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速去开门,映入眼帘正是一身黑衣的侯良辰。
“猴子!”
洪大戈重重拥抱一下,虽然只是短短两天没见,生死关头犹如隔世。
“大哥幸不辱命,事情办成了,而且还有意外惊喜。”
“哦?”洪大戈松开侯良辰,拍着他肩膀道;“先不急,进来喝口水吃点东西。”
他看得出来侯良辰风尘仆仆,肯定饭都没吃,果然,侯良辰满是感动,在胡太岁的捐赠下,馒头咸菜还有半盆浓粥端上桌,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就被侯良辰狼吞虎咽干掉。
“你这是饿了多久啊。”
就连胡太岁都瞪着小眼,有着棋逢对手的嗷嗷叫,侯良辰尴尬的拍拍肚皮;“这两天都没吃上一口,里面全是野果树皮。”
“辛苦了兄弟,等回头大块肉管好,管饱。”
“先不说这个,大哥,事办成了,崽鬃原哈士奇答应帮助咱们,明天晚上就有六十名好手埋伏在燕子沟,以烟火为号。”
之前侯良辰曾献计,想要在冠风口拉人起事太不靠谱,不如请外援。
左思右想,刚好有一人选,正是崽鬃原的哈士奇。
在冠风口哈士奇碍于赌约成了洪大戈小弟,而救治武亮更是得了个人情,所以洪大戈派侯良辰上崽鬃原看看哈士奇意思,没想到这厮狂妄嚣张,人还是不错,愿意鼎力相助。
“只是他提了个要求,雷寅的脑袋必须给他。”
“这好办,那阉货小脑袋没了,肩上那颗随便拿。”洪大戈开怀笑道;“惊喜是什么?”
“八字山!”
侯良辰神秘兮兮道。
洪大戈眼瞳一缩,顿时想到一个人。
“曹姬!”
洪大戈缓缓说出一个人名,侯良辰眼睛瞪的通园。
叮;恭喜宿主获得崇拜值30(结拜翻倍)。
“哥,你怎么知道的?”
“老子能不知道吗!”洪大戈没好气翻个白烟,立马惹来侯良辰怪异的眼神。
“哥,莫非你有龙阳之好!”侯良辰紧张的情不自禁挪了下屁股,让洪大戈眼角直抽。
“放屁,老子正常的很!”
说到八字山,洪大戈轻易就能猜出跟曹姬有关,很简单,之前冠风口兽洞,他将老参酒送给奄奄一息的曹姬续命,又把兽洞的“秘方”药粉留他出逃。当时洪大戈只是心生怜悯,不想大好活人饱了野兽口腹之欲,想来正是这次心善,曹姬从冠风口逃了,路上遇到了侯良辰。
紧接着,侯良辰也不卖弄,一五一十道出缘由。
按照洪大戈的安排,侯良辰一路狂奔到了崽鬃原,正巧寨口附近碰上刚刚回程的哈士奇。
三言两语道出来意,侯良辰没想到哈士奇答应这么爽快直接在寨里调遣了六十好手,埋伏在燕子沟附近,并且给了一支崽鬃原独有的烟火弹。
事情办成,侯良辰马不停蹄原路折回,没想到路上碰见有人求救,正是从冠风口逃出生天的曹姬。
话说曹姬也是够倒霉,为了能从冠风口逃出来动用了多年来潜伏的暗探,本想万无一失,没想到寨内忽然大盘查,一个暗探牵扯出八字山在冠风口多年种下的所有“心血”。好不容易从小路避开仓惶离开,一不留神又中了陷阱,正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被凑巧赶路的侯良辰给搭救上。
命是保住了,只是代价太大,这次上冠风口半分好处没落着,损兵折将不说,这些年辛辛苦苦培养的几个妙龄女孩也给搭进去,要知道其中一个被李鱼看中,临幸了好几次,若是怀了他的种,以后行事大有所为。
在简单交谈后,侯良辰准备归寨却被曹姬叫住,一番感激,他觉得可以动用这层关系像曹姬提出帮忙,没想到后者二话不说应承下来,后面还会提供数名武士级别的好手帮忙夺权。
“我也没想到这曹姬既然这么重情重义。”
侯良辰得意道,却见洪大戈暗暗摇头。
“大哥觉得不妥?”
“那倒不是。”洪大戈将兽洞发生的一切全盘告知,侯良辰微微脸红道;“我还说那男不男女不女的玩意挺重情重义,没想到是冲了大哥的救命之恩。”
“事情没那么简单。”
洪大戈斟酌良久,才缓缓道;“曹姬这人你可有了解?”
“听说挺会来事,八字山他虽然排老二,大小事项全是由曹姬决定,他们大当家只是个纵情酒色的废物罢了。”
“既然是废物,还肯屈尊于他人之下?”
洪大戈冷笑道;“能在白牙山开寨,有哪个是窝囊废。”
这样的情况前世就曾遇到过,那时候洪大戈有个大学同学,典型的富二代,只可惜是私生子,还有个正房所生的哥哥。
为了争取更多资源,这位仁兄可谓拼命三郎又兼“德艺双馨”,不但学习用功还有诸多才艺傍身,为人又是八面玲珑谦卑有礼,大三的时候开始接触家族产业表现的那叫个出类拔萃,对比他那个天天只知道泡妞败家的哥哥简直云泥之别。
大约过了五年,那位仁兄父亲得了重病即将死去,为了能够争夺家产,洪大戈的同学使出浑身解数沟通董事、收购股权、培养嫡系,就在他以为这个废物哥哥绝对斗不过自己,因为一次投资失败,损失不过千万,却直接将身价过亿的仁兄打入万丈深渊,开除董事会、剥离股权,最后被赶出家族。
事后他才知道,这一切手笔就是那位废物哥哥布下的局。
从而在十年同学聚会上,那位仁兄喝醉酒,说出一句肺腑之言;“狼窝里出不了羊。”
“如果我猜的不错,这次冠风口之行对曹姬的权势掌控有很大影响,为了消除威胁他只有拿出功劳才能证明自己,从日月潭中得利是在好不过的机会。”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侯良辰倒吸口凉气。
若是曹姬心有不轨,那对他们来说简直腹背受敌。
“不!”
洪大戈眼光灼灼道;“日月潭没有什么好捞的油水,他应该是想借此次事端图谋冠风口,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来。”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洪大戈也没想到,现在日月潭也变得错综复杂,不过这样也好,形势越乱,对他的帮助越大。
“现在还得看雷寅的态度了。”
洪大戈幽幽道。
一直到凌晨,洪大戈终于等到雷寅的回信,不是他本人,也不是常跟他屁股后面转的刘田,而是个面白无须身材修长有些阴冷气息的中年男人。
他悄声无息来到院子里,若非洪大戈身有名望实力突进,五感敏锐还真发现不了。
“这是个高手。”
中年男人的出现让洪大戈如临大敌,只是他并没有恶意,进了屋,也只是淡淡道;“今日亥时动手,你引冠风口人马在黑沼泽附近埋伏,等信通知,诛杀雷豹。”
“明白,还未请教先生大名?”
洪大戈抱拳道,那中年男人身形却是一闪,消失不见。
“这人你可识得?”洪大戈问向侯良辰。
却见他郑重点头道;“他叫巫马秀吉,听说跟雷寅一起上山入寨的五人之一,经常待在雷寅屋后头的院子里,两年来极少出门,吃喝全是派人送到门口,我曾有段时间送过饭还进他屋打扫过,阴邪的狠。”
“怎么个阴邪法?”
“那倒是说不出来,他房间很干净,院子里也很干净,叫我们进去打扫也是待着绕上一圈就被赶了出来。只是他屋里很冷,大夏天进去有股沁入骨子里的阴寒,有几个人因为去了他院子第二天就得了病,我是身子骨好扛过两回,不过打那之后,我就留了个心眼,天天待猪圈,身上味大,他也不许我进来了。”
“巫马秀吉?这个名字倒是别致,可有讲究?”
“中原三国并无巫马一姓。”
哦了一声,洪大戈也没放在心上,他最担心的雷寅态度现在终于明确,脑海中全是对后续计划的推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