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夜幕降临，明亮的灯火亮起。
迷人的夜色下，孟九九、顾壹悄悄尾随赵雪川身后，躲躲闪闪行出王府后巷，又极快的绕进一个窄巷，而后又走进一个旧巷。
行了半个时辰后，赵雪川停步在一个老旧的小宅门前，眼眸里带着谨慎，望向身后昏暗的巷尾。
顾壹急忙将孟九九猛地一拽，紧紧护着她藏身树后。
赵雪川见身后无人，才抬手轻敲了旧木门三下。
一位头发花白、满脸慈爱的老嬷嬷，很快打开了门。
向来冷漠示人的赵雪川，脸上露出了难得亲和的笑意，扶着老嬷嬷走了进去，关上了老旧的木门。
孟九九收回偷望的眼神，看向将她紧护在怀的顾壹，低声交流：“你说刚才的老嬷嬷，和赵雪川是什么秘密关系？”
顾壹一脸嫌弃的提醒道：“你踩到我的脚了。”
孟九九低头，瞧到自己的左脚，果真踩着顾壹，忙不好意思的抬脚，自他怀里离开：“我还以为踩了一块石头呢。”
说话间，脚落在一个光滑的椭圆石块上，向前一滑扭到了脚踝，清瘦的身子踉跄歪斜。
顾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孟九九已经双手双脚着地，四平八稳得扑摔在青石板上。
“可有伤到哪里？”
顾壹急忙扶起孟九九，借着昏暗的夜色，满脸关切的查看她是否受伤。
孟九九举着擦伤的右手，左手撑着顾壹，满脸痛苦提起了右脚：“我右脚，好像扭到了。”
“走，我带你去看郎中。”
顾壹不由分说得抱起了孟九九。
孟九九急忙低声提醒：“顾壹，你放我下来。
赵雪川来此的目的还没查清楚呢。”
顾壹眼里尽是急切：“看完脚，再来。”
“不行，赵雪川鬼鬼祟祟而来，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放我下来，我在这等着，你一个人偷溜进去看看。”
夜猫刺耳的尖声不时响起，引人头皮发麻。
“留你一个人在这，万一被乞丐捡走了怎么办。”
顾壹望一眼昏暗不明的巷子，紧抱着孟九九跃飞上巷墙，掠过葱郁的树梢，落身在了小宅院的高檐。
顾壹将孟九九轻放下，两人眼眸里带着谨慎，看向对面的厢房。
老旧的木窗半启，一袭白底铜钱纹锦裳、白玉冠梳绾墨发的赵雪川，坐在花鸟屏风旁，抬手拨弄着琴弦。
屏风后，姜嬷嬷往冒着热气的浴桶里洒着艳红的花瓣，伸手试了试水温，而后转身行到找赵雪川面前，满面慈爱的道：“雪儿，可以沐浴了。”
赵雪川停下拨弄琴弦的动作，朝着姜嬷嬷和暖一笑，起身行到了屏风后，伸开了双臂。
姜嬷嬷走过去，动作娴熟得为他解带宽衣。
顾壹见状，慌忙抬手捂住了孟九九的眼：“想不到赵雪川深夜来此，竟然是来沐浴。”
孟九九试图拽开他的手，十分疑惑、好奇的道：“那他也该找个年轻美貌的姑娘伺候啊！
屋里的老嬷嬷没五十，也有六十岁了吧！？”
话音刚落，顾壹突然抱起孟九九，飞跃下了高檐，落身在了树下。
借着昏暗的夜色，孟九九注意到顾壹红红的耳尖，顿时有些想歪，一脸好奇的追问：“是不是看到了很刺激的画面？”
顾壹稳了一下心神：“赵雪川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