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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初遇即重逢“病人现在是什么情况?”
聂婳身上套着件白大褂,正领着身旁的助理往手术室方向赶去。
“萧医生在做开胸那步时,下刀不够利落,”
助理手里攥着病历报告说道,“造成患者胸I部凹陷变形的情况……更别提病人本身,还有人工瓣膜感染性心内膜炎。”
助理越说到后面,声音也渐渐弱下去。
“其他医生已经进去参与救治,但病人还出现了心衰症状。”
聂婳头疼的揉着眉心,“为什么不早点通知我?”
急性心衰的最佳抢救时间,是黄金一小时内。
“夜婳,你怎么来了?”
原本眼神发直坐在家属等候椅上的萧雪如,听到走廊传来的讨论声时,却张开双臂拦在了聂婳面前。
“王川华是我负责的病人,”
萧雪如咬的牙齿咯咯作响,“就是出事了又跟你有什么关系?夜婳我警告你,别想进手术室抢我的病人!”
她这场手术是注定失败了。
可要是让夜婳进去治好了病人,那她这个外科主任还坐得稳吗?
“萧雪如,那是一条人命。”
聂婳的声线仍旧清冷,却因怒意而微微提高了音量。
“那又怎样?”
萧雪如掐着手心强自镇定道,“病人家属信任的医生是我,你有什么资格进去救人?现在夜医生这么急着进手术室,我才真要怀疑……”
“难不成你是想进去把病人害死,过后好推到我的头上不成?”
她知道夜婳在国际上,素有让濒危之人起死回生的本事!
抢来的病人被自己差点治死,夜婳却妙手回春把人救活……
到时候,让她的脸往哪摆?
聂婳已经忍耐到极致,正要出手把人控制住时——
主治医生从手术室内推开门出来 ,医用手套上正往下滴着连串的鲜血,戴着口罩的脸上满是疲倦。
他声音极低的开口,“病人不行了,通知家属准备后事……”
这句话落下。
原本在走廊里或坐或站等候的家属们,此刻都小跑着涌上前来。
“你个庸医到底会不会救人?”
为首的王虎一把揪住医生的领口,“我爹是在你的手术台上出事的,要是死了你就得给我赔钱!”
其他的家属也在旁边叫嚣。
“这种无良医院,就该让他们赔的倾家荡产!”
“我王叔进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住了院后身体却越来越差?肯定是这医院搞鬼,快喊媒体来曝光他们!”
“对,把王叔的尸体抬在医院门口放着。要是不赔钱,你们这医院也别想开下去!”
……
“都在闹什么?”
祁墅换好助理的手术服,从医院走廊的另一头赶来。
他的声音里都透着彻骨的寒意。
眼眸只威慑的扫过去,便压得走廊里闹哄哄的一群人停止动作,逐渐安静了下来。
“祁墅,我们先进手术室救人。”
聂婳放下跟他通话的手机,交给旁边的助理拿着。
说完径直往手术室的方向走去。
王虎作势还要去拦,“我爹都快死了,你们还进手术室折腾什么?你这女人好狠毒的心,连死前都不让他安息……”
聂婳一个眼色,便有其他医生上前去拦人。
“她想救可以,但要是出事了怎么办?你们谁来担保!”有家属不愤的念道。
祁墅亦步亦趋的护在聂婳身后,“我是端仁医院的院长祁墅,记好我这张脸。要是治死了人,我来给她担着!”
聂婳穿戴好手术服,在进入手术室前,看着那个失落捂脸的男医生说了一句,“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别自责。”
不是谁都有勇气。
在明知病人生命垂危。
连前主刀医生都放弃施救的情况下,还有勇气冲进去接过手术,继续履行救死扶伤的职责。
“谢谢你,夜医生。”李萧双眼通红的低喃。
不顾后果冲进去施救,却换来家属的指责推搡。
本来,他快对这个行业彻底死心了。
但夜婳这句再普通不过的安慰。
却让他体内冰冷的血液,都开始在这个夜里重新沸腾。
王虎仍站在一旁说风凉话,“都下达病危通知书了,进去了又有什么用?这端仁医院就是黑心,假惺惺的说要继续施什么抢救。”
“不就是想继续骗老子的钱吗?”
萧雪如掐着手心沉默的站在一旁。
她刚刚已经找人了解过情况了。
心脏手术中出现大出血,就是神仙也难把人救回来!
要是万药堂的南神医在这里,还可以配合施针把人的心脉护住。
可夜婳,她配吗?
萧雪如掏出手机拨打报社的电话,“喂,是都市娱乐报吗?我这里有第一手的爆料……对,标题就叫‘无良医生罔顾家属,80岁老人濒死仍受折磨’!”
只要人不是死在她手里,那就一切都好说。
要怪就怪夜婳,她自己非要在今天出这个风头吧!
等到她被媒体闹的下了台,端仁医院的第一主任,不仍旧是她萧雪如?
手术室内。
聂婳手持十几根银针,依次插I入王川华的穴位后,原本呼吸微弱的人也渐渐稳定下来。
“幸好师傅还教了我这手医针,否则今天这关就难过了。”聂婳在口罩后闷声开口。
她想救得人。
还从没有在死神手里抢不回的。
*
头顶的长条白织灯忽明忽暗。
投映到幽深寂静的走廊上,在司月枭身后拉出一条斜长的影子。
他听到自己声音艰涩的开口,“为什么?”
“聂婳从来都不是看脸的人。”
秦娉婷靠在身后的门上抬头,“当初偏偏在肤浅的见了你一面后,就开始大张旗鼓的开始追你……”
“她说是一见钟情,你自己信吗?”
司月枭忽然就回忆起他们的初见。
那天他是有事,要与盛润在秦家别墅相谈。
车行至半途,却被司家二房派来的车队前后夹击。
最后腰窝处挨了一刀,身上的血把灰色的西装浸成暗色,不得已才换了邵叶的备用衣服前去赴约。
“沙拉——”
推开前院的铁门,中间是鹅卵石铺就的小路。
两侧的白色尖顶阑干后,铺泄着隆盛的英国红玫瑰,随夜风涌动出缠I绵馥郁的香气……
“靠,丑死了。”
司月枭揪着不合身的灰色卫衣领子,正踩着军靴烦躁的踏在小道上。
那时才20岁出头的他面庞柔I软,短发温润的搭在额前,还没有显出后面凌厉冷漠的轮廓。
一抬头——
夜风把她压在腰际的发丝拂乱,少女穿着白色的睡裙站在玫瑰尽头,泪珠顺着她晶莹的面颊滑下。
她说。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
回忆结束。
秦娉婷含笑开口,“想起来了?”
司月枭沉默。
“不过凡事总有例外,也许你这张脸,正好就是妹妹喜欢的类型?”秦娉婷眼神闪烁的看向一边。
她在为两人的未来埋雷。
司月枭又烦躁的抽出一根烟,电话却突然在兜里振动。
对面的邵叶声音惊慌,“司总,夜医生治死人的事,被记者报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