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了几天,谢征告诉宋春雪,不管他们最终会是何种结局,他都想跟她结为道侣。
也不枉此生相识相爱一场。
宋春雪也不想那么多,“好啊,那就结为道侣,没什么好怕的。”
“忘了就忘了,没什么大不了。咱们都不是没有情爱就活不下去的年轻人,这世间的一切自有安排,我怕什么?”她抬头高傲地哼了一声,“你若忘了,我就讨一杯忘情水,把你也忘了,专心修道,多公平。”
谢征小声道,“所以,你是一点儿也不想生?”
“是,”她也不否认,“好不容易修成这幅样子,比我任何时候都有韵味,怀个孩子就老了,还会又丑又胖。”
在没有完全下定决心之前,她不会松口。
刚走出院子,他们就看到等在门外的青玄青云。
“二位道长,你们终于出来了。”青玄急忙上前,拱了拱手道,“此事因我而起,我从一本古书上看到,或许有个方式可以避免谢道长断情绝爱。”
谢征淡淡地越过他,彷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
他不是毫无脾气。
“什么方式?说来听听。”
青玄看了眼谢征,“此事,我想跟宋道长单独商议。”
“不行!”
“不行。”
意外的是,青云跟谢征都不同意。
宋春雪拉着谢征走到一旁,拍了拍他的手背以作安抚。
“我去问问,不管怎么样,总归要试试对不对?”
谢征睨了眼青玄,欲言又止。
“别去了,此人心思极重,我不信他。”谢征拉着她从另一条小路往下走,“别理他。”
宋春雪想要挣扎,却看到另一边的青云跟青玄在争吵。
算了,下次再找个时间,单独问问青玄。
下午,宋春雪从藏书阁中抱着一摞书,打算翻找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方法。
刚出门,就看到长风跟无极哼哧哼哧的往上爬。
“怎么了,你们俩在比赛吗,跟牛似的。”
“师父,你快去看看吧,土蛋儿那个兔崽子长本事了,调戏人家的小师妹,被打了,长云跟着也被打了,人家小姑娘还坐在地上哭,不知道咋弄。”
长风跺脚,“那小师妹有俩师兄,跟我们打了好几个回合,没打赢,现在闹到你师父那儿去了。”
宋春雪淡淡的往下走,“慌啥,多大点事。”
无极急了,“土蛋儿那个倔驴……那个犟种,非要说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被那姑娘打得鼻青脸肿的。”
宋春雪调侃他,“你当时怎么不拦着点?”
无极气恼,“我拦了啊,我们都拦了,也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说我们多管闲事。”
无极跑到前面催促道,“师叔你快点。”
宋春雪无奈,将书籍交给长风,“替我送到谢大人那儿去。”
“是。”长风抱着书册一阵风似的跑了。
宋春雪跟着无极快速来到练武场。
土蛋儿安静的坐在地上擦鼻血,站在土蛋儿面前,跟两男一女理论。
听动静,其他人也从各处往这儿赶来。
宋春雪将一块干净的帕子递给土蛋儿,“起来。”
土蛋儿坐着没动。
宋春雪知道,土蛋儿的情绪又沉又冷。
看来,是伤心了。
之前就听长风提起,土蛋儿喜欢那位流风道长的女弟子,没想到这么快就碰壁了。
而且,还闹得挺大。
“你再这样骚扰我师妹,小心我打断你的腿,也不看看你什么修为什么身份,敢打我师妹的主意。”
“你是当我们两个做师兄是死的吗,我师妹就算是其他男子都死绝了,也不会看上你这个土匪,整天……”
“住口!”无极气得低吼。
“得饶人处且饶人,年轻人,以后的日子还长,没必要说得这么不体面。”宋春雪淡淡的看着咄咄逼人的两位年轻弟子,“你们是流风道长的徒弟吧,忘尘是如何你们师妹了,竟让你们如此大打出手。”
“他调戏我师妹!”
“他给我师妹写信!”
他们指着坐在地上的土蛋儿,表情有些狰狞。
“你胡说,他只是问了两个问题,怎么就是调戏了,你这人怎么蛮不讲理,有没有一点寄人篱下的自觉?”
无极气得厉害,也开始口无遮拦。
“无极,休得放肆。”
这时,赵大人从远处赶来。
张道长紧随其后,两人脚下生风,衣角被带起。
“这是怎么回事?”张承宣蹲下来,给土蛋儿擦拭脸上的血迹,语气不悦,“都随我去戒律堂训话。”
“他们仗势欺人,”那女道长指着土蛋儿,“分明是他辱我在先,凭什么我们要去戒律堂,你们一群长辈,居然欺负人,呜呜,我要去找师父,咱们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