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九九扫视一眼李四,态度强硬的道:“既然你们是因没米面下锅,而来围困县衙,那我就解你们的燃眉之急。
今晚之前,我保证季家会重开米铺。”
而后回头吩咐墨鲤:“去拿笔墨来,将所有人的姓名,及家居在哪里,都一一记录清楚,稍后每人分十斤大米。”
“是。”
墨鲤恭敬的领命,转身进门去取笔墨。
闹事的百姓一听孟九九要记录他们的姓名,及家居哪里,心里生出了几分畏惧,低声议论起来。
“这孟大人要记下我们的姓名,及家居哪里,肯定是要秋后算账!”
“是哟,以后若有事上公堂,孟大人肯定会趁机报复。”
“这孟大人原是商人,无奸不商,今日送我们米,以后肯定会加倍讨回去。”
带头闹事的李四,听着众人担忧的议论声,回头呵斥道:“有小爷护着你们,怕什么,一个都不许给我跑!
谁要是敢跑,我打断他的腿。”
墨鲤很快拿了纸笔来,行下石阶,无视满脸蛮横的李四,瞧向面面相觑的百姓:“谁先来?”
“我想起了,家里还有一筐土豆可以吃。”
“我家好像也有。”
“我家还有一只老母鸡,正好杀了解馋。”
“我家养了几只兔子,儿子一直想着吃呢。”
闹事的百姓胆小怕事,相互找着借口,结伴离开。
李四见身后的百姓临阵退缩,结伴离开,恼羞成怒的大喊道:“都给我回来!
一群没用的废物。”
墨鲤手拿着纸笔,带着齐星、谢立、魏敏敏、左竹四名捕快行了出来,看着气急败坏的李四,言语十分不友好的询问:“只剩下你一人了,叫什么名字?
家居在哪里?家中有几口人?”
李四眉梢斜起,一副赖皮模样:“小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名李四,家居淘牛村。
家中的老爹老娘及老祖母,已经被小爷我活活气死了。
至于小野种,及他娘也被我打跑了!
所以,小爷我是一人挨饿,全家就要绝种。
还请孟大人可怜可怜我,多送我些米面。”
孟九九眼眸里带着肃冷,扫视一眼胡搅蛮缠的李四,声音有力的道:“聚众寻衅滋事,扰乱县衙。
依照大棠律,仗刑十下,坐牢十五日。
来人,将李四拿下,仗刑后关入大牢思过!”
“是,孟大人!”
齐星、谢立听命,疾步行下石阶。
“孟九九你徇私枉法,趁机报复!”
李四指着孟九九骂一句,转身要逃走。
齐星、谢立已快步上前,制住了他的左右胳膊。
孟九九眉梢微抬,命令道:“就在县衙门口行仗刑,让过往的百姓都看看。”
“是,孟大人。”
魏敏敏、左竹领命,进县衙去搬木凳及板子。
李四见状,一改嚣张做派,低头求饶:“孟大人,草民知错了,求你饶了草民!草民是受了季大行的蛊惑和威胁。”
孟九九看着他,却并未有心软之意:“好,等仗刑完了,你再给本大人好好讲讲,季大行是怎么蛊惑、威胁你了。”
魏敏敏、左竹搬着木凳等出来,放到了李四的面前,齐星、谢立将他拖到了木凳上。
谢立抬手想接过魏敏敏手中的板子。
魏敏敏却微挑眉梢:“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