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底水潭边,顾壹紧拥着孟九九,正吻得如痴如醉。
“啊啊!老大,救命啊!”
梅二月拽着一心求死的蔡香城,自高空中急速坠落下来,跌进了深水潭。
击溅起的水花,泼散向顾壹、孟九九。
梅二月自水潭中浮了起来,拖着双眸紧闭的蔡香城,游到了水边。
顾壹、孟九九急忙伸手将两人拉了上来,擦拭脸上的水珠。
全身湿淋淋的梅二月挣扎着爬起来,伸手探了探蔡香城的脉搏,满脸凝重的宣布:“蔡公子他死了。”
孟九九沉默了一下,看向顾壹、梅二月,慎重的道:“蔡香城坦白认罪,却又如此急切得求死,肯定是在保护真正的凶手。
我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让真凶自己暴露。”
顾壹看向她:“什么办法?”
孟九九扫视着白衣染血的蔡香城,缓缓得蹲下身子:“蔡香城以死保护凶手,说明两人关系非比寻常。
若蔡香城被抓捕回大牢,相信凶手定会找理由探望,到时候言谈之中必定暴露。”
顾壹皱起了眉头,有些疑惑的道:“可是现在,蔡香城已经死了。”
孟九九看向梅二月:“小月会易容术,他可以易容成蔡香城,以假乱真。”
顾壹看着两人,思虑了一下,点了点头。
三人一番商议后,决定将蔡香城葬在悬崖下,在水潭边捡来石块,为他堆砌了一方墓。
天色已黑,一时找不到离开的路,顾壹、孟九九、梅二月只好逗留崖底。
清晨,暖阳洒照开着粉色花盏的草丛。
孟九九折来一束盛放的花,放到了墓前,沉默了片刻,和已易容成蔡香城的梅二月转身离开。
守在茶摊前的探子,看见顾壹、孟九九两人一马,十分招摇得行进了城门,身后拖着双手被绑的梅二月。
探子眼神一暗,放下茶盏,急匆匆得去了南街上贤巷,进了淮王府的后门。
行过热闹的长街,回到县衙。
孟九九、顾壹径直去了大牢,将易容成蔡香城的梅二月关进了大牢,压低声调叮嘱:“小月,小心点,别暴露,一切就全靠你了。”
而后又刻意提高音调:“蔡香城,本官和顾县令不会听信你一面之词,就妄断是你谋害了世子。
本官再给你两天,仔细想清楚,你用命守护的人,到底值不值你守护?
等你想供出真凶的时候,本大人和顾县令再来见你。”
说完,和梅二月对视一眼,与顾壹并肩离开了大牢。
三更抱着圆鼓鼓的囍宝,满脸焦急得等在长廊上,见顾壹、孟九九脸色凝重的迎面行来,歪头看向两人的身后,急切且疑惑的道:“孟姐姐、顾大哥,怎么只有你们两个回来了,小月哥哥呢,怎么不见他人?”
计划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失败的风险。
孟九九与顾壹眼神交流一下,随口编造谎言诓骗三更:“小月他……他在回来的路上,突然接到飞鸽传书,他娘……亲突然就要生孩子,所以他赶回云阳城了。
你找小月有什么急事吗?”
站在长廊转角的紫雀偷听到这一句,急匆匆的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