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屺有一瞬讶异,但眼眸立刻便灼热起来,他的小昊昊这么主动可是他做梦都得笑醒的事,他怎么能像只呆头鹅!
“严屺!住手!”他艰难地推着严屺的额头,别过脸去,低声吼道。
严屺的吻却顺势落在了他的颈上,沙哑着声音问:“为什么?先主动的可是小昊昊,不是么?”
郁昊抬手挡在自己眼上,疲惫地道:“严屺,耍我很好玩吗?”
严屺一怔,嘴角浮起一抹苦涩的笑,停了手:“郁昊……”
“你记得的吧?”郁昊一咬牙,幽幽地问道。
严屺瞳孔收缩,去故作疑惑,涩声问道:“记得什么?”
该来的总要来,但严屺却发现,自己并没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他有预感,郁昊跟他摊牌,绝对不是为了要接受他,跟他走下去。
所以他情愿继续卑鄙地耍赖装傻,只要能够继续留在郁昊身边……
虽然,这只能是个妄想。
他张了张口,仿佛想要骂严屺没有担当,到这时还睁着眼说瞎话,然而却到底什么都没说,大力地推着严屺,冷声道:“起开。”
严屺却突然紧紧地抱住他,在他耳侧呢喃道:“郁昊,我记得。我记得每一个细节,这些年来,从来都没有忘记过。”
郁昊身子僵硬了一瞬,旋即大力地挣扎起来:“严屺你这个混蛋,人渣,放开我!”
“郁昊,让我们从头开始。这一次,我不会再退缩。我会好好爱你,宠你一生……”
郁昊突然安静了下来,仿佛是机械发条娃娃,用完了被上的劲,便失去了生命一般。
严屺松开他,哀伤地望着郁昊:“郁昊……”
“严少爷,如果你是对我的身体有痴念,那我给你做。只是这一次之后,希望我们再也不要再有交集……”
他深吸一口气,决绝地望向严屺,幽幽地继续说道:“严屺,我的生命里……不会再有你的位置。”
严屺眼眸痛楚地凝望着他,亮晶晶的,仿佛是泪光,却又不是,只是透着肝肠寸断的悲伤。
他没有疯魔没有暴走,只是凝望着郁昊,手指紧紧缠绕在郁昊手腕上,舍不得移开视线,舍不得放手。
郁昊于心不忍。他抬手一点一点将严屺的抓住自己手腕的手掰开,沉静地道:“严屺,你只是偶尔来到这个城市,遇到我,一时心血来潮,想要重温旧梦罢了。”
“可是我不再是那时的少年了……”郁昊咬牙,撒谎到:“我不再爱你了,所以我不肯陪你玩儿的。”
严屺听他说“不再爱你了”,愕然地抬起头来,所以,郁昊曾是爱过他的。是啊,以郁昊骄傲的性子,倘若不爱,那一晚怎么会任他这个混蛋为所欲为,肆意伤害?
“严屺,你回去吧。而我,也会找到一个温柔的伴侣,相濡以沫地走下去。我们的路,注定了是殊途。”
“所以,你这是在跟我分手吗?”严屺听他说以后他会找一个温柔的伴侣,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然而却不知为何,居然还有气力说笑。
郁昊果然哑然失笑:“严屺,我们从来没有交往过,谈不上是分手。”
“所以,我们以后就是陌路?”严屺继续执拗地问。
郁昊怔了怔,心尖锐地痛。他摇了摇头,怅然笑道:“不,严屺。只要你愿意,我们不必是陌路。只不过不需要再频繁见面而已。以后等你偶尔再来S市,我会好好招待你,以普通朋友的身份……”
普通朋友。
严屺从未想过,原来这四个字也可以又这样大的杀伤力。
他眼角被生理泪水所模糊,气苦地想究竟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明明……他的室友不是岳棋吗?
“还在想岳棋为什么会愿意调换房间啊?”
原本的房间安排是,苏墨和岳棋,宋钧和艾柯,韩云洲和林白。结果却变成了,他和韩云洲,岳棋和艾柯,宋钧和林白。
岳棋和艾柯倒也罢了,宋钧和林白是怎么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