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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八章 司月枭,你喜欢聂婳!司月枭的目光穿过人群,定定的望住了聂婳的方向。
往常冷漠如水的眼眸里,似投下了一颗炸弹,掀起惊涛骇浪般的汹涌。
可最终,
他只是十指克制的收拢成拳,以掌心的痛意,压制住那股想要上前的冲动。
“聒噪,”
司月枭的语气不辨喜怒,“围在这里,是都没有事干吗?”
秦娉婷顿时不敢置信的看向司月枭。
他这是……
在为聂婳说话吗?
祁墅紧跟在司月枭身后而来,他脱下身上的风衣,绕到了聂婳的身边。
“宝贝,你怎么走的这么快,都不等等我?”
聂婳愣怔的瞬间,祁墅就把手里的风衣搭上了她的肩头,“聂婳是我带来的女伴,你们谁有意见?可以当面,去我祁家老宅说!”
祁家也是京州底蕴深厚的大家族。
从医药发家,到了祁墅这一代。已是产业遍地开花,光是明面上的资产就有千亿。
司月枭的眼神,睨向祁墅搭在聂婳肩头的手,眼底弥漫着一种危险。
祁墅看出聂婳眼神疲累,顿时心领神会的开口。
“玩累了吧宝贝,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在场的众人,都纷纷震惊的看向聂婳。
这女人是什么好命?
前脚刚与司家家主离了婚,后脚又勾搭上祁家的继承人!
“嗯,”聂婳冷淡点头。
饶是心脏再强大,可当再次听到这堆刺心的话语,依旧忍不住难受。
祁墅本就是听说了聂婳会来这场宴会,才会飙车赶过来。所以聂婳刚一点头,他便忙不迭虚搂着人离开。
司月枭只觉得心底有邪火再烧,眼神威慑的扫过在场众人。
“你们一个个是公司开的太稳当,所以闲起来,敢议论我司家家事?”
众人纷纷噤言,再不敢吭声。
司家是什么存在?
他们也是活腻了,才敢背着他去议论过往的闲话!
而秦娉婷却是脸色苍白的看向司月枭。
他以前明明从来不在乎这些的!
可今天……
是因为提到了聂婳,所以司月枭才开口为她正言吗?他就没有想过,他这番话放出来,她的宴会要怎么收场!
司月枭说完话,也转身离开了宴会。
而大厅里的气氛此时尴尬无比,本就是冲着司月枭来的一群人。眼见他离开后,也纷纷找起借口告退。
转眼间,就只剩下秦娉婷一个人。
外面夜色寒凉,聂婳下意识裹紧了身上的外套。
身后却突然伸来一只手,拽过她肩头的风衣,随手一卷就投进了不远处的垃圾堆。
一件带有温度的西装外套,罩在了聂婳的肩头。
聂婳头都没回,直接抖掉了身上的外套。
“ 好久不见啊,聂婳。”
司月枭看也没看掉在地上的外套,只伸手扯住了聂婳的手腕,轻轻问道。
“你确定,要跟他离开吗?”
语气里却弥漫着一种危险。
祁墅伸手把聂婳护在身后,桃花眼勾的挑衅又从容。
“司总,强扭的瓜不甜。”
司月枭用一种看蝼蚁般轻视的眼光,扫了祁墅一眼,却让他瞬间遍体生寒。
“聂婳,”
司月枭语气温和的继续哄,右手却剧烈的抖动起来,昭示着他心底的痛苦与疯狂。
“我的车在那,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原来所谓的华小姐,其实就是聂婳!
可他之前都做了什么?
司月枭的心,又开始隐隐闷疼起来。
祁墅却不甘示弱的扯住聂婳的另一只手,“宝贝,你说过要跟我走的。”
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接,噼里啪啦闪过一阵带电的火花。
然后又同时看向聂婳。
“聂婳\宝贝,我们两个人,你选谁?”
“我选……”
聂婳的手腕被两端的男人扯着,就像一根拔河的绳子。
最终,她看向身旁的男人,“带我离开吧,祁……”
便听到祁墅手腕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司月枭含笑捏着他的手腕,迫使祁墅松开了聂婳的手腕。
祁墅的手腕很快肿了起来——
他骨折了。
司月枭对着聂婳,却笑的如沐春风,还做出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是选我呀,聂婳。”
他伸手轻柔的摸向聂婳的头顶,“跟我回去,嗯?”
你只能选我。
聂婳却不着痕迹的避开,还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司月枭。
“司月枭,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今生,她都不愿再与他与有更多的牵扯。
说着,聂婳就重新挽住了祁墅的手臂,“阿祁,我们走吧。”
“为什么?”
司月枭几乎控制不住抖动的右手,整个人神色痛苦又迷茫。
他不明白,为什么那天只是送了趟秦娉婷去医院,回来却看到聂婳要跟他离婚的协议。
然后她一走就是五年。
等到再回国的时候,却变得如此陌生,甚至不愿意跟他相认!
如今,身边又有了别的男人……
祁墅把骨折的手腕藏在身后,另一只手虚搂住聂婳的腰。
得意的像打了胜仗的将军。
他挑衅的用那双多情的桃花眼,冲司月枭翻了个十分欠揍的白眼,“手下败将,不,司总。我带我家宝贝聂婳先走了哦。”
祁墅心里又何尝不清楚,聂婳只是想利用他,摆脱司月枭的纠缠。
可他心甘情愿被利用。
司月枭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只觉得理智的弦被燃烧殆尽。
他想追上去,可却连挽留的立场都没有。
秦娉婷从门后匆匆跑来,看到聂婳跟随祁墅离开的背影,心里就又是泛酸又是庆幸。
手臂一伸,就穿进了司月枭垂下的臂弯里。
“滚开。”司月枭避开秦娉婷的手,眼神冷漠。
他还没有蠢到,要用秦娉婷来气聂婳的地步。
更何况,那根本就没有用!
秦娉婷脸色惨白如纸,“司月枭,你喜欢聂婳。”
这是一句肯定句。
司月枭皱眉,“聂婳是我的妻子。”
“我不想让她靠近别的男人,这不是应该的吗?”
他的语气似乎很疑惑,不明白秦娉婷为何会说出如此荒谬的话。
秦娉婷却说服自己般说道,“那就是不喜欢了。”
“对,你不喜欢聂婳。你现在对她的感受,都只是占有欲啊,司哥哥。”
司月枭心里顿时就有点不舒服,“嗯。”
“还有事,先回去了。”
秦娉婷站在原地,手指抠上了裙摆的花纹,捏的指尖发白。
“聂婳,我得不到的东西,你永远都别想得到……”
“喜欢?”
回到别墅的书房后,司月枭咂摸着这个词,只觉得匪夷所思。
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上聂婳?
两人的婚姻,不过是因为一桩丑闻被迫结合。在他看来,婚姻的本质,就是为了完成繁衍任务,而在世俗逼迫下所安排的人生道路。
至于聂婳?
也许他只是习惯把她当成自己的妻子,所以生出些不该有的占有欲。
他会尝试去戒掉的。
这辈子,他都不会爱上任何人。
司月枭低头看了眼手机,上次发给“聂zero”,说要他发张照片过来的消息,依旧没有得到回复。
难不成是害羞了?
这时,邵叶打来电话,汇报绑架案的最新调查结果。
“司总,那几个人咬死了就是见钱起意。说是在路上看小小姐穿的名贵,所以就起了歹心,还说面包车是他们平时的送货工具。”
司月枭眼神漆黑如墨,食指一声声扣着木质的书桌,无形中带出上位者的压力。
“继续查,查他们最近的银行流水,有没有大笔汇入。”
那群‘人贩子’身手不凡,明显都是群穷凶极恶的歹徒。
像他们这种把脑袋拴在裤腰带的人,做事向来谨慎。又怎么可能仅凭一身衣服,就临时起意,犯下团伙绑架案呢?
没有足够多的报酬做诱惑,可吸引不了一群歹徒。
“查他们的最近联络人,还有接头上家。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绑我司月枭的女儿!”
邵叶恭敬应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