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拥有法器的那人,叫吴温书。”天狼为难道。
吴温书是滨州本地一个有名的富豪,爱好是收集各种古董。天狼没来之前,滨州可以说算在他的名下。
而自从天狼来到滨州,滨州就变成他的地盘,吴温书也并没为这事动怒,只是默默接受,天狼当然也要给他面子,他毕竟已经在滨州几十年,狼盟集团贸然招惹他也没有好处:吴温书背靠另一家情报机构。滨州从此就有不成文的规定:滨州除了吴温书,全部属于天狼的势力范围。
原本他们井水不犯河水,吴温书不为天狼的势力低头,天狼也不打算管吴温书的任何事情。
如果只是互不招惹,他师父要法器,那天狼只要亲自拜访就能得到。可是事情就出在吴温书这个人。
吴温书这人行事神秘,天狼在滨州几年,从来没见过他的真面貌,有人说吴温书是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走路都得让人扶着;有人说吴温书是一个少年,他不知用了什么方法,驻颜有术,以至于几十年不老。
而最吴温书最出名的则是他的古怪脾气。他嗜好收集古董,收集标准则是看他自己喜好,他不看年代,只看能不能入他的眼,他最有名的事就是宁可花大价钱去买一个塑料瓶——塑料瓶是一个收废品的老人挂在车把上喝水的,他为买这个水瓶花了两百一十五万。
而吴温书这人对古董的态度更是奇怪,只要去找他买古董的这人合他意,他就能一分不要,白送给人家,要是这人触他眉头,不管多少钱他都不卖。而要买他古董的人必须亲自去,否则他甚至不会去见。
正因为此,天狼没法去买他的古董。只能让他师父亲自去。
“无妨。”看来这人很有一套想法,李天想。看来他需要亲自去会会这个人。
“师父,我给您安排了住处,保证符合您的想法,我让康开宇带您去看看吧!”天狼又精神抖擞道,他师父到他地盘,他当然要好好尽到地主之谊。
“好。”李天同意道。
天狼又清清嗓子,准备慷慨陈词的表述一番他有要事不能去见李天的遗憾,第一句还没开口,屏幕就被李天挂断。
看来师父还是不愿意听他好好跟他说心里话啊,天狼叹息。
屏幕刚断,康开宇就立刻进屋,他殷勤的带着李天去了天狼给他准备的住处。
滨州最高级的酒店,玉康酒店。整个酒店就算在全国,也是最高一档,装潢十分高档,普通人几十年的工资都住不起一晚。
李天面对着这常人惊叹的酒店则是轻轻皱眉,他并不喜欢这种奢华的地方。康开宇读懂了李天的心思,急忙道:“老大,首领给您准备的别墅还在装修,就只能先委屈您住这了。”
“没必要。”李天淡淡道,“你先下去吧。”
“那我...”康开宇急忙道。
“我自己能去,不用你接。”李天又怎会不知道康开宇的意思?他去找吴温书,得有人送他,可李天并不需要这种排场。
“那好吧。”康开宇只能道,他送李天进了酒店,刚好酒店来人送午餐,午餐是天狼特意请做的,就光是几样简单菜肴都要上万。康开宇将午餐放在桌上,急忙退下了。
李天刚坐下,就见天狼将吴温书的去处发给他:吴温书晚上会去涌泉酒馆,他常去那喝酒。想买他古董的人也常在在的地下一层跟他做交易。
李天看完消息就关闭手机,空气中飘荡着饭菜的香味,李天对着昂贵的午餐倒是毫无胃口,他身体早已辟谷,就算几十天不进食都不会有一点饥饿。时间还有很久,李天坐在地毯上,开始修炼。
时间转瞬就到了夜晚,李天打开窗户,轻轻纵身一跃,竟是从三十楼跳了下去!楼下站着的服务生揉揉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明明有个影子在那,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李天的身影眨眼间就出现在酒店外,他走到酒店附近打了一辆出租车,去往涌泉酒馆。
涌泉酒馆的外表和名字不同,装潢全是现代风格,酒吧里五颜六色的灯光闪烁,激昂的音乐震耳欲聋,灯光晃来晃去根本看不清人。
说话必须扯着嗓子,否则根本听不见人说话。想来,在这样的地方做交易或许会很有隐蔽性。
酒吧里端着托盘走来走去的都是穿衬衫马甲的员工,女员工穿着短裙,男员工则是穿着长裤,李天眯起眼晴观摩了一下,员工年龄基本没有三十岁以下的。
吧台里站着一个服务生,虽然他看起来很镇定,但他的眼神则是暴露了他的焦急。李天暗道他肯定知道吴温书的去处。
一伙人挤在一起,发出十分吵闹的声音。很多新开的都去凑热闹,李天对此没兴趣,他从人群里挤过去,还没等走到吧台,就听不远处拥挤的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
随即人群中心传出一个男人丧心病狂的大笑:“让你喝你不喝,敢不给老子面子是吧!哈哈哈哈!”
李天拨开人群往里走,看热闹的人正看的尽兴,察觉到有人挤他,不满的骂了一句:“谁啊?”
却只见一个神情冷淡的青年,长得十分帅气,明明没有任何表情,身上却散发出一股让人不敢靠近的气质。
那是一种普通人从心底望而生却的气场,并不冷冽,却让人惊叹不已。
那人本来见李天衣着普通想骂,嘴里的话硬是咽下去,身体不自觉的就往旁边靠,赶紧给李天让出一条路来。
李天走到簇拥的人群最前面,就见硕大的酒吧里围了一圈人,一堆人挤在一起形成一个圈,正中央则站着几个男的,这几个男的正站在一个坐在地上的女人旁边。
女人穿着酒吧的服装,显然是这里的员工,身上的马甲不翼而飞,只剩衬衫和裙子。衬衫和裙子湿了大半,扣子也蹦没了几颗,露出胸口皮肤,黑色长袜也划破了好几道,女人紧紧攥着衬衫跪坐在地上,显然很是狼狈。
站在她背后的则是个身材魁梧的男的,手里正拿着一瓶酒,瓶口正冲着女人的头,显然这就是员工衣服湿透的原因。
而现在员工身前的是个穿着西装打着摩丝,个头不高脑满肥肠的男人,他叉着腰对员工怒视道:“臭女人,给脸不要脸,看我怎么收拾你!”
“怎么想的,敢惹伍永昌啊。”旁边看热闹的人不由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