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双双逼近岳圆圆,举起七彩鸡毛掸子,有意轻扫她的桃花面,言辞犀利的道:“我欢喜坊,只做有情人的生意,为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欢喜如意一生。
可不像红缘坊,只做有钱人的生意,缺德亏心的婵娟书也敢接。
岳婵娟的心,现在只怕已经发青发黑了。”
话音落地,围观的百姓纷纷议论。
“沈婵娟是刀子嘴豆腐心,有情有义。
哪像这岳婵娟笑里藏刀,蛇蝎心肠啊。”
“说得对,明年我家如花、二狗说亲,我还是得请沈婵娟出面。”
各种犀利的议论声入耳,使得向来以端雅伪善之态示人的岳圆圆,失去了几分理智,无视体面,满脸急愤朝着沈双双扑了过去:“沈双双,我跟你拼了。
你个无家可归的丧家之犬,居然敢泼我红缘坊的脏水。”
岳圆圆张牙舞爪得扑了过去,执着桃花团扇,狠甩沈双双的脸。
“泼妇,你打我!”
众目睽睽之下,沈双双也不甘示弱,举起七彩鸡毛掸子,抽向了岳圆圆的肩头。
围观的百姓一时傻眼。
两人当街吵了快三年,向来只动口不动手。
怎么今儿突然打起了!
嗯,美人打架,比美人吵架,更有看点,更令人惊喜。
围观的百姓无人上前拉架,聚精会神的观架。
你撕扯我及腰的长发,我挠你动人的桃花面。
未吵出胜负,就打起了!那她这赌局还怎么继续做啊?
魏敏敏见状,快步上石阶,冲到两人中间劝架:“沈婵娟、岳婵娟,有架好好吵,父老乡亲都看着呢,怎么还动起手了。”
然而拖地的裙角意外被岳圆圆踩住,凉薄的裙裳本来开叉,露肩又露雪白的大长腿。
刺啦啦,薄纱撕扯的声音入耳。
魏敏敏慌忙捂着半露的酥胸,躲进了红缘坊,向红莲、红叶道:“傻愣着干什么,赶紧劝架啊。”
红叶依旧怯生生得僵在原地,红莲满脸刻薄得卷起衣袖,冲过去明着是拉架,暗着是打沈双双。
蝴蝶见沈双双落于下风,奋力挤出人群,快步上石阶,加入了撕扯互殴的混战。
你来我往的撕扯中,四人互拽着滚下了石阶。
头发散乱的蝴蝶,扶起了右脸颊被挠伤的沈双双,捡起了七彩鸡毛掸子。
衣衫凌乱的红莲,扶起了左脸被挠伤的岳圆圆,捡起了桃花团扇。
岳圆圆怒目瞪着沈双双,拿过红莲手中的团扇,急急得摇了两三下,平复剧烈起伏的心绪:“沈双双,我这柄团扇可是托人从帝都买回来的。
扇面是孟相亲手所绘。
价值十万两,你得赔我。”
沈双双见她继续无事生非,拿过蝴蝶递上前的七彩鸡毛掸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这把鸡毛掸子,如今到我手,已经传了四代了。
可是无价之宝,看在你我同为婵娟师的份上,你赔我二十万两。
抵扣掉你的破团扇,你给我十万两就好。
但得是现银。”
岳圆圆执着破裂的团扇,指着沈双双,满脸气急的讥讽道:“你的破鸡毛掸子满大街都在卖,也就值个十文钱。
你分明是在讹人。”
“你分明就是想赖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