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们老远就闻到鸡肉香味,肚里的蛔虫都快被勾引出来啰。”
汤才煮到一半,门口响起宋凡的大嗓门。
只见他和凌峰肩扛二大捆柴火,回来了。
“这柴火,烧两个晚上都够了。”
顾阿三开心道。
“一会咱们还得扎一堆火把出来,待明日五更出发时,用得上。”
张发贵开口补充。
姜还是老的辣。
“瞧见狼群了吗?”
张发贵着急问道。
“去的时候倒是没有发现,但返回的时候就有了。”
“目前不多,也就两三只。”
宋凡放下柴木回答。
凌峰把两捆柴的绳索解开,挑选出长条粗壮点的,准备一会扎成火把。
他知道,到了明天五更,洞外围着的野兽,应该不在少数。
除了狼,不知还有没有虎豹。
这要看明天的玉石占卜。
若是有虎豹或狼群,这种大凶,占卜应该会有所提示吧。
“大郎别弄了,快过来烤鸡腿、喝酒。”
张发贵叫喊。
“嗯。”
听到能吃烤鸡,凌峰精神一振。
四人围着篝火,每人拿着一大块鸡肉架在火上翻烤。
油滴在火堆上吱吱作响。
两只鸡腿部分当然是优先让给张发贵和凌峰。
烧烤的确香,金黄色表皮特别诱人。
尽管现场没有香料,只有盐巴,但大家已经很满意了。
四个人喝着老烧锅,啃着烤鸡,大快朵颐。
每人满嘴油腻满脸笑容,仿佛这就是神仙过的日子。
啃完烤鸡肉,放下酒囊,饥饿感也就消失了。
接下来是吃泡面饼喝蘑菇汤,话匣子也就打开了。
“哎大郎,俺和宋凡都觉得奇怪。”
“你应该是第一次碰上狼吧,怎么就不害怕呢?”
顾阿三询问。
凌峰转头看过去:
“我又不是吓大的,只是没有近距离碰上这么大的头狼而已,有什么可怕的。”
“可当头狼扑倒你的时候,你像是被吓晕了过去,这是怎么回事?”
顾阿三也是个心细如发的人,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
“这不是被吓晕,是身体虚脱,也叫间歇性休克。”
“说…什么?”
顾阿三听得莫名其妙,惊讶。
张发贵和宋凡也停下手中筷子,惊愕地看向凌峰,满脸狐疑。
凌峰脱口而出的,是现代医学术语,他们当然听不懂。
“人在异常紧张或亢奋状态下,会不由自主地出现抖颤、抽搐,语无伦次。”
“严重状况就是一下子昏晕过去。”
“但这跟因害怕而吓傻,则完全不同。”
他尽量用通俗语言解释,没用肾上腺素分泌过量等现代医学概念。
尽管如此,这三人还是听不太懂。
张发贵和宋凡不是那种爱较真的人,可顾阿三不一样。
他惊愕询问:
“大郎,这些新词新玩意儿,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镇上,一位江南来的药商手上,他有一本医药方面的书,里面都是些新奇玩意儿。”
凌峰吃着面饼头也不抬,随口就出。
撒这种谎又不是第一次。
他已经练得熟练流畅,神色自若。
“是狼牙镇上吗?”
顾阿三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