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通过蔡小七这条线索,若能抓住几个土匪,也算是收获。
至少在邙山将军那里,表示他阎森视郭将军马首是瞻。
“这件事就你亲自去办吧,带几个人把蔡小七抓到镇上来,严刑拷打,让他老实交代。”
阎森随即给张继民下达命令。
“遵命。”
张继民领命退出。
他办事一向利索,立马到近卫队带上两名兵卒,骑上马往石窑村奔去。
话说凌峰和芸娘俩才走到半道,身后响起的哒哒…马蹄声。
张继民带着两个近卫骑兵,从他们身边擦过。
“嗨…大郎,二哥骑马刚过去,你瞧见了吗?”
当芸娘反应过来时,马队已驰远。
“我当然瞧见了,他还朝咱们瞅了一眼呢。”
“那…他咋没停下来?”
芸娘非常天真。
“你傻呀,二哥这是去执行公务。”
“跟咱打招呼,岂不是暴露他与咱们之间的关系?”
“这叫避嫌,懂不懂?”
凌峰笑眯眯说道。
“是,俺不懂。”
芸娘撇了撇嘴,哼声。
没想到,张继民的动作真太快。
凌峰腹诽。
他赞赏的同时,也深刻感受到古代当官的特权。
什么叫生死予夺之权。
所以,想在古代成大事者,必须得有钱有权有势。
否则,将一事无成。
随时都有可能丢了卿卿性命。
两人快到村口时,凌峰突然拉住芸娘:
“芸儿,我带你去前面那个小岔口,瞧一眼那个地方。”
“是你先前说起,准备凿冰捕鱼的地方?”
芸娘有点茫然。
“对啊,咱们先去实地考察,省得你提心吊胆。”
他嘴皮子一翻,似乎都在为芸娘着想。
实际上,他是不想与蔡小七在村口撞上。
这厮做过许多坏事,他自己心里面最清楚。
做得最缺德的,着数哄骗凌峰赌博败家。
家破人亡。
他一定能想到,是凌峰让张继民来抓他。
万一这厮叫喊起来,当众向他求饶,怎么办?
村民们不知内情,以为凌峰做得过了头。
自己赌博败家,怪到旁人的脑壳上。
古代人思想觉悟不高,是非观念淡薄,而本土观念却很浓厚。
在许多村民眼里,蔡小七再是泼皮无赖,可他还是石窑村的人啊。
祖辈们都在这里生活。
可在凌峰脑海里,他是个坑蒙拐骗,无道德底线的人渣。
这种人不除掉,将来祸害更多百姓。
话说凌峰带着芸娘,来到距村口约四五百米的岔口,也就是羊桑河的一条小支流。
这条小支流延伸出去约一公里,还是断流。
从空中俯瞰,它就是一个狭长又窄的水潭。
水流窄又不能畅流,温度一低,容易结成厚冰。
同样,冰下的鱼也是呆若木鸡,不用担心被水流带走。
这些道理,芸娘当然不可能懂。
“哎小心啊大郎,俺拉着你。”
见凌峰贸然踏上冰面,吓得她惊叫起来。
她左手抓住河滩上一根藤蔓,右手向他伸展。
凌峰苦笑,实际完全用不着。
但为了让她放心,他还是装模作样地抓住她的纤手。
然后在冰面上慢慢开始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