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家族族人虽然没有任何人露面,却有突然出现一名怪人,分不清是青叶门人,还是魔神家族的人,隐匿之法颇为了得,悄无声息出了魔神家族地域后,就开始四处游荡,看似漫无目的悠闲的游山玩水一般,却离我凡天家族密地越来越近了,我有种感觉,此人可能是冲我凡天家族来的。”胭儿面露一抹怀疑之色说道。
胭柔闻言眉头挑了挑,神色流露出古怪之色,眼眸微微眯起,略微沉思一下后朱唇微启淡淡而道:“你将此人行径细细说给我听听!”
“是,师尊,此人年级不小,大概二十来岁,看似性情顽劣的小孩儿一般,经常做些匪夷所思的事,一路骚扰未开化的兽类,尤其好捉弄那些打野战的兽类,惊的打野战的兽类玩命而逃,甚至有兽类慌不择路,一头撞击在大树上,头破血流差一点撞死了。还捅母兽的屁股……!”胭蕴如实汇报,不过此等恶劣的事说的她都有些脸红,便就一语带过,继续说道:“他戏弄够了这些兽类,这才笑哈哈的放过人家,而后大袖一甩扬长而去,行径极为恶劣。而此人又是极为古怪,如遇那些特别凶残的兽类欺辱那些弱一点的兽类,他看似特别不忿,就会把那些凶残兽类捉来烤着吃了……。”
胭蕴脆生生的话语娓娓道来,把看到那人可疑之处细细诉说一边,没有任何遗留,其细节说的特别详细,之后她说完眼神闪烁着静等胭柔回应。
好一会儿后,胭柔轻轻一叹一声,又是一脸的苦闷的摇头不已,最终愁苦着一张娇媚的脸蛋长叹道:“若是别人,那定然是神经病,而若是青叶门掌门甄金,那就不足为奇,他就是这般性子,令人难以琢磨。或许天才都有这样那样的毛病,而且特别突出吧!听你说来,我想那人定然是青叶门掌门无疑。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小子,扔在大街上都没有人多瞧一眼,却把万兽森林搅的天翻地覆,一场惊天动地大战下来,把万兽森林联军打的溃不成军,无数万兽森林族群归降,占据大片底盘,搜罗美女无数。像我等这样底蕴充实的隐世家族和神族,在他的眼里都变的不堪一击,而事实确实如此,他青叶门现如今实力庞大无比,也已是名副其实的霸主。而其野心仍旧不满足,他的志在一统万兽森林,同化所有族群。不愿意归降他的人远逃他乡,远远避之。挪不了窝的,如我凡天家族,只能被逼归顺,苟延残喘。然而我们这等家族家族虽然归顺,却仍旧死扛着自家传统,不远被同化,但却也已保持不了多久了,他也已开始行动,我等有如何抵挡。”
胭柔苦恼的搓搓脸颊,叹息道:“龙族和魔神家族,一前一后消失,想来也与之前凤凰一族等族群一样,不知他用何种秘法把他们的密地空间收走了,想来用不了多久,龙族和魔神家族族人就会出现,再出现后,就会如同凤凰一族那些族群一样被同化,甘愿做青叶门子民,如他们那般活法。支持他的政策,把他当做神一样供奉。”
胭柔名字中有个柔子,面目又是如此的娇媚,性子却一点都不温柔,心肠很硬,手段狠辣,做事从来不会拖泥带水,向来雷厉风行。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女人,自从甄金统一大部分万兽森林后,心思做事开始畏手畏脚,压力剧增。甄金如同她头上悬着的利剑,如同心头的巨石,她时时刻刻都感到危机,时时刻刻都有些被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般说来,我们凡天家族的命运也会如此,而我们防范他的举措看似毫无用处,简直是儿戏了。”胭蕴听到这里,面色流露出一抹复杂之色。
然而她旋即神色满是不解之意,很不明白师尊胭柔这等聪明的女人,大势所趋之下,为何要死扛着做无用之功?为何不彻底融入青叶门大家庭?
完全归顺青叶门的家族,不论人族,还是妖族,全都发展的特别好,这是有目共睹的。在其心里,她是特别向往那种生活方式的。
之所以言语揣摩着师尊心思说,没有表露出自己心思,是因为师尊胭柔不是一个好相处的女人,喜欢为她办事可靠的人,而不喜欢多嘴多舌,提建议的人,尤其这种特别敏感的事。
而属下过于聪明了,也会招致她的顾忌,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但特别老实忠厚的属下,她又认为这等人墨守成规,老套的很,没有多大能力,不是那般喜欢。
胭蕴作为她的弟子,作为最为亲信,心思做事很难,不过她有她的聪明一面,很会揣摩其心思。
这一刻在这个问题上,也不能过于没有想法了,不好明说,却不露痕迹的隐含揶揄之意。
胭柔岂能听不出她的意思,顿时脸上现出一抹愠怒,冷哼出声。
“你这混丫头,你师尊我做事就这么儿戏吗?偌大家族都由我这个女人来扛着,我若不谨慎些能行吗?你当我坐在这个位子上容易啊?……!”胭柔一脸愠怒一阵牢骚。
转而她看向胭蕴嘴角微微一撇轻笑道:“若是你觉得做族长轻松,那师尊我干脆把族长位子让给你,你坐着试试。”
胭蕴闻言面色不改,转而笑嘻嘻道:“我可不想做族长,我还是喜欢给师尊跑跑腿儿,那比较轻松。”
“切,就知道你是个不爱操心的懒惰丫头。”胭柔白了她一眼,笑骂道:“家族变革,每一次都会伤筋动骨,这由不得我不谨慎行事。而甄金此人颇为让人难以琢磨,不按常理行事。我没有亲身接触过他,不知他到底是何种样子的人,我怎能放心把家族兴亡全部寄托与他的身上。”
胭柔看似有些喜怒无常,转瞬间她非常气恼的瞪眼大弟子胭蕴恨声道:“待他来了,就把他直接引进来吧,我要亲自会会他。”
“什么,师尊要亲自会会他,你老人家不是说过,此人性子特别的骚,老少通吃,师尊你就不怕……?”胭蕴闻言现出一抹惊色,急忙说道。
神色间似乎大感意外,眼神愣怔盯着胭柔看去。
“混蛋丫头,我什么时候说过那种话了?”胭柔脸色一抽,不禁咒骂出声,而旋即她又是双眸有些失神的喃喃低语:“我难道怕他吃了不成,我都过来人了,我怕个屁!就怕他一个小屁孩儿伺候不了我,精尽人亡死在我的肚皮上,那我就赔不起了。”
胭蕴闻言脸颊不禁一红,好一阵无语,双眼直翻,嘟哝道:“师尊您老就放心吧,我知道该如何做。”
“你这丫头,就知道你最为了解师尊的心思。”胭柔眸子精芒闪烁,嘴角微翘,斜睨着眼睛,瞥着大弟子胭蕴抿嘴轻笑。
但转眼她脸色逐渐阴冷起来,眉头微微一横,眸子中带着一抹狠厉之色,阴沉着脸问道:“你那师叔最近如何?是不是依旧死不悔改,诋毁我抢了她族长位子?”
“师叔她现在安静多了,好久都没有见她发脾气了,除了种种花养养草外,没见有其他举动。”胭蕴闻言脸色一变,口中含糊其辞低声回道。
在那位师叔和师尊之间的事上,胭蕴极为头痛,夹在她们中间很难做人,一个不慎,都会让自己落入万劫不复之地。师叔不好相处,那位师叔也如此。可以说她在刀尖上或生活,心中苦闷无比,却也不得已,谁叫自己出生在凡天家族。
一生下来,就与这个家族牢牢捆绑在一起,自己命运由不得自己做主。甚至自己的命,全都掌握在他人手里。
整天装孙子,整天战战兢兢的生活,她早就厌倦了,早就向往着青叶门那种自由平等的生活。
“哼,她倒是过的清闲,种种花养养草,闲的蛋痛就咒骂我寻开心,可恶的混蛋,若不是我这么多年来辛辛苦苦支撑家族,家族早就没落不堪甚至覆灭了,她那里还会有如今的清闲生活,不感激我,反而来咒我,岂有此理。”胭柔冷哼道,言语间带着一抹愤怒与鄙夷。
胭蕴此刻根本不敢接话,那位师叔和师尊是亲姐妹,姐妹二人相争,如同一山容不得二虎一般,两只母老虎飙上了,她根本就不敢陷的太深,师尊和师叔都不是好东西,弄不好自己小命就玩完了。
而谁当家都一样,她都要忍受这两位变太女人的压制与奴役。
她期盼着这两位变太姐妹早些发生意外死了,好还凡天家族一个清净,她也好得以解脱。
“好了,你下去吧,甄金之事不要向你师叔提及知道了吗?”胭柔现出一抹困倦之色,慵懒的伸伸腰肢,瞪眼提醒一声,就叫其退下。
胭蕴自然满口答应,随后就乖乖告退而去。
“哼哼,二妹你打小心高气傲,自以为什么都优于我,可惜到头来你争不过我,族长之位你抢不过我,男人你也抢不过我,你永远是个失败者,被我永远压一头。”胭蕴走后,胭柔眼眸中现出冷芒,鄙夷的喃喃自语道。
而当天夜里,月黑风高之下,胭蕴悄然进入凡天家族一处偏僻山谷,此山谷主人就胭蕴头痛的另一个主子胭霞,胭柔的亲妹妹。
名字叫的好听,听来与胭柔的名字一样,是个好女人。而在胭蕴心里,她与她姐姐胭柔一样变太,不是个好东西。唯有与这对姐妹共事的胭蕴最为清楚其为人与品性。
她不得不找机会来这里报道,这位被胭柔软禁的妹妹胭霞,虽然被软禁,没有了掌控家族的大权,但却人就是名义上的凡天家族二把手。
谁若是对其不敬,那必然会死的不明不白。
胭蕴作为凡天家族一名族人,自然不敢招惹她,暗里也是对其乖巧的唯命是从,以自身聪慧来平衡彼此之间的关系。
胭蕴一见那位坐在大青石上闭目而坐的宽松白袍娇媚女子,就赶紧上前恭敬行礼。
此刻与胭柔模样差不多,着装也是类似,只是她偏好白衣。
在胭蕴心中,她们姐妹二人就是喜怒无常的黑白无常。
“胭霞师叔,不知这么晚了召弟子前来所为何事?”胭蕴请安问候之后,一脸疑惑的问道。
“不要跟我装糊涂,什么事你还不清楚吗?”胭霞闻言,双眸蓦然睁开,眼眸中厉色爆闪,仿若苏醒的母老虎,瞪眼不满的哼声道。
“弟子愚钝,可没有未仆先知的本事,师叔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弟子定当全力以赴。”胭蕴一脸讪讪道,素来在这对变太姐妹之间做事,也已习惯了她们的心情,养成了处事不惊的性子。
即使她们姐妹满含杀意,她都会面不改色,应对有余。
“哼,现在的你在你师尊和师叔我两边左右逢源,过的踏实啊!”胭霞一脸鄙夷道:“不过你若是不尽心尽力为师叔我办事,你绝对不会好过的,你清楚师叔我的手段,那大长老居然敢阴奉阳违蒙骗我,呵呵,其死法,你也看到了,凄惨的很呐!”胭霞瞪眼轻笑,言语颇有玩味之意。
那凡天家族大长老死的突然,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反正七窍流血死的凄凄惨惨,就连家人都不剩一个。
这让凡天家族众人惊悚,心中都明白大长老的死,与这对姐妹脱不了关系,不是死在胭柔手中,就是死在了胭霞手中,谁都不敢提及此事,在胭柔下令之下,草草给大长老一家子人收尸安葬。
胭柔对此事避而不谈,族人谁都不敢再议论此事。
胭蕴见她满是威胁与警告,心中暗自好笑,我脑袋别再裤腰带上为你们姐妹办事,我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我还怕死不成,你用得着威胁我吗?
她神色却一点都不慌张,静等其提醒。这位师叔与胭柔不同,最为忌惮比之聪明自然,显露聪明之人,能猜出其想法的人,那就很可能命不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