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双双仍旧立在原地,侧身挡在竹帘前,撑着盈盈笑脸,看着三更。
三更盯着马车,眼眸里带着疑惑询问道:“孟婵娟深夜等在县衙门口,是有什么事吗?
要不要进县衙坐坐?”
孟双双向来玲珑八面,最擅长哄弄人,言语里故意暴露贪图银子的心思:“那个三更姑娘,我就不进去叨扰了。
烦请你告诉孟县令,她和顾县令的婚事,能不能让我来操办。
至于婵娟金嘛。
我孟双双看在他们是锦绣县父母官的份上,愿只收一半。”
原来深夜上门,是来找生意的。
三更放下心中的疑惑,一脸傲娇的应道:“知道了,我会一字不差的告诉孟姐姐的。
夜深了,孟婵娟请回吧。”
“好。那就有劳三更姑娘了。”
孟双双笑脸回应一句,颤抖的手扶住蝴蝶,手脚慌乱的坐上了车辕。
蝴蝶、鸳鸯手握木棒,快步跟随在马车一侧。
生怕向来机敏伶俐的三更察觉到异样,孟双双抬手甩动缰绳,赶着马车快速离开。
目送孟双双驾着马车,逃跑似得离开县衙门口,三更转身快步行进了大门。
清凉月光下,马车快行过夜静无人的东街,绕进了一个幽深且破旧的老巷。
孟双双选定囚禁孟九九、顾壹的密室,就在旧巷中第三个院落里,那里面有一个石头堆砌的幽深菜窖。
密不透风,里面的人就算喊破喉咙,外面的人也听不到一丝声音。
马车在第三个院落外停稳。
孟双双下了马车,颤抖的手擦拭了一下额上的细汗,示意一眼同样满头冒冷汗的蝴蝶、鸳鸯,用银票激励道:“别怕,咱们是助人成就良缘,又不是作恶行凶。
快,将孟县令、顾县令抬进去。
等这桩生意成了,给你们每人赏银一百两。”
蝴蝶、鸳鸯擦一下额上的冷汗,一脸欣喜的低声道:“那就先谢谢坊主了。”
然而下一刻,一个黑衣人自巷墙树梢跃下,如幽灵一般绕行而过,身手极快的点住了三人的穴道。
三人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如石像木雕一般,定在原地。
孟双双眼睁睁的看着黑衣人驾着马车,飞快的行进了幽深且曲折的旧巷,不见了踪影。
一刻钟后,穴道自动解开,孟双双、蝴蝶、鸳鸯恢复了自由。
蝴蝶望着幽深的深巷,哭丧着脸,声腔打着颤:“坊……坊主,孟县令和顾县令还晕睡着。
这突然被黑衣人劫走,只怕性命有危险,现在可怎么办呀?
咱们是不是成了帮凶,是不是要蹲大牢啊?”
鸳鸯向来比蝴蝶沉稳一些,向孟双双建议道:“坊主,黑衣人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等我们将顾县令和孟县令带来此处,才趁机动手劫人。
看来是早有预谋,一路跟踪我们至此,怕是受孟县令和顾县令的仇家所指使。
我们还是赶紧去县衙报案吧。
听说县衙新招了武艺出众的捕快,有他们出手追捕黑衣人。
肯定很快就能找到孟县令和顾县令的。”
蝴蝶急忙反对道:“我们如果去报案,只怕会把我们当黑衣人的同谋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