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大戈这番话掷地有声，说的威武霸气，就是上头坐观其变的雷豹都有些诧异。
“我是什么东西？”
指着自己鼻子，雷寅气的眼角猛跳，整张脸都扭曲，双眼更是喷火想要把洪大戈烧成灰烬。
“你什么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帮里弟兄不能饿肚子。”
趁着说话间隙，洪大戈搜索记忆，了解到雷寅平日里干了些什么勾当。
并且也推断出两兄弟矛盾。
雷豹手上都是些大字不识一个的粗汉，撒米绑人斗狠可以，运筹帷幄差的太远。
他弟弟雷寅就是仗着学识眼界，在这日月潭高人一等。
不过现在没他什么事了。
洪大戈朝雷豹抱拳，朗声道；“当家的，我认为雷寅才疏学浅，难以胜任这拉磨的活，不如就让我来接手吧。”
没想到洪大戈主动请缨，雷豹还没反应过来，雷寅已经气急败坏抢先道；“我不行？难道你这黄口小儿就行？”
雷豹坐上首冷眼看着雷寅不停咒骂，微微沉吟，他摆手让其住嘴，沉声道；“天北崖自创下拉磨这章程便有九出十三归这说法，你可知晓？”
洪大戈略微思索，微笑点头。
所谓九出十三归乃当铺里的行话，意思就是价值十两的物件，只做九两银子出手，这就是九出，而三个月内想要赎回，就得加上利息共计十三两银子拿走。
也就是说当铺净赚四两，按比例来看已经接近百分之五十利润。
后来这种说法变成臭名昭彰高利贷名词，同时也是暗讽别人吃相难看的意思。
而在白牙山，九出十三归就是拉磨的收益标准。
出动人口、运作时间、死伤人数、抓来肉票总和乘以三。
见洪大戈胸有成竹模样，雷寅把长刀往地上一丢，冷道；“这大庭广众可不是你哗众取宠的地方，拉磨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怎么，你想比比？”
洪大戈饶有兴趣道。
雷寅脸色狰狞回道；“好啊，堂上就有十三人，只要能磨出银子来，今天就算你赢，如果磨不出来，呵呵，我把你脑袋拧下来。”
面临恐吓，换做先前，洪大戈还会害怕，可是略微“愣神”后，他嘴角上的笑容越发浓郁。
“如果我赢了，要求不高，你给我磕三个响头。”
雷寅抢先打断道；“好啊，你要是输了，老子立马就阉了你。”
“明察秋毫，系统道具，消耗类，功能；察看对方信息，时效；一分钟。”
洪大戈动用系统给予的道具卡片，眼中多了股清凉感觉，他随便望去，正好看到雷寅身后小弟刘田。
“刘田，性别男，现年28岁，大秦巨鹿郡人，五岁父母双亡，加入地方帮会青竹帮，十三岁因杀人被官府通缉，四处流亡，十八岁上白牙山，曾在野鬼湾，毒瘴林待过两年，后加入日月潭与雷寅交好。”
一排排详细信息出现洪大戈脑海中，并且每段话落都标注着“详情”，试着点开，里面有刘田关于这段经历更仔细解说。
“逆天啊，我的亲娘。”
洪大戈内心狂喜，不过表面波澜不惊。
原以为系统赠送初级新手礼包就是敷衍人的烂大街玩意，没想到是神器啊。
这张卡片如果多了十几二十张，时效在长点，洪大戈觉得自己完全可以靠坑蒙拐骗潇洒过完此生。
不，不对，这不是坑蒙拐骗，根本就是神机妙算啊。
看了眼倒计时，还有五十秒。
时间不多，洪大戈赶紧把大厅每个人扫了遍，然后着重观察十三个肉票。
“喂，小寅子过来。”
洪大戈朝雷寅勾勾手。
“小寅子？”
雷寅怒火中烧，差点要发作，洪大戈漫不经心道；“咱们现在比斗阶段，你必须配合我，否则输了，我可不认账。”
这句话如同凉水浇头，让雷寅冷静些。
他阴鸷站在原地，背负双手。
“去，把他脑袋给扒起来。”
洪大戈指挥着。
雷寅心不甘情不愿过去，按要求将一个瑟瑟发抖的老头扯了出来。
“抬头！”
老头满身脏破，颤抖的抬起头，拱手求饶着；“好汉饶命。”
“把手掌摊开。”
洪大戈命令着，雷寅一脚踹过去，老头连忙双手高举。
假模假样端详了片刻，那边雷寅已经不耐烦。
“喂，还有你。”
洪大戈又指向另一个中年消瘦男子。
这个男人双眼木讷，嘴里啊啊的不知道在叫些什么。
洪大戈瞅了几眼，回到座位上，眼角带笑。
“别故弄玄虚，今儿盘磨不出个好歹，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雷寅已经失去耐心，他给几个小弟打了眼色，只要洪大戈稍有不对，立马上去乱刀砍死，就算雷豹说话都不顶用。
“当家的，还得劳烦你做个见证，保我安全。”
洪大戈朝首位上的雷豹拱拱手，后者并不做声，只是微微颔首。
雷寅是他亲弟，但洪大戈这段时日做出的贡献让他不得不重视。
“小寅子，我也不占你便宜，你挑个人，我来盘。”
“好大的口气。”
雷寅走过去，一脚踹在那个中年消瘦男子身上。
“嘿嘿，老子就试试你的手段，看看这个哑巴你能磨出个什么花来。”
坐上首的雷豹双眼微眯，正要出言调剂，那边洪大戈如腾龙起身，大步走了过去。
“你说他是哑巴？”
洪大戈捡起雷寅丢地上的长刀，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
冷哼一声，雷寅并不答话。
之前他用各种酷刑，这个男人就是啊啊啊不会说话，雷寅仔细检查他舌头，的确比常人短了一截。
一刀迅猛砍过去，从雷寅侧边横劈，森冷的刀光吓得他一个啷当差点摔倒，紧接着有声惨嚎响起。
人群中，洪大戈这刀正劈在一个嘴里流着口水，傻不拉几小胖子大腿上。
腿上挨了一刀，鲜血直流，小胖子痛的鼻涕眼泪直流，样子特别滑稽。
“欺负个傻子算什么本事。”
雷寅鄙夷道。
这小胖子被抓来的时候穿着上好绫罗绸缎，本以为是个肥羊，没想到反复折腾就知道傻乎乎笑啊哭，最让人受不了的是饭量还特别大。
一顿饭，馒头能吃三十多个，给吃吧，浪费粮食，不给吧，小胖子从早嚎到晚，让人心烦。
“你要是在不说话，下一刀老子就劈他子孙根。”
洪大戈拎着刀在小胖子裤裆比划，这时哑巴男人脸色有了些慌乱，虽然只是一闪而逝还是被雷寅给把握住。
“你娘的。”
冲上去一脚踹在哑巴男人头上，雷寅手里一翻多了把匕首，抵住他脖子，狠戾道；“原来是装的哑巴，信不信老子让你成真的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