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位狼牙暗卫齐齐抽剑,直指举着木棒向孟九九袭来的季大行:“伤九爷者,死!”
充满杀意的警告,季大行顿时被吓住,僵住了脚步。
颤抖的手紧握着木棒,满脸横肉的季大行盯着孟九九:“不知九爷深夜强闯我季府,有何要事?”
与恶人讲理,就是愚蠢!
孟九九无视他的话,向身旁满脸急切的许北卿道:“许夫子,去带你家娘子出来。”
“是,孟大人!”
许北卿绕过满眼凶恶的季大行,及十几位举着木棒的家丁,疾步上石阶,进了寝居。
屏风与床榻形成的小角落里,周音音满脸恐慌的缩躲着,手被红绫带捆绑着,身上仅着一袭透薄的红色纱衣。
“娘子!”
许北卿扑了过去,动作慌乱的为周音音解绫带:“别怕!我带你回家!”
周音音眼眸泛红,看着他,言语里带着浓重的悲伤与难过:“相公既然狠心给我和离书,为什么又来救我?”
许北卿闻言,顿住了手下的动作:“娘子,我从未写过什么和离书!”
周音音听到否认,眼眸里浮起了几分疑惑,擦拭一下眼泪:“阿娘病重,我归家侍候两日后,你便派人送来了和离书,说我三年未有身孕,又时时偷盗许家的东西,贴补娘家,以此理由休弃我,让我另谋生路。”
许北卿心中已然猜到是周勇所为,紧握周音音的手,耐心且温柔的解释道:“娘子三年未有身孕,郎中尚未查出原因,或许是我身体的问题,这话我也给娘说过,不要她以此来责备、刁难你。
至于你每次回娘家,所带礼品都是我用心准备,有何来你偷盗东西之说。
娘子,此间定是有什么误会。
你我成婚三年,我是何人,待娘子是何情义,我想娘子心明眼亮,该是什么清楚的。
今生今世,我的娘子只能是你,也只有你。
只要娘子不厌恶我,我是永远不会离弃娘子的。
此心天地日月可鉴!”
“是我傻,不该误解相公,而听信大哥的话,是他和阿娘为了银子,骗了我。”
周音音紧紧抱住了许北卿,难过的哭诉道:“你派人送来和离书,我以为是你不要我了。
大哥、阿娘又嫌弃我被休弃,要赶我走。
而后大哥和阿娘又给我出主意,劝说我去桃花舞坊学舞,说是有一技傍身,以后可以自谋生路,不会拖累他们。
我只好答应,没想到进了桃花舞坊,就被转手卖给了季老爷。”
说着,周音音慌忙松开许北卿,急切的催促他离开:“相公,你快离开,季老爷心狠手辣,咱们得罪不起。”
许北卿扶起周音音,帮她整理好散乱的发丝,温言安抚道:“别怕,孟大人在外边,她会为我们做主的。”
脱下身上的外裳,许北卿动作温柔的给周音音披好,紧紧握住她的手:“走吧,我们出去。”
周音音点头,跟着许北卿走出了寝居。
孟九九见两人出来,看到周音音安然无恙,舒了一口气。
季大行却满脸凶恶的上前,手中的木棒直指许北卿:“许公子!她已是我的小妾,放开她,不然休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