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过来了,送什么过来了?”本来一脸恼怒的男人,此时此刻脸上带着的却是一种惊愕,他脸上的这种冰冷也跟着消去了大半房间里的温度,也忽然之间的就这么慢慢的回去了很多,让站在门口的杜奕衡是瞬间的,心头一松。
话已经说到这里来了,杜一恒也知道接下来的话也不能隐瞒了,他赶紧抬起头来对着眼前,这位看起来是非常可怕的名山王爷玉坤行了一个礼,然后在那里继续说道,“我们陛下知道如今江夏正是危急时候想着郡主殿下对于江霞十分的了解,待在这里又生活了这么多年,早晚郡主殿下都会嫁过来的,陛下就决定让郡主殿下提前嫁过来,这边的聘书那边在等着就可以双管齐下,不耽误时间,所以就让太子殿下过来放假,这是君主殿下好像有些不太高兴,在快到岸边的时候竟然提前走了,到现在我们太子殿下都没有收到郡主殿下的消息。”
可以实话实说,不过杜宇航在这里确实没有说太过于重要的消息,他的脸上带着的是一种坦诚和憨厚,只是话语当中还是带上了几分保留。
却没有想到在他话音落下之后站在那里脸上本来带着惊愕的,玉坤是忽然之间愣了一下,转而脸上的那种表情瞬间消失,然后他就在那里不厚道的笑了起来,他笑的是不亦乐乎,甚至是有些开怀的样子,笑完之后他看着眼前的杜一恒忍不住的说道,“在这里我先要感谢的是你们家的皇帝陛下,如此的明察秋毫,有如此的深明大义,我们是无比的佩服,但是有一点你们的皇帝陛下确实料错了,那个丫头就让他这么嫁过来,他是不会干的,他比谁都要顾及自己的脸面,女子上赶着去嫁给他的未婚夫,对于他来说绝对是一种掉价的行为,他要不跑那就不是我认识的他了。”
不管是为了怎样的前途去考虑,那个丫头在意的都是她以后要搁一般的女子身上提前嫁给她的未婚夫,也没有什么,很多人都会选择逆来顺受,但是这个丫头绝对不会他的舅舅没有给他留下太多的脸面,但是他总要给自己留着,跑是势在必得的。
玉坤在这里摇头失笑,眼中忽然之间带上了一种深情,那是因为想到了丰如意他心底的那种波动,不过下一刻的时候他转过头来,看着杜一恒,眼神当中却是忽然之间就诞生了一种精光,语气里面更是带着几分笃定的说道,“你们家郡主殿下对手表面上看起来跑了,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现在应该是在江夏附近吧?”
“呃——”杜一恒是瞬间的就被噎在了那里,他脸上带着一种不可置信,看着眼前,在这里闲闲的说着这一切的男子,心中忽然之间感觉到了一种可怕,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过于精明了,连这一点都能够猜得出来吗?
或许是因为他脸上的表情太过于明显,对面的玉坤挑了挑眉头,依旧在那里意味深长的笑着,下一刻却是慢慢悠悠地转过身去,走到了他身后不远处的地图上,他的手指开始在地图上慢慢的滑动着,先是从那一片海域之上,慢慢地慢慢地,竟然最先落在了夏柔的地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先去了下楼在那里准备了准备,然后再往这个地方走的吧?”
玉坤那修长的手指精准的点在了地图上的一条河流,这是属于江夏国的一条外流河,这条河看起来是非常的宽,当然这是一条江,这条江上来来往往的商船很多,所以在下游上船一路往北倒是可以隐藏其行踪。
不过他在那里沿着那一条江慢慢的往北上的时候,眉头却也是在那里皱了起来,因为他发现一个事情,他在这里想着的时候,嘴里也无意识的就这么喃喃自语的说了出来,“沿着这条江他只能往北走,这样可以隐藏他的行踪,不过他要去北边干什么呢?”
他在这里无意识的喃喃自语,门口站着的杜一恒忽然之间发现这房间里的气息又跟着降了下来,甚至他感觉到外面这种夜色的寒凉也都种了起来,就这么直接的打在了他的后背上,让他感觉到有一种不寒而栗,这样的不寒而栗,主要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仅仅是知道他家郡主殿下跑了就能够推算出来这么多,他都有点想要逃跑的冲动,不想站在这里继续听,因为他害怕再听下去的话,这个人恐怕真的就能够知道他们家郡主殿下现在在哪里。
“一路往北而上……”偏偏那边的男人还是在那里研究他的手指,在那里慢慢的动作着,动作着眼睛更是紧紧的看着这一片地图,后来他的视线就这么精准的落在了一个地方——江夏的北境,眼底一道光芒划过他的脸上,瞬间的变得无比的严肃,猛然转过头来就这么直接的看着缩在那里,尽量的减少自己存在感的杜奕衡,语气也跟着忽然之间变得无比的凌厉,“他一路往北上要干什么?你知道的,对不对?”
被点到了名,杜宇恒只觉得头皮发麻,他本能的摇头,尽可量的让自己看起来比较沉静,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是非常的坦诚,“名山王殿下,我不知道你在这里说的是什么郡主殿下确实是跑了,但现在在哪里,我们都不知道太子殿下那边已经停止的行程消息,现在也已经传回了琉璃国,而他那边也正在想办法去查一查郡主殿下到底在哪里,相信用不了多久之后就会把消息递过来,但对于其他的我们真的都不知道。”
“你们不知道?”玉坤的脸上带上了一种莫名的笑容,看起来有些不寒而栗,他的眼神当中更是光芒闪烁,就这么直直地盯着杜宇恒,下一刻却是带着一种尖锐的说道,“别人会相信,但是在我这里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