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悠扬被老爷爷看的心里直发毛,眨眨眼,回答问题开始有些结巴:“我······我就是问问。”
阿哲看老爷爷那个眼神觉得有些不大对劲,立马起身将悠扬护在身后,“我们来就是想联系几家去剪纸手艺的做几个包装盒,没有其他什么恶意的。”
“真的只是这个原因?”老爷子看纪悠扬的眼神依旧特别怪,让人搞不明白是为什么。
“是啊!”阿哲一脸认真,而被阿哲护在身后的纪悠扬也是很诚恳的点了点头。
“那是刘美兰让你来的这里?“老爷子一脸的戒备,试探性的问道。
阿哲和纪悠扬互看一眼,同时问道:“刘美兰是谁?”
“你真的不认识刘美兰?”老爷子还是不相信他们,似乎这个刘美兰是个很关键的人物。
老爷子说的是你,而不是你们,这让阿哲和纪悠扬更加的一头雾水,纪悠扬一脸懵的指了指自己,“您是在问我?”
老爷子眉头紧锁,那神情严肃而肯定。
纪悠扬傻傻的摇摇头,”我是真的不认识。“
”那你的父母都叫什么名字?“老爷子继续穷追不舍。
”我父母?“纪悠扬更加的摸不着头脑,”您问我这个做什么?“
老爷子脸色的神情依旧很是纠结,”你不告诉我,我也不会告诉你们剪纸的事情。“
纪悠扬觉得有些可笑,这老爷子怎么像个小孩子似的呢?
但她还是从口袋里把手机拿了出来,从手机相册里翻出了拍的一张翻黄照片的老照片。照片上是一家三口,那时候的纪悠扬也只有一岁左右。坐在父母中间的位置,笑得像个娃娃。
”这是我爸爸妈妈。“纪悠扬很坦然的将手机递了过去。
老爷子抱着手机,带着老花镜认真仔细的看了起来,半响才问:”这真的是你的父母?“
”爷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会拿我父母骗人?“纪悠扬情绪开始变得有些激动。
老爷子看纪悠扬这么情绪,立马改口:“我的意思是你和你父母就没有近期的照片?”
“我爸妈都死了!”说这句话的事情,她的表情格外的失落。
这下,老爷子也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轻轻叹了口气。
希望只是他眼花了,一切只是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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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老爷子终于开始满满的讲起了很久远的那件事情。
当年的銮庄世代相传剪纸的手艺,可是就在十几年前,村子里一个年轻的姑娘被一个有妇之夫给搞大了肚子,这事在当时的年代自然是见不得人的事情,而且这么大个村子不管是什么风吹草动都会传的人尽皆知。
女孩肚子大起来的事情很快被全村人传的都知道了,加上那个男人的老婆是个母老虎,对于怀疑的女子不依不饶。几次三番闹得人家里去。最终女子受不了舆论的压力,在自己家里放了火,活活的将自己给烧死了。
再场的三人听着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各个瞪大了眼睛。
“那后来呢?”率先打破这份好奇的是纪悠扬。
“当时女子家旁边就是我们纸院,我们村子里所有剪纸都是在哪里完成的,她这一把火不仅葬送了自己和肚子里孩子的性命,就连我们全村引以为傲的纸院也被烧了个一干二净。再后来剪纸的技艺似乎就一天不如一天了,人们都说是跟被烧死的女子有关······”
这······
阿哲听的毛骨悚然,可是看看身边的悠扬,一脸的认真,根本什么事都没有。
“后来家家户户就不再剪纸了?”
老爷子点点头,轻声叹了一口气。
“那如果现在还可以将剪纸手艺恢复当年的兴旺,不知道爷爷愿不愿意呢?”纪悠扬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当年的事情她如从评判,但是21世纪的今天,她才不信那些乱七八糟的,她只相信自己的本事。
如果可以将銮庄的剪纸从新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相信一定会引起一阵新的潮流,说不定还能把銮庄的剪纸申请个文化遗产什么的。
“就凭你们?”老爷子有些质疑。
质疑其实很正常,但阿哲护主心切,立马反驳:“就凭我们怎么了?你们知不知道她是谁?”
嘴欠的阿哲差点把她是慕景程老婆的事给说出来,好在纪悠扬及时的给拦下了,自我介绍道:“我是海城远扬贸易公司的法人,主要做进出口生意,想要把我们Z国特色的剪纸文化销往海外一些国家,这也是我们此行的目的。”
大学生村长自然高兴,因为这可以很好的带动村子里的经济,可以让村民的生活水平得到很好的提高,而且如果剪纸销往海外的话,很可能还会引来大批的外国游客来村子里参观旅游,那样一来,銮庄就是走向世界的村庄了。
“张爷爷,您就答应吧,多好的机会呀,我们村子终于可以脱贫致富,重拾十几年前的辉煌了。”
老爷子垂着头,“容我再考虑考虑吧。”
这事是好事,可是想要大家变化十几年前那件事情的看法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所以他得慎重的考虑考虑。
“没事,您慢慢考虑,我们今天就不走了,还麻烦村子您给安排个住的得地方,等明天一早儿您再给我们答复也不迟。”
纪悠扬这话一出口,阿哲差点没吓死。立马小声咋她耳边说:“太太,咱们怎么能不走呢?咱们如果不回去老大该急了。”
纪悠扬慢悠悠得瞟他一眼,“他急他的,管我什么事?”
“这······”阿哲被堵的哑口无言,这不是纯碎是要往死里坑他吗?老大命他来跟踪太太了,结果倒好人晚上竟然不回去了,老大知道了还不得连夜赶来呀?
结果很让他意外,电话打过去老大除了生气之外并没有只言片语说要连夜赶来,这让阿哲觉得有些奇怪。
慕景程倒是想来呢,右脚脚趾骨裂,秦熙白给他打了石膏,现在正乖乖的躺在床上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