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玉堂看着面露凶狠之色的钱满满,一边恐惧且慌乱挣扎着往后爬退,一边声嘶力竭的喊人求救:“快来人啊!赵管家!闫成!”
“大哥,这人都逃走了。
闫姨娘在东院看顾着奄奄一息的爹,这里只剩下你和我了。
别害怕,很快的,你就会消失。
在下面见了我娘,记得磕头向她认错。
还有,告诉我娘,钱家我会好好守护的。”
钱满满抬手拿开墨色小瓷瓶的木塞,一手恶狠狠得扼住钱玉堂的脖颈,将暗紫色的粉末强行灌进了他染着鲜血的口中。
满脸愉悦的起身,钱满满如为娇花施肥一般,又将暗紫色的粉末洒向钱玉堂肥胖的身躯、四肢。
钱玉堂的咽喉被腐蚀,蜷缩着身子濒死挣扎,呜咽着不能发出声。
如冬日雪人遇到沸水,如夏日木雕遇到烈火。
片刻间,身宽体胖的钱玉堂,便消化在了钱满满的面前,不留一丝一毫的痕迹。
钱满满眼眸里带着极端的愉悦,勾唇邪恶一笑。
一袭玫红色裙裳、珍珠流苏钗梳绾发髻的闫姨娘,被侍女扶着,自后堂慌急的行出来:“玉堂,玉堂?”
透着精明的眼眸,扫视一眼凌乱不堪的喜堂,及破裂的喜桌,没有关切钱满满一句,只是担忧的追问:“满儿,你大哥人呢?”
背立的钱满满忙将瓷瓶藏进衣袖,隐下眼眸中的阴狠,一脸惊恐且懦弱的上前拥住了闫姨娘,口吻里带着十足的依赖与信任:“娘,顾……顾县令突然发疯了,将大……大哥他带走了。”
闫姨娘闻言,隐下眼眸中的厌恶,不着痕迹得推开体格圆润的钱满满,向喜堂外急赤白脸的呵斥道:“赵管家、闫成?”
钱满满克制内心的恨意,脸上带着惧怕与软弱,上前拽住了闫姨娘的衣袖:“娘,你不知道顾县令刚才有多么可怕,像吃人的妖怪一样,贵客都被吓跑了。
我们钱家这次可要沦为锦绣县的笑柄了。”
闫姨娘扯开自己的衣袖,敷衍的宽慰道:“满儿,别怕,你先回屋,我去找人寻你大哥。”
“满儿听娘的。”
钱满满十分顺从的应下,看着闫姨娘一脸急切的行出喜堂,唇角勾起了阴冷的笑意:“别急,很快,就该轮到你了。
美丽又迷人的闫姨娘。”
顾壹拥着孟九九,飞掠重重高檐,落身在城东一片暗绿的竹林之上。
一袭绣金喜裳、红色绫带随夜风飞扬的顾壹,脚轻踩碧绿且细直的竹枝,拥着孟九九站在竹子梢头。
数十米高的竹子承载两人重量,弯下了纤细的枝头。
在冷月之中,忽上忽下的摇晃着。
比荡高空秋千还惊险刺激。
拍戏的时候,孟九九虽然吊过几次高空威压。
但如此双脚立在数十米高的细竹梢头,没有任何防护措施,完全超出了她对危险的承受能力。
孟九九顿时惊吓出了一身冷汗,如考拉一般,紧贴在顾壹胸前,勾着他的脖颈不松手。
低头看向碧竹晃荡的脚下,孟九九声腔颤抖着讨好顾壹:“顾……顾壹,顾大神,顾大仙,有话咱们下去慢慢说,好不好。
这么高,跌下去,我会被摔成二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