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卫生间折腾了差不多二十分钟,纪悠扬终于苍白着一张脸,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小小姐,你没事吧?“杨姨一直担心的守在门口,看到她出来立马伸手过去扶她。
痛经这个毛病已经伴随她好多年了,不注意吃冰的时候来都痛的死去活来的,脚软的连路都走不了。可是这个毛病已经被杨姨的无微不至的照顾好几个月都没有犯过了,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怎么就会疼成这个德行?
纪悠扬拧着眉头,被杨姨扶到了床上,”我去给煮点姜丝红糖水过来,你先躺下抱着这个暖一下。“说着,杨姨将一个灰色的兔子形状的暖宝宝塞进了她的被窝里。
湿漉漉的眼睛看向杨姨,似乎下一秒钟就会哭出来一般。
杨姨看她那个样子,心疼不已,”叫你平时别吃凉的,你就不听,现在好了竟然月经不调了,搞不好还得看医生。“
从她房间里暴怒离开的慕景程其实根本没走远,只是去了她旁边的房间里,虽然手里着文件,但所有的注意力却一直都在隔壁的房间。
听到杨姨推门进去,紧接着小包子就哭了,那一刻,他的心简直都要碎了。
所以一时没忍住,从房间里走了出去,偷偷的站在她房间的门外,竖起耳朵听到里面的一句一动。
站定脚之后,他刚好听到杨姨口中的那一句,”搞不好还得看医生。“
心,瞬间咯噔一下!
原来小包子是真的肚子疼?而不是装的?
就在他感到不安的时候,杨姨推开门从卧室里走了出来,看到站在门口的他,吓得急忙后退,彻底看下清楚他那张眉头紧蹙得脸后,才慌张替纪悠扬说情:”先生,小小姐她知道错了,您就原谅她吧。“
慕景程阴沉得脸不变,只是语气稍微好了一些,”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要不要叫医生来?”
对于先生一口气问出的这三个问题,杨姨表示震惊!!
她来家里八年了,从来没有见过那一次先生能够一次说这么多话的。
每一次来最多问一句:“她最近怎么样?”
意思就是问纪悠扬最近有没有不听话。
其他的不过是留下来吃顿饭报几道菜名而已。
好家伙,这下子一下问这么多,杨姨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了呢!
“呃······”杨姨被他这一下一问,脑子有些不够用,支支吾吾半天说不上来。
“有话直说!”这一声,明显带着不悦。
“小小姐她······”跟一个大男人说月经的事,活了半辈子的杨姨竟然还有些不好意思了,脸颊一红,后边的话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她到底怎么了?”慕景程真的是急了,双眼中怒火在燃烧。
杨姨小心肝一颤,面对发怒得慕景程自然必须得回答,轻轻抿了抿唇,不好意思得将后半句说了出来:“小小姐来了月事,肚子疼。”
“月事?”杨姨说的这么含蓄,慕景程哪里明白是什么意思,眉头拧成川字,忍不住反问道。
杨姨知道他一个单身男人什么都不懂,低低的嗯了一声后,继续说道:“我先去帮小小姐去煮点姜丝红糖水来,您有什么事情喊我就是。”
慕景程什么话也没说,自动让出过道来,让杨姨顺利的下楼。
杨姨急急忙忙的跑了下去,他站在小包子的房间门外,想要推开门进去,却怎么也伸不出手来。
索性卖出大长腿,烦躁的朝着隔壁的书房走去。
即使手里捧着财务报表,心却不知早已跑去了哪里,心中念念不忘的是杨姨那句话,越想眉头拧的越紧,后来索性将手里的财务报表扔到一边,坐在书桌前打开电脑上的网页,搜索“月事”两个字。
网页上一下子弹出了许多的解释,慕景程凑上电脑屏幕前的目光随着密密麻麻的字体映入他的眼帘,越发的震惊。
原来杨姨的口中的月事是指······
心中顿时恍然大误。
刚好此时房门外面再次传来杨姨走路的动静,他便从急忙从椅子上起身,大步走到放门口,右手握在了门把手上,要拧开的那一瞬间他犹豫了。
“小小姐,来,把糖水喝了!”
通过书房门一道小小的缝隙,慕景程轻而易举的听到了隔壁房间里的对话,随后传来的是杨姨将纪悠扬扶起来的声音。
”都喝了,都喝了就会好受些。“杨姨心疼的不得了,一个劲的叨叨。”以后再也不许吃冰了,小小年纪就开始月经不调,这还了得?“
被杨姨硬逼着喝下一大碗姜丝糖水的纪悠扬小脸白得吓人,没有一丝血色,说话的语气也是有气无力,”杨姨,女的为什么都要来这个?我的希望我是个男的,不受这种折磨!“
”傻丫头说的什么傻话,赶紧躺下去,身子暖和了,肚子就不疼了。“
纪悠扬听话的躺了下去,看着杨姨给她掖好被角,刚好闭上眼睛,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长睫毛颤抖的漂亮眼睛忽地一下睁大,眼眸里带着紧张,”杨姨,我景叔说再也不许我去学校了,这可怎么办呀?“
杨姨原本再收拾她书桌上乱七八糟的书本,听到她的问话,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慢慢的转过身去。
”等先生的气消了你去跟先生道个歉,说不定就会原谅你,允许你去上学了。“杨姨面露担忧之色,帮着纪悠扬一起出主意。
说实话先生生这么大的气她也是头一次见,所以不敢保证先生一定会答应她让她去学校的事,只能说是试一试。
窝了一肚子火的纪悠扬别说去跟他道歉了,现在连见他都懒得见。
凭什么他就可以限制自己的人身自由,而且还那么的蛮横不讲理?她爸不过是让他帮忙照顾她,又不是把她卖给了他?难不成还真的没了人权了?
不满归不满,聪明的她就担心隔墙有耳,所以嘴角微勾,露出狡狤的笑容,随后装作可怜巴巴的样子,”我不仅要去赔礼道歉,我还要去负荆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