骗到。

民警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将我送到了他们俩身边。

我缩成鹌鹑状,根本不敢抬头,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十分强烈,恨不得把自己千刀万剐了一样。

“谢谢您,谢谢,孩子调皮……”

母亲开口道谢,倒是把民警吓了一跳。

“嗓子之前受到伤害,声带损伤。”

母亲胡诌了一句,警察也没有怀疑,闲聊了两句就要告辞。

完了,我肯定要被他们俩碎尸万段了……

果不其然,刚一关门,父亲就变了脸色。

他一脚将我踹倒。

“有出息了,还敢报警!”

他一边咒骂一边踹我,我毫无反抗之力,疼得缩成一团。

母亲踩着我的手腕,特地捻了捻,恨不得给我踩断。

“疼……我错了……”我拼力抽手,恨不得将母亲推开。

我哭得稀里哗啦,但眼泪只对爱我的人有用。

现在的我,像是被扔在地狱里受刑的罪人。

恍惚中,我好像想起了某些片段。

母亲剃着寸头,耳边还修了一个一箭穿心的形状,十足的流氓气息。

“一直哭一直哭,哭死你得了!”母亲臭骂着。

但是我在哪,为什么能听到母亲的声音。

“就说她不会接受了,你看看晕没晕?”

“晕了。”

“我半夜突发奇想,过去看了她一眼,结果让这小妮子一下子搂过去要我跟他睡觉,睡一半她乱动,居然发现了这件事情,她说我是个变态,还要报警抓我……要不是你在,我说不准真让她跑了。”

“没事,敢报警就把她送到江里喂鱼。”

没想到我醒来后竟然忘记了这件事。

现在想起来后,我还能想起半睡半醒间看到母亲出现在自己屋里的快乐和抱着母亲睡觉的满足。

当然,发现母亲秘密后的惊慌也是刻骨铭心。

10

“别动!”

身上各处都在叫嚣着疼痛,但我迎来了光明。

我看着一抹靓丽的警徽映入眼帘,随即晕了过去。

后面的事情一帆风顺。

家暴证据确凿,男扮女装证据确凿,就是找不到他们俩杀人的证据。

警察因为这事忙得团团转,害人的事情几乎已经钉在明面上了,但是就是找不到证据链。

我醒来后,直接给他们俩加了一个强奸罪,顺道将摄像头的事情全盘托出。

有他们两人亲口承认的录像。

审讯的事情就交给了警察。

最先顶不住的是母亲,或者说是小舅舅,他本就是一个地痞流氓,之前也就是叫嚣着收点保护费,惜命爱财,经不住几轮审讯就全盘托出。

尸体抛江,早就喂了江里的鱼。

事情暴露后,他们俩数罪并罚,估计这辈子都得在里面待着了。

因为我还是名义上沈怀祥的女儿,获得了他大部分的财产。

但是这些财产我嫌脏,全都捐给了贫困山区的孩子们。

我给被杀的女人立了一块墓碑,从法律上来说,她才是我的养母。

一直素未谋面,但还是觉得有一丝亲切,或许是因为我和她一样都是众叛亲离罢了。

“妈,我选择离开这个全是痛苦的城市去别的地方了,等以后我释怀了再来看你。”

我摆了一束白菊放在墓碑前。

上面只有一个冷冰冰的名字,刻着雕刻的日期。

我选择了转学,去了另一个城市完成剩下的学业,凭着自己的双手赚了点钱,到各地旅游。

总得找个寄托,我选择了用大江南北抚平我心灵的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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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出差后,我发现了他和母亲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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