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走到元智辛面前,理所当然地道:“愣着干什么,给我工具。”
医生们面面相觑,这个男人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
他为什么这么一副理所应当的语气?他们才是医生!
甚至他们都没整明白这个青年到底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他居然就在这让他们帮忙?
医生们惊讶地连工具都忘记拿起,他们惊愕地看着李天在病房走来走去,就像在他自己家里一般!
李天随口道:“手套。”
一个护士下意识的拿出手套递给李天,另一个护士赶紧把口罩给李天呈上。
李天将手套和口罩带好,走到元智辛面前,一帮医生看着李天,猛的反应过来。
领头的老医生这才回神,他怒道:“你是哪来的臭小子,给我滚出这个病房!”
老医生胡子头发都花白,但是身体硬朗,他中气十足地瞪着李天,好像下一秒就能上手把李天扔出去!
一帮助理医生也急忙怒气冲冲地道:“你快点出去,耽误病人时间,你负责的了吗!”
“就是,你知道翁医生来一次有多不容易,居然还敢在这里胡闹!”护士们生气地道。
医生们本以为说出翁医生的名号,李天会震惊地赶紧退开,却没想到李天只是淡然瞥了老医生一眼。
他淡然道:“翁医生,是谁?”
一堆医生看到李天淡然的模样,震惊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这个男人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助理激动地叫道:“你居然不知道翁医生是谁!?”
对着李天吹鼻子瞪眼的老医生可不是什么普通人,他可是平川最有名的大夫,翁农!
翁农行医几十年,一直都在平川行医,可谓是平川最有名的骨科大夫。
他的医术精湛,据说就没有他治不好的骨折,不光是在平川,就是周边地方他也远近闻名。
可以说,翁农就是平川乃至附近最著名的神医!
随着年纪渐长,他近些年已经不再出山,而是回到老家去给家乡人看病,颐养天年去了。
实验室用了好大力气才把他请出山给元智辛治疗。
老爷子坐了好几个小时的车,只为在这等着给元智辛看伤口。
可没想到,患者刚被送进来,反而有人让他打下手!?
翁农本就容易脾气暴躁,见到李天这副坦然的样子更是生气。
他一辈子给人行医几十年,还从来没碰上过让他打下手的人!
特别是这个小辈,翁农连见都没见过他,他一个不知哪来的毛头小子,居然敢命令他?
翁农气的直吹胡子,“你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居然连我翁农都不认识?”
李天理都不理翁农,“麻醉。”
翁农一头白发气的快要炸起,这个黄毛小子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指着李天,生气地喊道:“小子,老人跟你说话,你居然也不给个回应!有没有教养!”
李天淡然地瞥了翁农一眼,“如果你们能做,就赶紧过去给他上麻醉,如果不能,就出去,别浪费我时间。”
李天还要给元智辛治疗伤口,没时间听这些人在他附近唧唧歪歪。
而且翁农不过一个六七十岁的小老头,又哪来的资格对李天这个活了几千年的老人说臭小子?
李天不过是看着年轻而已,其实他的年纪都能当这个小老头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祖宗了!
就算他们家族往上追溯到十八代,比起李天都是一帮小鬼!
不过李天并不想跟这个小老头掰扯辈分,他只想让他们出去,不要耽误他的时间!
翁农怒气冲冲地道:“臭小子,你给他看病?你凭什么给他看病?这小子伤口这么严重,你要是给他看坏了,责任你承担的起吗!”
从元智辛被放到病床上开始,翁农就发现他的问题,他行医几十年,当然知道元智辛两条腿的伤口是怎么回事!
翁农气呼呼地说道,“你以为你是方无病?哪怕患者耽误了最佳时间,也能把患者治疗好?”
李天轻轻看了翁农一眼,“你认识方无病?”
他的徒弟方无病已经飞升许久,没想到过了这么长时间,他又从世人口中听到一次。
助理医生们理所当然地道:“谁不知道方神医的大名?倒是你,叫方神医名字这么亲热干什么?难道你跟他有什么关系?”
李天轻轻将元智辛眼睛上的水云龙绸解开,他跟方无病岂止是有关系?
世人称赞的方无病方神医,他的所有医术经验,其实全都是拜李天为师所学!
助理怀疑地盯着李天:“就算你跟方神医攀上关系,你也没有任何资格让翁医生给你打下手。”
翁农赞同地点头,就是,除非是方无病方神医,他才心甘情愿给他打下手!
否则今天这场手术他就要主持,除了方无病,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不好使!
李天静静地道:“你们到底能不能帮忙,不能就都出去。”
他只想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和徒弟看病,这些医生护士在这叽叽喳喳,对元智辛的治疗一点帮助都没有。
他们在场,只能徒增几分没用的吵闹!
助理两眼圆睁,瞪着李天道:“我们都出去?你以为你是方无病啊,一个人就能治好他!?”
李天淡然道:“有何不能?”
一帮医生面面相觑,他们简直要被这个青年的狂傲惊呆,他哪来的资格,居然这么狂?
翁农气愤地赶到元智辛面前,“就算是方无病,也不可能一个人就治好,你趁早给我滚出去!别耽误我给患者看病!”
说着翁农大步走到病床前,看到元智辛的伤口,却是一愣。
元智辛刚才进来时,眼睛上绑着东西,加上他身上重点伤在腿上,所以翁农一时没注意。
等元智辛眼睛上的东西解开,他才看清,元智辛紧闭着的眼睛旁居然有两道血痕!
分明是从眼中淌出血泪,才在脸上留下痕迹!
而且他的眼睛旁边还有两道发红的纹身痕迹,就像是有人在他眼睛旁边纹上什么东西一般。
可这绝对不是纹上去的,这种手法,翁农只在一个地方见到过。
他颤抖着双手,不可置信地问道:“他在沈家待过?”
病房里的众人俱是一惊!
他们一窝蜂地往回退,颤声道:“这个病人居然是从沈家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