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就传来了一个想法:“想睡觉,非常非常的想睡觉。”
若是可以让她睡过去,那该有多好啊。
然后,林似锦头一歪,睡了过去。
江滨见林似锦睡过去,诧异的走过来:“哎,你怎么了?为什么睡下了?”
似乎不相信,他拍了拍林似锦的脸。
然,没有应答。
“这不是个合适的地方,我先带你离开吧。”江滨将林似锦抱起来,与在场的工人简单的交代了两声,就把人带出去了。
许如弦过来时,只剩下工人了。
“似锦,似锦你在哪里?”许如弦大声的叫着,四处找着。
苏柔柔跟在许如弦的身后,静静的看着他做一切。
面容上,她没什么表情。
终于,在找了一圈后,许如弦停下了:“似锦究竟会去哪里呢?”
“你觉得她应该在吗?”苏柔柔走过来,平静的容颜上没有任何表情,“你们两个之前吵得那么厉害,她怎么会有心情经营客栈呢?而且,淑妃娘娘都已经下了令了,她根本没有办法继续呆在这里。”
真的没有办法吗?
许如弦莞尔一笑,什么都没说了。
苏柔柔走到了许如弦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现在是什么想法,我知道。你不要胡思乱想,一切等林似锦出现了再说。”
“我要去找她。”似锦是个决然的人,一旦决定了,就没挽回的余地了。
“你找她干什么?”苏柔柔把人拦回来,“如弦,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呢?”
“我?自然是想过的。”许如弦回答,“但现在,不用考虑那么多了。”
要是似锦出了问题,他会寝食难安的。
“要不,这件事交给我来办吧。”苏柔柔提议,“最近朝中各项事务繁杂,你处理得也很累了。”
许如弦拒绝了:“这是我的事,我要亲自来。”
“那你是想让皇上失望吗?办事不利的下场是什么,你不会不清楚。”他们这皇上,可不温柔。
许如弦还是坚持:“我可以协调。”
之前可以,现在就可以,将来也是可以的。
“你怎么协调?”苏柔柔反问,“皇上交代的事,是要出去办的,你要是一直留在这里解决林似锦的问题,怎么可以去?”
“我真的可以。”许如弦就是坚持。
苏柔柔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交给我,没那么困难的。难不成你不相信我?”
“没有。”许如弦推开她,“我心情不太好,你不用跟上来了。”
“如弦。”苏柔柔不甘心。
此时此刻,苏柔柔唯一的想法就是,幸亏提前做了安排,不然如弦这般冲过来,要是见到了林似锦,两个人把话说开了,可哪里还有她的位置啊。
所以,这次的机会,她必须要得到。
还有,得去找顾清清商量一下了。
夜,在深沉了以后,总是格外的寂静,透不出一点阳光过来,四周荡漾的,都是压抑。
江滨坐在风口处,静静的看着外面的风景,他的身旁,林似锦还靠着睡着。
不知到了何时,林似锦悠悠转醒。
她先是看了下眼下的情况,和稍微远一点陌生的风景,而后才狐疑的问:“我这里在哪里?”
“我们离开了皇城,现在在一个偏远的小镇。”
“偏远?”林似锦凝眉,“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我觉得城里挺好的。”
“哪里好啊。”江滨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恨不得打林似锦一顿,“我就弄不明白了,你坚持干什么?”
“为什么不坚持?”林似锦反问一句,“若是我现在都不坚持的话,还有什么?”
“可是,你,你这样……”江滨说不出来话了。
该说的,他都已经说完了,但似锦,还是坚持。
林似锦默默的看向了远方:“虽然,我和如弦有毛病,我也不确定他喜欢的是谁,我们两个究竟可以走到哪里,但是,我始终相信,只要往下走,遇到困难解决困难,结果都不会太差的。”
“那你想过了没有,淑妃娘娘一直不同意,你要怎么嫁过去?”
这问题,就像一把剑,死死的戳到了林似锦的心上。
这件事,她只能努力。
至于结果如何,她无法控制。
“看吧,你现在也不知道未来该如何,那为什么要坚持呢?这几天,我一直在同你说这个问题,其实你也很明白,并非所有的坚持都是有意义的。”
“但是,我要是不坚持就什么都没有。”林似锦回过头来看。
与江滨对视一眼后,她转过头去,站起来,张开双臂享受着微冷的风:“明天带我回去吧。”
这次的事,她不想计较,不想知道是谁做的,也不想去调查身边是不是有了可疑的人。
“嗯,那好。”江滨很清楚,在说的话都没有了意义的情况下,闭嘴是最好的。
“我明天就让你回去,今日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林似锦露出了柔和的微笑。
就是在这个夜晚,一道身影从墙上略过,搜的一下,不见了踪影。
顾清清的房间里,多了一个蒙面黑衣人。
顾清清正睡得舒服,朦胧间见多了一个黑衣人,下意识的要叫。
那人手疾眼快的捂住了她的嘴巴:“你不能叫。”
听到熟悉的声音顾清清疑惑了。
她重重的点头,表示她听到了。
黑衣人放开了她。
“你这大晚上的来找我,是遇到了无法解决的事了吧。”
黑衣人颔首。
“之前,安排了很多,作用是有一点的,但是,怕出问题,需要你帮我做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
黑衣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意思,很明显了。
“不。”顾清清拒绝了,“杀人偿命,我可不想为了追如弦哥哥,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
“那你是不想得到爱情了。”黑衣人刺激她,“梦寐以求的东西就在眼前,你却要丢掉,我真的想不通,是谁给你的勇气。”
“并非是谁给我的勇气。”顾清清摆摆手,“只是把,我这个人还是有尊严的,一些基础错是怎样都不会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