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枝摇着牡丹团扇,阴沉的眼眸示意一眼知琴。
知琴手里拿出一枚碧色的双鱼令牌,颤抖着举起:“这是顾……顾壹遗落在我姑娘床上的东西,还请大人过……过目。”
三更走下去,将令牌拿给孟九九看。
孟九九接过双鱼玉佩,只见上面镂空着顾壹二个字。
拿起玉牌,明知故问的询问顾壹:“这令牌可是你的?顾壹?”
这枚令牌,在入宫参加聚才宴时弄丢了。
原来竟是李金枝拿去了。
顾壹清潭般的眼眸中带着从容,看着孟九九,坦坦荡荡的道:“这枚令牌,的确是我的。
不过在几日前不小心遗失了。”
孟九九看向知琴,似有些期待她接下的表演:“知琴姑娘,这枚令牌不足为证。
你可还有其他铁证?
铁证知道吧,就是让人无法辩驳、逃脱的证据。”
知琴看一眼李金枝,抬手指向潇洒不羁的顾壹:“民女看见了顾壹的脸,也看见他的后背,有一副双鱼刺青。”
顾壹摇着折扇,一派从容且洒脱的否认:“回孟大人,我的后背并未有双鱼纹身。
知琴姑娘所指怕是另有其人。”
顾壹后背双鱼纹身的隐秘,她是知道的。
孟九九猛拍惊堂木,吓得知琴直哆嗦:“知琴,你可知有意诬告朝廷命官,要仗刑四十大板的,可能会落得终身瘫躺床榻。”
知琴顿时有些慌了,忙看向李金枝。
李金枝手捏绣了牡丹的帕子,姿态倨傲的起身,趾高气扬看着孟九九,横眉嘲讽道:“孟大人,这真凭实据在眼前,何来诬告一说?”
转头看向围观的百姓,提高声腔泼脏水:“看来孟大人,是有意要偏袒顾大人了。”
就等你这句话呢。
这李金枝好算计,竟然想一箭双雕,同时除掉她和顾壹!
孟九九见她入坑,清眸里带着温和友好之色,循循善诱:“李姑娘,如果本大人证明顾壹是清白的,你可愿意为你忠心耿耿的侍女,分担二十大板的惩戒?”
就算令牌可以说是前几日遗失了,但顾壹后背的确有一片鱼纹刺青,这可是她亲眼看见的。
侵入血肉的刺青,总不可能凭空消失。
这是铁证,就算孟九九有通神的本事,也销毁不了。
今天,她就要顾壹、孟九九丢了乌纱帽,滚出锦绣县,成为亡命之徒。
李金枝眼眸里带着必胜的阴沉神色,红唇勾着狠厉:“如果顾壹的确是清白的,民女愿为知琴分担二十仗刑
如果顾壹确实有罪,还请孟大人、顾大人引咎辞官,滚出这锦绣县。”
孟九九十分愉快的应下:“好,咱们一言为定。”
起身绕过长案,孟九九行到了顾壹身边,与他并肩而立,清眸与李金枝争锋相对,朗声道:“本大人可为孟大人作证。
昨晚他与我同居一屋、同床共枕,从未离开县衙半步。
而且顾大人的后背光滑如雪,并没有鱼纹刺青。”
说完,挑眉看向耳尖红起来的顾壹,孟九九眼眸里携着狡黠,递一个眼神给他:“是吧,顾大人?”
一条绳上的蚂蚱,配合点。
顾壹看着她狡黠的眼神,知道她在挖坑,只能克制暴躁,被迫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