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许如弦离开以后,一道黑影默默的进了王府,来到地牢,打开了牢门。
苏柔柔看着许故给她打开牢门,心中高兴。
“你真的做到了?”这么快,实在是出乎意料。
许故颔首:“江素离和林似锦认祖归宗顺便回乡祭祖,身边没有的带人,我就联系了之前认识的江湖组织,给了一大笔钱,让他们解决了。”
“当真是解决了?”结合之前多次她想弄死林似锦都没有得逞,苏柔柔不敢轻易的相信,“林似锦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那个帮派怎样?确定没有问题吗?”
许故认真的点头:“你就放心吧,我和他们接触过很多次,没有一次是出问题的。”
你大可以放心。
如此,苏柔柔心放下了。
“这次出去以后,你是不能回王府的。”许故提醒苏柔柔,“即便你没有错,可毕竟是没有得到许如弦的允许而出去的。之前的一切都不能用了。”
苏柔柔点头:“这我是知道的。而且,在这里面的这段时间,我已经把一切都想清楚了。”
我绝对不会再傻了。
现在是出来了,可是,这是离开。
父王眼中的她,终究是错了,她要是现在回去,父王只会把她丢过来,交给如弦处置。
“朝廷,我也是没有资格的了。”苏柔柔叹息一声,自嘲一笑,“真的没有想到,我苏柔柔也会有这么一天。”
实在是可悲可笑啊。
“你别这样,这只是个意外。”许故安慰苏柔柔,“只要给你点时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苏柔柔满意的勾唇:“是的。”
明明三天的脚程才能赶到的,结果,许如弦只用了一天半就杀了过去,并且找到了江素离。
江素离一身的狼狈,情绪低落,眼神四处看,也不知道她在看些什么?
“具体是什么情况?”许如弦询问江素离。
他的眼神认真,还带着隐隐的悲。
具体什么情况?江素离落下了一行清泪:“我,我对不起你。”
“现在不是说对不起的时候。”许如弦打断她,“你告诉我,究竟怎么了?”
“是,是我没有考虑好,和似锦单枪匹马的来了,等,等我们来这边的时候,一群黑衣人杀了出来,我和似锦挡不住,最后,就成了这样。“江素离落泪了。
她忽的抬眸看许如弦,抓住他的手,拼了命的摇晃:“你一定要帮帮我,不论怎样,都要找到似锦。她是我的唯一,我还没有补偿她,我不愿意她就这么死掉!”
许如弦颔首,拍了拍江素离的肩膀,安慰她:“我相信她没有死。”
他们的故事,还有那么长,若她就这样死掉了,该多可惜。
“一定,你一定要找到她啊。”江素离强调,泪水像流水,流淌得十分的快。
许如弦点点头:“放心。”
随后,他吩咐孤宸:“去,搜索一下,附近的悬崖,再打听打听悬崖下面是什么情况。”
“是。”孤宸点头,转身离开。
“还有。”江素离拉住许如弦,“我哥哥的军队就在不远处,你可以去找他。”
“江浙元?”这个人,并不是他能指挥的,朝廷多年,他就没有和这个人有过联系。
“你就放心好了,我哥哥是好人,不会为难你的,只是他在朝政上有自己的见解,不想同流合污。”江素离解释,她颓然的看向自己,“若不是我这般狼狈,我会自己去的。”
“那,我带您去?”
他一个人去,说不准会被江浙元给轰出来。
江浙元最看不惯的就是位高权重,与他政见不一的人了。
他,恰好是。
尽管这么多年,不曾与他发生矛盾,却也始终不联系。
“那好吧。”江素离也知道江浙元的性格。
半天,他们找到了江浙元。
江浙元一见江素离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妹妹,你去哪里了?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杳无音讯,你可知父亲多担心?”
“父亲?”江素离松开了江浙元,默默的退后了好多步,“我对不起父亲,若非我当初一意孤行,也不会是如今这结果。”
“父亲也就是当时生气而已。毕竟是自己的骨肉,怎能眼看着她步入歧途呢?只是,爹爹该做的都做了,改变不了也只能放弃了。”
“不管怎样,我都对不起父亲。”江素离咬住嘴唇,“离家这么多年,不曾回来,更是错上加错。”
“错错对对,真的需要纠结吗?”江浙元回眸看过来,“对或者错,都成了我们的一生,不是吗?”
是啊,这就是他们的一生。
该后悔的是她,对不起父亲也是事实。
“不过,樽王……”江浙元早就看到了一旁的许如弦,只是故意忽略罢了。
许如弦颔首:“江将军,您好。”
江浙元摆手,冷漠的看向旁边:“樽王不必热络,老朽年纪大了,不想与朝廷的人牵扯许多。”
“哥哥,他不是来同你牵扯朝廷事的,而是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帮忙,而这件事,也是我的。”江素离解释。
“你的?”江浙元疑惑的看过来,“你有什么事必须我帮忙的?”
“很重要。”江素离一板一眼,“简单而言,就是我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女儿,她叫林似锦,是樽王的未婚妻,我们在回来的路上遭到了屠杀,似锦已经跌落悬崖了。这都两天了,是,是我的错,我明明第一个知道的,我该去找她的,可,我走不动。”
理智知道要去找人,可是,她总想放弃。
为什么,她会是这样呢?
“你,你这个……”江浙元长长地叹息一声,“在搞什么啊,为什么现在才和我说?这一带都是我的,找我帮忙不应该很快吗?”
江素离深深的低下了头。
她能有什么办法?
那么大的打击啊。
“我才和似锦相认没多久,我想把我的一切都给她,再加上樽王的,她未来尊贵又潇洒。只是,我没有想到,她这爱情的路,这么,这么难走。”
江浙元听着江素离的话,心中像被什么压抑着,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