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跟这些商人在一起，能学到不少手艺和知识。”
他的第一次的公开表白，谈吐不俗，中间夹带不少新词。
让在场的村民都深信不疑。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当年冤枉凌家大郎了。”
“杀千万的蔡小七，活该被关进牢里，害人不浅。”
“？？？”
村民们议论纷纷，都在声讨蔡小七。
凌峰选择在这个时候公开洗白自己，也是早上玉石占卜上那句‘蓄势’启发。
刚才想到的蓄势是练功习武。
难道洗白就不是吗？
洗白就是为自己造势。
这和蓄势是同义词。
原主的狐朋狗友中，唯一全程参与的只有蔡小七。
而这厮这辈子不可能出现在村里了。
其他人实际都算是道听途说。
包括芸娘和张家人。
绝对多数村民都认为当时的凌峰，的确有苦衷。
她们也会相信。
心理学上叫群像效应。
大冬天里，大伙边干边说边哄笑，把张家院子搞成屠宰场，满地污水膻气熏天。
但大家却乐在其中。
从五更起到正午共三个多时辰，也就七个小时。
四头野狼的剥皮，剖肚分切都搞一段落。
妇女们内脏也清理完毕。
参与村民每人分得一份拿回家，剩下的放入大铁锅里，加入生姜蒜头和大白菜乱炖。
几家合计共十几个人吃个热闹。
“吃完饭把院子里积雪清理干净，狼粪等铲到粪池里，冲洗一下，下午开始卖狼肉。”
“明日五更起床，再剥麋鹿，然后用独轮推车推到镇上去卖。”
对于张发贵的安排，大伙都没意见。
果不其然，刚吃完饭尚在清理院子，已经有不少村民过来购买狼肉。
张发贵立即安排两组卖肉。
宋凡和顾阿三俩一组，张发贵和凌峰一组。
切肉、称秤、缚肉打结、结帐。
两位收银员，当然是芸娘和张小倩。
女子中只有她们俩有文化。
宋、顾两家婆娘和儿子，则分拆麻绳剪成缚肉线。
还有扫雪、往篝火里添柴木。
总之，安排得有条不紊。
凌峰惊奇发现，张发贵颇具组织才干。
后来一问，才知他在边军中曾经当过三年什长。
相当于后世军队的班长。
所以，调度分配发号施令，他是像模像样。
实际，石窑村里正之职，应该由张发贵来当，更加合适。
周福全年龄大了不说，还高高在上不亲民。
一会儿，来买肉的村民越来越多。
几乎每家都派人过来。
三百五六十斤狼肉，一个多时辰，差不多卖完了。
四家人商议，每家只留五斤。
他们都是猎户，家里不缺肉。
毕竟狼肉每斤十文钱的确便宜，比粟米价格还低。
进入腊月，听说猪肉羊肉价涨到五六十文一斤，野兔野猪山鸡也要四十文。
“大郎，孙家老二过来，想要两斤肉，但他没钱，想赊账看行否。”
芸娘贴近凌峰耳语。
凌峰抬头，看见孙大强躲躲闪闪的很不好意思。
这也好理解，一家三个大男人，竟然连二十文钱都拿不出来。
说出去的确有些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