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1 景:腾远 乒乓球社活动室
时:日/内 人:颜晓希、厉圣
厉圣:(拉起颜晓希的手,把一个白色乒乓球放入她掌心,温柔的语气)他接不住你的球。
我,能接住。
△颜晓希下意识把手往回抽。厉圣敏捷地握住了颜晓希的手腕。
厉圣:齐景浩不让我做的事,我就不做。这不是你的真心话。你怕他生气,所以顺着他。你的男朋友,应该保护你,宠着你,让你开心,而不是让你担惊受怕。
颜晓希:(把手用力从厉圣掌中抽回来)要练球对吧?活动室给你,我走了。
厉圣:(挡住颜晓希的路)陪我一起练。
△颜晓希试图绕过厉圣,厉圣又横一步,再次挡住颜晓希。
厉圣:齐景浩有什么好?他不会疼爱你,只会让你不开心。
△颜晓希沉默片刻,抓起厉圣的手。厉圣脸上露出惊喜。
颜晓希:(把厉圣塞给她的兵乓球,塞回厉圣手里,坚定)我的球,只发给齐景浩。
△颜晓希离开。厉圣站在原地,举起手里的兵乓球,放到嘴边轻轻一吻,露出执著的眼神。
场:2 景:腾远 餐厅 餐桌 A
时:日/内 人:侯建白
△侯建白坐在
桌旁,打开面前的饼干盒,露出里面装得满满的精致的小饼干。
场:3 景:腾远 餐厅 餐桌 B
时:日/内 人:白薇、侯建白
△白薇拿着饭盒出现,对侯建白微微一笑,经过侯建白身边,却没有坐到侯建白身边,而是坐到了离侯建白不远的另一张桌子上,显得有些腼腆。
场:4 景:腾远 餐厅 餐桌 A
时:日/内 人:云高洋、侯建白、顾文远、颜晓希、齐景浩
△云高洋拿着饭盒忽然出现,坐到侯建白右边的椅子上。
云高洋:(看见侯建白的饼干)哇!去哪家糕点店兼职啦?偷这么多饼干,小心老板炒你鱿鱼。
侯建白:这是朋友送的。
云高洋:(随手从侯建白眼皮底下捏起一块饼干,咬一口,夸奖)啧,味道真好。(鬼鬼祟祟地追问)是你那个神秘的女朋友送的?
△侯建白不好意思,沉默。
云高洋:说嘛,说嘛。
△顾文远出现,抱着饭盒一屁股坐在侯建白左边的椅子上。
顾文远:(自言自语,讥讽云高洋)男人也这么八卦,少见。
云高洋:(怒视顾文远)喂,明德的内奸,谁让你坐这的?顾文远:(冷冷地口气)我以交流生身份加入腾远球社,有正式手续。腾远的餐厅,我爱坐哪就坐哪。(转头,对侯建白露出笑脸,语气温和)这饼干不错。(很自然地拿起一块饼干,准备送到嘴里)云高洋:(伸手捏住顾文远手里的饼干,不许顾文远吃)要脸吗?这是候板板的女朋友,做给候板板的,谁也不许碰。
顾文远:我刚刚亲眼看见你吃了一块。
云高洋:我和候板板的关系,你这个外人无法理解。他的东西,我向来分一半。(挑衅的语气)嫉妒啊?顾文远:(不屑地摇头)小白,你怎么会被这种人缠上?云高洋:我哪种人啊?放手!(用力扯饼干)顾文远:你才放手!
△顾文远和云高洋一人捏着饼干的一边,不肯松手,饼干被他们扯烂。他们一人拿着一块饼干碎,隔着侯建白怒目相视。侯建白无奈地摇摇头,一手拿起一块饼干,递给身边的云高洋和顾文远。
△顾文远和云高洋接过侯建白递来的饼干,悻悻放进嘴。
△齐景浩拿着饭盒出现,沉着脸,坐在侯建白的对面。
云高洋:怎么只有你?小魔怪呢?
△齐景浩不说话。
△颜晓希端着饭盒出现。齐景浩立即抬起头,看着颜晓希。颜晓希看见齐景浩,有点犹豫,想了想,端着饭盒想从齐景浩身边经过。齐景浩站起来,拦住颜晓希。
齐景浩:去哪?坐下。
颜晓希:(有点内疚,又比较嘴硬)都说了,不想看见你。
△齐景浩黑着脸瞪着颜晓希,忽然弯腰收拾自己的饭盒,转身要走。
颜晓希:哎,你去哪?齐景浩:扔了它。
颜晓希:干嘛扔了它?齐景浩:你不在,我还有心思吃饭吗?
颜晓希:(一愣,露出一丝甜蜜,低声)这么油嘴滑舌……
△颜晓希坐在了齐景浩的座位旁边。齐景浩黑沉的脸色顿时好转,讷讷地坐回远处。
云高洋:(打量齐景浩和颜晓希,打个哆嗦)唉呦,真够肉麻的。
齐景浩:(转移话题)哪来的饼干?云高洋:(刚刚狼吞虎咽吃完一块)候板板女朋友做的。
△顾文远吃完一块饼干,正要从盒子里再拿一块。
云高洋:味道好极了。(手疾眼快地把顾文远拿在手里那块饼干抢走,递给齐景浩)景浩,你也尝一块。
△齐景浩接过饼干,慢条斯理地咀嚼。
场:5 景:腾远 餐厅 餐桌 B
时:日/内 人:白薇、齐景浩
△白薇坐在另一张餐桌上,偷偷张望。把齐景浩品尝自己做的饼干这一幕,看在眼底。
场:6 景:腾远 餐厅 餐桌 A
时:日/内 人:颜晓希、齐景浩
△齐景浩吃完一块饼干。
颜晓希:好吃吗?齐景浩:不错。
场:7 景:腾远 餐厅 餐桌 B
时:日/内 人:白薇
△白薇因为齐
景浩无心的赞许而窃喜,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却又很快掩饰住。
场:8 景:腾远 餐厅 餐桌 A
时:日/内 人:颜晓希、齐景浩
齐景浩:(拿起一块饼干递给颜晓希)你也来一块?
△颜晓希开心地接过饼干,放进嘴里。
场:9 景:腾远 餐厅 餐桌 B
时:日/内 人:白薇、颜晓希
△看着颜晓希吃自己亲手做的饼干,白薇露着笑意的脸,顿时沉下,露出嫉恨的眼神。
场:10 景:腾远 餐厅 餐桌 A
时:日/内 人:云高洋、侯建白、顾文远、颜晓希
云高洋:(追问侯建白)喂,你那个神秘女友,该公布啦。老藏着掖着,想干嘛啦?侯建白:(不好意思,嘀咕)和你没关系。
顾文远:(立即献殷勤)小白,做得对。你的隐私,没必要和那些(故意拖长音调)外!人!说。
云高洋:(对顾文远态度恶劣)一边去!(对侯建白)说嘛。再不说,我就和你恩断义绝啊。
顾文远:(自言自语)断了正好。
云高洋:(怒怼顾文远)你这内奸,又想挑拨我们球社内部关系啊?信不信我揍你!顾文远:你试试。
云高洋:(撩袖子)我马上就试!
△顾文远和云高洋剑拔弩张,似乎真想站起来打一架。
侯建白:(赶紧一手拿一块饼干,往左右一递,借这个动作努力把两人隔远点)吃饼干,吃饼干。
△顾文远和云高洋碍于侯建白情面,勉强接饼干,仍火药味十足地瞪着对方。
颜晓希:(盯着饼干盒看了看,忽然开口)这饼干盒……(想起,惊讶)不是白薇的吗?(问侯建白)难道白薇是你的…… 云高洋:(对侯建白)原来叫白薇啊。
△侯建白赧然的表情,等于默认了云高洋的话。
颜晓希:(四处张望,发现白薇独自坐在另一张桌上。)白薇!(起身,走向白薇)
场:11 景:腾远 餐厅 餐桌 B
时:日/内 人:白薇、颜晓希、侯建白、齐景浩
△颜晓希走向白薇这一桌。
颜晓希:过来和我们一起吧。
白薇:(幽幽地往齐景浩等人的方向看一眼,腼腆)我不想打扰你们。
颜晓希:才不会打扰。(低声,说悄悄话)他们对侯建白的神秘女友早就好奇死了了。哎,你什么时候……干嘛瞒着我?白薇:(半真半开玩笑)怕你知道,把侯建白也给我抢走了。
颜晓希:不可能的。(认真解释)我以前真的不是存心…… 白薇:好啦好啦。(大度)以前的事,还提它干什么。反正我已经学会,怎么争取自己的幸福了。(目光在侯建白脸上一停,马上又转到了齐景浩脸上)颜晓希:(放心,亲昵地拉白薇)来。
△白薇假装害羞不情愿的样子,颜晓希热情地把白薇拉往齐景浩这一桌。
场:12 景:腾远 餐厅 餐桌 A
时:日/内 人:云高洋、侯建白、顾文远、齐景浩、颜晓希、白薇
△颜晓希把白薇拉到众人面前。
云高洋:(夸张地鼓掌)欢迎欢迎,小饼干总算现身了。候板板太坚强了,我怎么拷问,他都不肯暴露你。(转头对顾文远,嚣张命令的口吻)喂,还不让位?顾文远:你怎么不让?云高洋:我是他兄弟。顾文远:我是他发小。
云高洋:(威胁的语气)你到底让不让?
白薇:(忽然插话)不用了!(停顿)我坐这就好。
△白薇不露痕迹地在齐景浩身旁空位顺势坐下,变成了齐景浩坐在中间,白薇和颜晓希坐在齐景浩两边。
(时空过)
△众人对着自己的饭盒吃饭,气氛有点怪怪的。
云高洋:(没话找话)今天辣肉丸不错。(望齐景浩的饭盒)景浩,你不是喜欢辣肉丸吗?今天怎么没要?齐景浩:(和颜晓希对一个眼神,语带双关)脑袋被砸晕了,还记得什么辣肉丸。
颜晓希:(对齐景浩可爱的吐吐舌头,低声)对不起…… 白薇:(忽然小声地惊叫)哎呀!
△众人都被白薇的惊叫吸引了注意力。
侯建白:(关心)怎么了?白薇:(不好意思)这肉丸放了辣椒,我最怕辣了。(望齐景浩)云高洋:景浩,你有口福啦,赶紧接收。
齐景浩:我不…… 白薇:(不等齐景浩说完,把自己饭盒里的三颗肉丸夹到齐景浩饭盒里)麻烦你了,扔了不好,我不想浪费食物。
齐景浩:(无奈接受,语气平淡)谢谢了。
△齐景浩用筷子夹起一颗肉丸。看着齐景浩肯和自己分享食物,白薇脸上露出一丝窃喜。
△齐景浩夹着肉丸,却没有放进自己嘴里,反而一转头,筷子伸到颜晓希面前。颜晓希开心地张口咬住丸子。
颜晓希:(高兴地咀嚼完嘴里的辣肉丸)好吃!
△白薇脸上的微笑顿时凝滞。
齐景浩:还要吗?颜晓希:要!
△齐景浩又夹起一颗,送到颜晓希嘴边。
颜晓希:(奇怪)你怎么不吃?齐景浩:我只吃自己女朋友送的食物。
颜晓希:(竖大拇指)有原则。(张开嘴,又吞下一颗肉丸,含糊地说)好吃!
△齐景浩转过来,筷子又伸向饭盒。白薇不满地抿着唇,猛然用筷子拦住齐景浩的筷子,然后夹起剩下的一颗肉丸。
白薇:(对齐景浩)不好意思,忘了留一颗给建白。
△白薇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隔桌递肉丸到侯建白面前。
侯建白:(老实地说)我也不爱吃辣。
云高洋:(一巴掌拍侯建白后脑勺)傻啊你!女朋友送到嘴边的,别说辣丸子,就算是毒丸子,也要一口吞下!顾文远:干嘛逼他?小白,我帮你吃。
云高洋:你这小人,不但要破坏我们兄弟之情,还想破坏人家情侣之爱啊!你没资格吃,我来吃!
△云高洋和顾文远又要抢辣肉丸。
侯建白:(连忙把顾文远和云高洋左右推开,声音稍大)好了。(停顿,认命)我吃。
△侯建白张嘴,把白薇送到面前的辣丸子吃下。侯建白脸上露出被辣到的痛苦表情。
顾文远:(殷勤地把自己的果汁递给侯建白)快喝点。
△侯建白接过果汁,喝了一口。
云高洋:(对颜晓希)这才叫女朋友,你学着点。
颜晓希:(立即夹起自己饭盒里一块土豆,递给齐景浩)张口。
△齐景浩无语地望着颜晓希。
颜晓希:(撒娇)张口啊。
△齐景浩无奈地张口,把土豆吃了。
云高洋:哈哈哈哈!颜晓希:笑什么?云高洋:笑你笨。我是要你学这个吗?(模仿颜晓希用筷子喂人的动作)我要你学这个。(指侯建白面前的小饼干)不过,看你这笨手笨脚的,连饼干碎都不会做吧?颜晓希:(被说中痛处,一时词穷,然后露出凶悍眼神)云高洋,下午我们练球。
云高洋:(大惊)才不要!(求救地望齐景浩)景浩。
齐景浩:(冷笑,对颜晓希)你别和他练。
云高洋:就是!齐景浩:(无情的眼神)我和他练。
云高洋:啊?
场:13 景:腾远 乒乓球活动室外走廊
时:日/外 人:云高洋
△活动室的门紧闭着。门外的走廊空无一人。从门内传来激烈的兵乓球撞击声和云高洋不时的惨叫声。
△门忽然打开。云高洋一手拿着球拍,一手扶着墙,从门里狼狈地逃出来。
场:14 景:腾远 乒乓球活动室
时:日/内 人:颜晓希、齐景浩
△球桌旁,齐景浩在喝水休息,颜晓希在旁边笑。
齐景浩:(对颜晓希)看得开心?颜晓希:开心。(拿起球拍)轮到我了。
齐景浩:(脸上的微笑一僵)中午还没打够?颜晓希:我可是决定了,十五号之前,天天打你。快过去啦。
齐景浩:(知道颜晓希指的是训练,表情放松下来,走到球桌对面,拿起球拍)不许再扔球拍。
颜晓希:(忽然想起中午的事,心虚)中午……砸疼了吗?齐景浩:(无奈)疼也没办法,谁叫我是你男朋友。
颜晓希:(脸上流露甜言蜜语,害羞地低声)甜言蜜语地哄人……(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性,猛然脸色一变,质问)这句话,不会又是云高洋教的吧?齐景浩:(愕然,明白过来,恼怒)颜晓希,你是打算从现在开始,质疑本少爷每一句话吗?颜晓希:(不假思索)谁叫你有前科。
齐景浩:(气得一滞,沉默一下,冷着脸)发球。
△颜晓希也觉得自己说话有点过分,脸上露出懊悔之色,在球桌对面向齐景浩发球。齐景浩发泄似的狠狠地把球打回去,球势猛烈,颜晓希根本来不及接。
齐景浩:(声音冰冷)再发。
△颜晓希也火了,板起脸,开出一个凌厉的发球。
场:15 景:医院 病房
时:日/内 人:白薇、侯建英、侯建白、侯父
△侯建白端着水走进病房,发现白薇和侯建英一边说话,一边在帮白父按摩手脚。
侯建白:(感动,对白薇)累了吧,这些应该我来做。
白薇:(温柔而深情)我想帮你。
△侯建白看着白薇,有瞬间失神。两人之间仿佛弥漫了一阵浪漫气息。侯建英忽然咳嗽一声,把彼此凝视的两人惊醒。
侯建白:(尴尬,转话题)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侯建英:小时候的糗事,我把你和爸爸去钓鱼的事说了。就是鱼没钓到,反而你把内裤给掉了的那次。
侯建白:(更尴尬)你怎么这么多嘴?
侯建英:我很有义气啦。都没把爸爸带你去游乐场的事说出来。
侯建白:你敢!
白薇:(看着侯家兄弟斗嘴,在一旁开心地笑着。很快,仿佛想起什么,笑容里多了一丝怅然。羡慕地说)有这样的爸爸,你们真幸运。
侯建英:(转头看着病床上的父亲,笑容敛去)要是爸爸可以醒过来,我们才真的幸运。
场:16 景:腾远 乒乓球活动室
时:日/内 人:齐景浩、颜晓希
△齐景浩和颜晓希在练球。激烈的对打中,两人额上都挂满了汗珠。
△齐景浩忽然停下。
颜晓希:(喘气,倔强)继续啊。
齐景浩:(淡定)你累了。
颜晓希:(气喘吁吁,却还硬撑)我不累!齐景浩:(无奈)好,我累。
△颜晓希放下球拍,露出非常累的样子,挨在球桌旁休息。齐景浩走到颜晓希身边,温柔地帮她擦汗。被齐景浩温柔的对待,颜晓希脸上流露甜蜜和赧然。乖乖地仰着脸让齐景浩擦完汗,颜晓希忽然招呼也不打地挨进齐景浩怀里,抱住齐景浩。齐景浩一愣。
颜晓希:(抱着齐景浩,幸福地喃喃)齐景浩…… 齐景浩:干嘛?颜晓希:(喃喃)你好可爱啊。齐景浩:(不满皱眉)可爱是用来形容我的吗?颜晓希:(嘀咕)你可爱,所以我才那么爱你嘛。
齐景浩:(脸上流露一点高兴,又故意板起脸)没听见,再说一次。
颜晓希:你…… 齐景浩:等等!前面一句省略,说最后一句。
颜晓希:(乖巧)所以我才那么爱你嘛。齐景浩:(被哄开心了)真的?有多爱?颜晓希:(伸开双手,夸张地在半空画最大的圆)有那么、那么爱……哎呀(揉手臂,露出痛楚的表情)齐景浩:(紧张地扶住她)怎么了?
颜晓希:(抚自己挥球拍的右臂)好痛。
(时空过)
△一瓶药油放在桌上。
△颜晓希和齐景浩坐在活动室的长椅上。齐景浩拿着颜晓希的右手臂,细心地揉擦药油。颜晓希转头,凝望齐景浩认真俊美的脸,忍不住用空闲的左手去抚摸齐景浩的刘海。齐景浩一怔,沉默地接受颜晓希的抚摸。
颜晓希:(情侣间的亲昵温柔)听说头发软的人,心也软。
齐景浩:(淡淡的语气)看对谁,颜晓希:还有一种说法,耳垂软的人,心也软。(态度亲昵地摸到齐景浩耳朵,好奇地捏捏)好像真的挺软。
齐景浩:(无法专心地按摩下去)你就不能安分点?颜晓希:不能。你是我男朋友,调戏你是我的本分。
齐景浩:(无语)你……
△齐景浩猛然把颜晓希拉进自己怀里,颜晓希惊叫一声。齐景浩用两手把颜晓希牢牢圈住,不许她乱动。
颜晓希:齐景浩,放手!(挣扎不开)可恶,欺负人!齐景浩:(充满霸气地抱紧颜晓希)你是我女朋友,我不欺负你,欺负谁?(警告的口吻)别动,再动,我就尽我的本分啦。
△颜晓希挣扎的动作猛地一顿。
齐景浩:(颜晓希刚要开口,齐景浩伸出手指轻轻抵住颜晓希的嘴唇。)这一句,不是高洋教的。
场:17 景:大街
时:夜/外 人:侯建白、白薇
△侯建白送白薇回家,两人走在热闹的大街上。两人并肩走着,却有种尴尬的沉默。
白薇:(偷瞥侯建白一眼,好笑地说)打算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把我送到家门口吗?侯建白:我嘴笨,不会说好听的话,更不会哄女孩子。
白薇:不会哄女孩子,那……女孩子的名字,你总会说吧?
△侯建白不解地看白薇一眼。
白薇:叫我的名字。
侯建白:(犹豫片刻)白薇。
白薇:(满足地一笑,充满感情地低声呼应)建白。
△两人一起往前走着。侯建白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被白薇悄悄握住了。侯建白一怔,低头看看他和白薇握着的手,又看看白薇。白薇佯装毫无察觉地看着前方,唇角带着微笑。侯建白想了想,脸上露出幸福的笑意,把白薇的手握紧了,继续前行。
场:18 景:高级服装店
时:夜/内 人:童嘉月、服装店经理、女职员 A/B
△气派奢华的高级服装店里,经理正诚惶诚恐地对客人道歉。
经理:真的很抱歉。
△童嘉月高傲的脸。
童嘉月:保证三天到货,现在第三天,连腰带的影子都不见。这就是你们号称世界一流的服务?
经理:您要的是本季最新定制款,新来的雇员不熟悉流程,在时间上估算失误。
△经理对后面两个女性职员丢去一个催促的眼神。两名女职员赶紧上来鞠躬道歉。
女职员 A:童小姐,对不起!女职员 B:为了弥补我们的过失,本店免费赠送您一个新款钱包…… 童嘉月:(怒)一个钱包?一个钱包就想打发本小姐吗?
场:19 景:高级服装店外大街上
时:夜/外 人:侯建白、白薇
△店门外的大街上,白薇和侯建白手牵着手经过。白薇对门外模特身上的衣服感兴趣,停下脚步欣赏。侯建白握着白薇的手,也一并停在门外。童嘉月只要一回头,就能看见态度亲昵的两人。
场:20 景:高级服装店
时:夜/内 人:童嘉月、服装店经理、女职员 A/B
童嘉月:(不知道侯建白和白薇就在不远处的门外,继续咄咄逼人)已经够忙了,还要白跑一趟,这浪费的时间,对你们来说,只是一顿没营养的下午茶,对我,却足以再画一张设计稿。(翻白眼,不屑)干嘛和你们这种人谈设计稿啊,简直侮辱了我的灵感。算了,多说也是浪费我宝贵的时间,腰带到了,马上送到我家。
经理:是,一定照办。
童嘉月:别让这两个送。脑子笨的人,手脚也笨,谁知道会不会弄坏我的东西。
△女职员 A、B 被羞辱,一脸的敢怒不敢言。
经理:是,我亲自送到府上。
△童嘉月转身,面朝大门方向。这时,刚才停留在大门外的白薇和侯建白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童嘉月正要离开,忽然瞄见橱窗里的一根男士皮带。
童嘉月:这皮带不错。
经理:昨天刚到的,著名设计师威廉设计的乒乓绅士系列。全球限量,本店也只到了这唯一一条。
童嘉月:乒乓绅士?(自言自语)那家伙,最多是个乒乓呆瓜…… 经理:(听不清楚)童小姐?
童嘉月:(回过神,恢复高傲嘴脸)这个我要了。
场:21 景:白薇家公寓楼下
时:夜/外 人:侯建白、白薇、白兴国、路人
△白薇和侯建白依依不舍地互道再见。侯建白离去。 △白薇转身,发现白兴国在公寓大门前盯着自己。
白薇:(微感畏惧,上前)爸。
白兴国:男朋友?白薇:同学。
白兴国:家里做生意的?
△白薇摇头。白兴国:做官的? △白薇摇头。
白兴国:(看见女儿懦弱的样子,忽然生气,高声)你哑巴啊?说话!白薇:(迟疑一下)他是体育特长生。
白兴国:(意外)腾远富家子弟一抓一把,你偏找个体育生?
△白兴国恼怒地一扬手,白薇下意识抱头。经过的路人用异样的目光看着白兴国。白兴国看见有人在看,扬手改成用手指戳白薇的头。
白兴国:(责骂)花钱送你去腾远是为什么?为什么啊!(不屑)和你妈一样,赔钱货!
△白薇被戳得生疼,却不敢躲避,低头忍受,目光流露怨恨。
场:22 景:腾远学院乒乓球活动室
时:夜/内 人:颜晓希、齐景浩
△不断响起乒乓球碰撞球拍和桌面的声音。
△颜晓希懒洋洋坐在一旁,看着齐景浩独自练习发球。齐景浩练习的样子很认真。
颜晓希:厉圣的实力很强。
齐景浩:(一个接一个的练发球,一边对话)我知道。他的比赛视频,我都看过。
颜晓希:有把握打赢他吗?
齐景浩:(沉吟)他最厉害的绝招,是飞云掣电。
场:23 景:乒乓球赛场
时:日/内 人:厉圣
△厉圣在赛场上使用飞云掣电绝招的彪悍动作。厉圣大开大合地击球,乒乓球因为速度很快,在空中微微变形,在对手来得及反应之前,弹出球桌。
场:24 景:腾远 乒乓球活动室
时:夜/内 人:颜晓希、齐景浩
齐景浩:使用飞云掣电,必须先和对手展开远台拉锯。只有这样,他才有足够的空间,把球的飞行速度提升到极限。
颜晓希:你要避免让他进行远台拉锯?
齐景浩:不,我会配合他。(停顿,意味深长地微笑)因为旋风球,在远台拉锯中,威力会更大。
场:25 景:腾远 体育馆
时:日/内 人:齐景浩、厉圣、云高洋、侯建白、颜晓希、顾文远、环境群众
△体育馆中气氛紧张。
△四周座位,坐满了前来观战的学生。
△中央摆放着一张乒乓球桌。云高洋、侯建白、颜晓希、顾文远都穿着腾远队服,紧张地等待。
△齐景浩和厉圣拿着球拍,各站到球桌一边。两人隔桌对峙。
齐景浩:(平静)高洋说,我邀请你来腾远,是引狼入室。
厉圣:(微笑)后悔了?齐景浩:不。对我来说,你不是狼。(停顿)你最多,也就是一块磨刀石。
△齐景浩拿起乒乓球,发球。社长之战,正式开打!
场:26 景:腾远 体育馆
时:日/内 人:颜晓希、齐景浩、厉圣、云高洋、侯建白、顾文远、环境群众
△气氛紧张,观战人数众多的体育馆。
△齐景浩和厉圣为了社长的位置,展开较量。
(略,齐景浩一直在等待厉圣为了使出绝招飞云掣电而进行远台拉锯,这样就能使出旋风球。但出乎齐景浩意料,厉圣始终控制节奏,用近台球对付齐景浩,让齐景浩无法施展旋风球。
当齐景浩情绪出现波动时,厉圣使出飞云掣电,打赢了齐景浩。)
(比赛详情待补)
△齐景浩接不住厉圣打开的最后一球。乒乓球落地。
△比分牌一翻,静止在 11:9
△体育馆内一片死寂。站在一旁观战的云高洋一脸失望。
厉圣:(对齐景浩露出胜利者的微笑)被磨刀石砸得头破血流的感觉,怎么样?
△齐景浩面无表情,沉默片刻,放下球拍转身快步离开。
颜晓希:(担忧关切)齐景浩!
△颜晓希追着齐景浩的背影跑了出去。
△厉圣望着颜晓希的背影,神态有点失落。
△云高洋和侯建白也正要跟着颜晓希追出去,厉圣忽然开口。厉圣:(严肃)所有参加学院杯的球员注意,明天下午两点开会。
△云高洋和侯建白停下脚步。
云高洋:(怪声怪气)凭什么听你的?
△顾文远举起手,朝云高洋身后一指。云高洋回头,看见身后的大横幅,写着——腾远兵乓球社,社长之位争夺战!云高洋露出挫败的悻悻之色。
云高洋:(高声挑衅)社长了不起啊?顾文远:(不理云高洋,对侯建白)开会是为了讨论训练安排,很重要。
云高洋:(对侯建白)不许去!侯建白:(考虑一下)我去。
云高洋:(懊恼)侯板板,你叛变得也太快了!侯建白:景浩是我的好兄弟。但今天以胜负定社长,是景浩同意的。再说,拿冠军才是景浩最在乎的事。不管谁做社长,我们都要把球练好。
云高洋:你……(语塞,恼羞成怒)和我顶嘴,你就这么能啊!厉圣:(对云高洋的话)你不是觉得练球辛苦吗?没关系,我接受你的退出。
云高洋:才当社长就想逼退我啊。我不!就和你死扛到底!我要留在球社,睁大我睿智的双眼,看景浩怎样王者回归!
顾文远:(笑)想留在球社,行,记得来开会。小白,我和厉圣还有点事,先走了。
△厉圣和顾文远离开。
云高洋:(悻悻)小人得志!(转头,望着离开的厉圣和顾文远)我呸!
场:27 景:腾远 体育馆外
时:日/外 人:颜晓希
△颜晓希追出
体育馆门外,却不见了齐景浩的身影。
场:28 景:腾远 球社活动室
时:日/内 人:颜晓希
△颜晓希跑进活动室。
颜晓希:齐景浩!
△颜晓希看清楚房间里没有人,脸上露出担忧之色。
△颜晓希掏出手机,打齐景浩电话。电话传来接通的长音,却无人接听。颜晓希脸露焦急。
场:29 景:腾远 体育馆内看台
时:日/内 人:童嘉月、白薇、环境群众
△比赛结束,看台上的学生正在离开。童嘉月站在过道上,手里拿着新买的男士皮带,不断避让着经过的学生,像小心翼翼地等待着机会。
△白薇从童嘉月身后狭窄的过道经过,不小心碰到童嘉月。
童嘉月:(叫疼)哎呀!(转头,发现是白薇,露出不屑神情,看一眼白薇手里的饼干盒,奚落)又想拿这些廉价饼讨好齐景浩啊?对啊,今天也许行。齐景浩输了,说不定情绪失控,智商下降,会看得上你。
白薇:(不悦)童嘉月,说话不要太刻薄。
童嘉月:(挨近白薇,低声)对你这种死皮赖脸缠着人家男朋友的可!怜!虫!我爱怎么刻薄,就怎么刻薄。
△童嘉月说完,趾高气扬地往体育馆中心,侯建白等人所在的方向走去。
场:30 景:腾远 体育馆内 球桌旁
时:日/内 人:云高洋、侯建白、童嘉月、白薇
△童嘉月手握着昂贵的男士皮带,充满自信地走向侯建白。
云高洋:(用手肘碰碰侯建白)侯板板,你女朋友来了。
△侯建白转过身。
童嘉月:(听见云高洋的话,脸上一喜,赶紧又板起脸,高傲)别乱说,我可不是他女朋友。
云高洋:(心情真不好,恶腔恶调)我说的也不是你啊。
侯建白:(看着童嘉月身后)你来了。
△童嘉月惊讶地回头,看见白薇,脸色大变。白薇施施然从童嘉月身后越过,走到侯建白身边。童嘉月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白薇:饿了吗?
侯建白:景浩他今天输了…… 白薇:谁管齐景浩呀,我问你饿了吗?侯建白:有点饿。
白薇:(斜瞥童嘉月一眼,打开饼干盒,露出灿烂的微笑)来。
△侯建白对白薇露出温柔的笑容,伸手到饼干盒里捏起饼干。
童嘉月:(终于反应过来,不敢置信地大叫一声)住手!
△侯建白刚捏起饼干要放进嘴里,被童嘉月一吼,停止动作,看着童嘉月,露出询问神色。
童嘉月:(又气又急,又无法直接发飙,无头无脑地质问)你……你怎么乱吃东西?!云高洋:人家和女朋友玩甜蜜,关你什么事啊?
童嘉月:(对侯建白怒视)她是你女朋友?我怎么不知道?云高洋:奇了怪了。凭什么要你知道?
△话音刚落,童嘉月手里的男士皮带就咻地向他砸过来。云高洋被砸得一声惨叫。
△童嘉月冲上去,夺过侯建白手里的那块饼干,丢在地上狠狠踩碎。又袭击白薇,要把白薇手上的饼干盒打翻。
侯建白:(忍无可忍,生气地抓住童嘉月的手臂,阻止她)你干什么?童嘉月:你可恶!侯建白:我做什么了?
童嘉月:你……你……(气得眼里蓄满泪水)白薇:(故意拦在童嘉月和侯建白之间,温顺的声调,对童嘉月)嘉月,建白要是做了什么让你生气,我代他向你道歉。
△童嘉月更气得说不出话。
云高洋:(揉着头,叫疼)对啊!侯板板怎么你了?你说!童嘉月:(顾着面子,不能说出内心的痛苦。好不容易憋出一个理由,色厉内荏地大声)你不好好打球,只顾着谈恋爱吃饼干,就是因为有你这种队友,齐景浩才会输!你……你最可恶了!
△童嘉月骂完,流着泪,激动地跑离。
云高洋:(叹气,摇头)什么倒霉日子啊?景浩输了球,我还要被人身攻击!(低头一看手里握着的皮带)哎?这牌子很贵呀。
侯建白:(对白薇,温柔)喜欢景浩的女生太多了,常作一些不可理喻的事。你没被吓到吧?白薇:(摇摇头,甜美的微笑)我很好。(意味深长地望着童嘉月离开的方向)有你在,这种死皮赖脸缠着人家男朋友的可怜虫,我才不怕。
场:31 景:林语蓉别墅外的街道
时:夜/外 人:齐景浩
△夜虫低鸣。
△齐景浩站在树下,遥望着对面别墅二楼的窗户上,印出的林语蓉的身影。
△齐景浩口袋里的又嗡嗡震动起来。齐景浩拿起手机看了看,屏幕上显示是颜晓希的来电。齐景浩没有接听,把手机塞回口袋。抬头继续望着母亲在窗上的身影。
场:32 景:齐景浩家 大门外
时:夜/外 人:颜晓希、张妈、厉圣
△张妈对颜晓希摇了摇头,关上大门。颜晓希沮丧地在门前转身,掏出手机,拨通齐景浩的电话。
电话音:您拨打的电话已转到留言信箱,请在提示音后留下您的信息。
△颜晓希拿着手机,欲言又止,最终郁郁地挂断电话,脸上露出迷惘无助之色。
△眼前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颜晓希以为是齐景浩,脸上露出惊喜,抬头一看,惊喜变成失望。
颜晓希:你来干什么?
厉圣:我知道赢了他,你会生我的气。
△颜晓希沉默。
厉圣:之前有考虑,要不要故意输给他。
△颜晓希不说话。厉圣:可是这样做,你也会生气。(打量颜晓希的脸色)不管我怎么做,都是错。
颜晓希:你到底想说什么?厉圣:他不是小孩子,会自己想通的。
△颜晓希不理会,执著地走向大街。
厉圣:(在颜晓希背后)他不想见你,就算你找到他也没用。(走近颜晓希,低声)回家吧。
看着你没头苍蝇似的到处找他,我很心疼。
颜晓希:(沉默后,转身)你真的想要我做女朋友?
△厉圣郑重地点头。
颜晓希:想要哪种女朋友?知道你在沮丧,难过,想着反正也帮不上忙,索性回家睡大觉,让你自己想通。你喜欢这种类型?
△厉圣沉默。
△颜晓希坚定地转身离开,继续寻找齐景浩。厉圣看着颜晓希离开,脸上流露欣赏的微笑。
场:33 景:酒店豪华的洗手间
时:夜/内 人:童嘉月、两个女人
△童嘉月穿着漂亮的礼服,在装修优雅精致的洗手间里,对着镜子伤心地哽咽。有两个陌生的女人走进洗手间。
△童嘉月连忙擦干脸上的泪水,整理一下衣服,强装从容地离开洗手间。
场:34 景:酒店 酒会 A 处
时:夜/内 人:童嘉月、柳思涵、魏总编
△酒店里,正在举办酒会。优美的音乐,参加的人们衣香鬓影,穿着很有品位。
△童嘉月优雅地走进酒会,走到柳思涵身边。
柳思涵:(向面前的西装男士介绍)这是我女儿嘉月。(对童嘉月)魏先生是德雅时装的新任总编。
童嘉月:(虽然心里难过,但保持良好的教养)你好。
魏总编:(欣赏的目光,对柳思涵)你们站在一起,就像一对姐妹花。
柳思涵:(和魏总编目光交流,透着暧昧的好感)那谁是姐姐?谁是妹妹?魏总编:(微笑)你知道我的答案。
△童嘉月注意到母亲和这个陌生男人之间的暧昧,脸上掠过一丝不满。童嘉月不耐烦地转头,发现徐教授和夫人也在。
童嘉月:(借机离开)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柳思涵:(也看见徐教授,对魏总编低声)那是我女儿的教授,我去打个招呼。
场:35 景:酒店 酒会 B 处
时:夜/内 人:童嘉月、柳思涵、徐教授、徐夫人
△童嘉月走向远处的徐教授夫妇。柳思涵到童嘉月身边,和她一起走。
柳思涵:(脸上带着客套的微笑,对四处的熟人点头,故意压低的声音却带着不满)说了多少次,今晚的酒会很重要,怎么还迟到?眼睛怎么肿了?童嘉月:(冷冷的回答)我是迟到了。不过,也没有耽误你找新男朋友。
柳思涵:(恼火,声音微严厉)童嘉月!(看看四周,忌惮,忍耐地警告)回去再说。
△童嘉月和柳思涵来到徐教授夫妇面前。
童嘉月:徐教授,师母。
徐教授:(露出慈祥的微笑)是嘉月啊。
柳思涵:嘉月让你费心了。
徐教授:哪里话,嘉月聪明,有天分,又肯下苦功。我这些学生里啊,我对她抱的期望最大。
柳思涵:她哪有你说得这么好。
徐夫人:每次交功课,他准最先把嘉月的功课抽出来看,一边看一边夸。这次设计展,嘉月做的那套什么……(想一下,才想起来)是了,那套云端之爱,他可是赞不绝口。
柳思涵:(脸色一变)云端之爱?徐夫人:对。(问徐教授)我没记错吧?徐教授:(对夫人的多嘴有些头疼)现在只是一个初稿,还需要打磨。你什么也别多说,免得影响嘉月的思路。
徐夫人:(温和地退让)好好好,我不多嘴。(忽然发现远处有熟人)那不是张教授吗?徐教授:(也朝远处看一眼,对柳思涵笑笑)我过去一下。
△徐教授挽着夫人的手离开。
△等教授夫妇一走,柳思涵霍然转头,望着童嘉月,眼神严厉。童嘉月虽然被严厉地盯着,表情却淡定从容,透着一丝倔强。
场:36 景:林语蓉别墅外的街道
时:夜/外 人:齐景浩
△别墅房间的灯光熄灭,林语蓉的身影从窗前消失。
△齐景浩转身离开。
场:37 景:齐景浩家 大门外
时:夜/外 人:颜晓希、齐景浩
△齐景浩走到大门外,忽然脚步一停。他看见颜晓希倚在墙上,筋疲力尽地垂着头,似乎已经等待了很久。
△颜晓希抬起头,沉默地看着齐景浩。
齐景浩:(在颜晓希沉默地注视下,像感受到压力,叹了一口气,平静地说)对不起,没接你的电话。
△颜晓希依然沉默地盯着他。
齐景浩:回家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齐景浩走向大门。
颜晓希:(留在原地,忽然迷惘地开口)你是我的初恋。
△齐景浩开门的动作停住。
颜晓希:(并没有看向齐景浩,向着空无一物的前方,倾吐心声)这辈子第一次,很喜欢一个人。因为是第一个,所以什么也不懂,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看着你输球,觉得你心里一定很难受,自己也开始难受。(迷惘)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做才对?不断打你的电话,追问你在哪,还是应该让你空间,让你一个人安静?(悲伤)你把电话转到语音信箱,我听着提示音,一个字的留言也说不出来。不是因为你不愿接我的电话,而是因为我忽然发现,不管我们曾经靠得多近,当你难过的这一刻……我们其实离得很远。
△齐景浩脸上露出被触动的神色,看着颜晓希。颜晓希缓缓转头,对上齐景浩的视线。颜晓希:(泪水滑落脸庞,哽咽着,微显激动)我对着一个明知道不会有人接的电话,即使想留言给你一句安慰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啊!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在乎一场输赢,不知道你为什么对兵乓球这么执着,不知道你离开球桌时,心里在想什么。我以为和你靠得很近,可我……对你一无所知。(停顿)那些小说里,电视剧里,受伤的人都有一个舔舐伤口的地方,当他一个人孤单承受着一切时,爱他的人会去那个地方找到他,安慰他,和他一起分担。齐景浩,你有这样的地方吗?齐景浩:(沉默后)有。
颜晓希:可是我不知道在哪。
齐景浩:你不知道。
颜晓希:所以,这说明我不够爱你吗?齐景浩:(叹气)这是两回事。
颜晓希:(执着的眼神)不,一回事!(深情悲切)和你在一起,我很快乐。可是,如果我只能和你分享快乐,而不能分担痛苦和悲伤,这一切就没有意义。(凝视着齐景浩,抽泣,加重语气)没有意义!
△颜晓希毅然转身,正要离开,齐景浩猛然伸手,从后面把颜晓希紧紧抱住。
齐景浩:(抱紧颜晓希,认真地回答)有意义。(抚摸颜晓希满是泪水的脸庞)输球的是我,眼泪却从你的眼眶流出来,这个,有意义。在你不知道的地方,一个人孤单地舔舐伤口,却不断接到你的来电提示,即使一个字没有说,也知道有一个人在为自己担心,这个,有意义。
(停顿,真挚地道歉)对不起,没接你的电话。(停顿)对不起,在你最想靠近我的时候,把你推得那么远。
△颜晓希听着齐景浩真情流露的话,脸上流露爱意,转身,主动和齐景浩拥抱在一起。
场:38 景:童嘉月家 客厅
时:夜/内 人:童嘉月、柳思涵
△童嘉月和柳思涵走进家门。柳思涵的脸紧紧绷着。
△柳思涵走到客厅中央,终于忍不住,转身,对着身后的童嘉月爆发。
柳思涵:(大吼)你闹够没有?把第一次上设计展的系列命名为云端之爱?你就这么想让全世界知道,你有多在乎那个男人?童嘉月:(冷淡而坚持)那个男人是你的丈夫。云端之爱,是他活着时,最后一件为你而设计的作品。我要继承他的理念,设计出新的云端之爱。
柳思涵:我不允许!(蛮横地命令口气)明天你就去找徐教授,改名!叫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叫云端之爱。
童嘉月:不。
柳思涵:你说什么?童嘉月:(坚定)不!(勇敢地迎上柳思涵的目光,一字一顿,犀利尖刻)你可以游戏人生,和那些男人眉来眼去,可以把爸爸的东西像垃圾一样塞进地下室,可以永远假装你从没爱过他。但是!你不可能把他的痕迹从我这里(指心脏)抹掉。你做、不、到。(爆发,大声对着柳思涵)因为我不是你!我不像你那么冷血,那么无情,那么自私!
△柳思涵猛然一耳光,抽在童嘉月脸上。童嘉月捂着脸,痛苦而愤怒地等着柳思涵。柳思涵:(指大门的方向,低沉)滚。(停顿,控制不住地激动大吼)带着你那肤浅无知的云端之爱,滚出这个家!你没资格留在这!给我滚!童嘉月:(狠狠地盯了柳思涵片刻,冷笑)对,我没资格。这是柳思涵的家,不是童正文的家,也不是童嘉月的家。原来,这么多年,我都待在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地方。(决裂地大吼)我走!永远也不回来!
△童嘉月满怀愤怒,霍然转身,毫不犹豫地走向大门。
△柳思涵望着女儿的背影,最终没有开口挽留。
场:39 景:江边
时:夜/外 人:颜晓希、齐景浩
△夜色下,齐景浩沉默地眺望江面。
齐景浩:小时候的我很好动,容易摔倒,撞伤。每次我受伤,大家就会责怪妈妈,说她没有把我照顾好。虽然她很努力的照顾我,但我还是不断出状况。最后妈妈受不了,她离开了。颜晓希:我看过报道,著名的雕塑艺术家林语蓉,患过严重的产后抑郁症。你经常受伤,应该是因为她病情严重,对你疏于照顾…… 齐景浩:(敏感地猛一回头,不愿承认)不是!(锐利的目光,在对上颜晓希的视线后,缓缓软化。别过头,怅然的说)妈妈做得很好,是我……太调皮,太好动。
颜晓希:(试探着伸手,摸着齐景浩的右肩)这里的伤痕,也是?齐景浩:(怅然地回忆)是我趁着妈妈不注意,去拿桌上的热水壶,才会烫伤。(停顿,内疚)明明是我不好,妈妈却责怪自己。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病,以为只要离我远一点,我就不会再受伤。(停顿,不解,痛苦)为什么要走?我不怕撞伤,也不怕烫伤,多疼都不怕。
我不要她离开!为什么她不明白?(难过,喃喃)为什么……她就是不明白……
△颜晓希心里难受,沉默地看着齐景浩的侧脸。
颜晓希:你打兵乓球,是为了她吗?齐景浩:小学一年级参加乒乓球比赛,我忽然发现,妈妈藏在人群后面。(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欣喜)她来看我了。只要我参加比赛,妈妈就可能来看我。那一天,我决心成为最好的兵乓球手。球,我输得起,可我不能让她失望。
颜晓希:(努力想安慰)今天只是一场社团内部的比赛,输了不要紧,以后赢回来就行了。齐景浩:(还是情绪低沉)努力了这么久,却还是像小时候一样,继续出状况。看来不管我怎么做,都做得不够好。
△颜晓希欲言又止,想了想,所以爬上临江的栏杆,危险地面朝江面地坐在上面。
齐景浩:(不经意一转头,一惊)你干什么?快下来!颜晓希:(从容)想让你心情好点,但我真想不出可以安慰你的话。
齐景浩:想不出来,也不用跳江呀!颜晓希:不是跳江,是想靠近你。
△颜晓希危险地翻下栏杆,背朝着江面,抓着栏杆,一点点蹭到齐景浩面前。齐景浩目瞪口呆地看着和自己只隔了一道栏杆的颜晓希。
颜晓希:抱住我。
齐景浩:你疯了,快给我进来!颜晓希:抱住我,心情会好点。
齐景浩:你这样,我心情好得起来吗?
△颜晓希深深地看了齐景浩一眼,松开握住栏杆的双手,身子往后倒,眼看要掉下桥。齐景浩大惊,赶紧拉住颜晓希,把颜晓希从栏杆对面腾空拉回来。过大的拉扯力让齐景浩情不自禁原地旋转一圈,站定后,变成了公主抱颜晓希的姿势。
齐景浩:(抱着颜晓希,又惊又怒)你真是不想活了!颜晓希:(两手圈紧齐景浩的脖子,淡淡微笑,低声)这样很好。
齐景浩:什么?颜晓希:你做得很好。(凝望着齐景浩)当我信任你,把生命都交给你时,齐景浩,你做得比任何人都好。
△齐景浩露出感动的神色,把颜晓希放在栏杆上坐着。两人面对面。
齐景浩:(内疚)今天不该把你丢下,对不起。
颜晓希:没关系。不过,你到底躲到什么地方去了?齐景浩:去看我妈。远远地看。颜晓希:我猜也是。(沉默后,伤感地说)我的妈妈……我一直以为,会忘记她的模样。可是,到现在,还是记得很清楚。有时候,好像一闭上眼睛,就看见她在眼前……我想,我永远也不会再见到她了。
△夜色。江风,吹拂着颜晓希的发鬓。齐景浩缓缓把颜晓希拥入怀中。
场:40 景:颜晓希房间
时:夜/内 人:颜晓希
△颜晓希房间里摆得密密麻麻的木房子模型,辛苦地一个一个挪开。
△所有的模型挪开后,露出藏在最里面的一个陈旧小箱子。颜晓希把小箱子小心翼翼地拿下来,吹去箱子上厚厚的灰尘。
△颜晓希感概地抚摸着箱子,打开。小箱子里放着一个陈旧的小布偶。
△颜晓希回忆起往事。
(闪回:4-47)
△一个简陋的手工缝制的小布偶,出现在小颜晓希面前。小颜晓希捧着人偶,一脸惊喜。
董兰英:(温柔地笑脸)你一直吵着要的小妹妹,妈妈总算做出来了。
(闪回:2-15)
△晚上,大雨滂沱。
△年幼的颜晓希独自走在大街上,任雨水淋打自己,小脸上写着迷惘和悲伤。颜晓希手
上紧紧攥着小布偶。街上的路人来来往往,撑着伞从颜晓希身边经过,却没有人来过问她。
(闪回结束)
△颜晓希从小箱子里拿出小布偶。珍惜地贴近自己的脸颊,缓缓摩挲。
场:41 景:腾远 球社活动室外 走廊
时:日/内 人:颜晓希、齐景浩、厉圣、云高洋、侯建白、顾文远、学生 A/B、环境群众
△云高洋和侯建白在走廊上,正往活动室走,忽然看见活动室门口挤满了人。
云高洋:怎么这么多人?
△云高洋和侯建白神色紧张地加快脚步,从人群中挤进去。
云高洋:让让!让让!
△云高洋和侯建白挤进活动室,愕然地发现,一向安静的活动室现在热火朝天,挤满了人。两个学生正在对打乒乓球,厉圣和顾文远站在旁边面带微笑地观战。四周也站着不少学生。
△在活动室里,挂着“振兴球社,招募新血”的横幅。
△对打的两个学生打完。
厉圣:(对两个学生和颜悦色)你们基础不错,可以加入球社。
学生 A、B:(兴奋欣喜)谢谢社长!
顾文远:(拿着登记册)过来登记,以后你们就是腾远球社的一员了。
云高洋:(忽然闯进来)喂喂,谁说球社要招人?厉圣:(从容)我说的。
云高洋:就算你是社长,也要考虑现实情况。比赛都开始了,你不认真准备,招新人干什么?帮不上忙,还净扯后腿!
△这时,齐景浩和颜晓希也走进活动室,默默在人群中,观察事情发展。
厉圣:(望齐景浩一眼)做社长,目光要长远。比赛是很重要,但招募新人,培养球社将来的主力,也很重要。我们做师兄的,要给师弟们机会。
学生 A:(鼓掌)厉圣学长点赞!幸亏你打赢了齐景浩,不然,我们哪有机会加入?学生 B:(嘀咕埋怨)景浩学长说只收球技一流的人。凭什么啊?球社又不是他开的……
△学生 C 悄悄扯学生 B 的衣角。学生 B 一回头,看见齐景浩面无表情地站在人群里,吓了一跳,马上闭嘴。
侯建白:(对厉圣中肯地说)活动室就这么点大。新人招太多,影响我们的赛前训练。
厉圣:腾远有一个大活动室,从前就是乒乓球社的。后来因为球社人数越来越少,才换了现在这个小活动室。(看向齐景浩,微笑)只要拥有管理权限的人点头,重启这个活动室,问题就解决了。
云高洋:(愤愤)想得美!打我们景浩的时候半点不留情,打完了还想利用他。他办事,你做好人!厉圣:你们把持球社太久,太自以为是。谁是好人,谁真正为球社着想,不是你们说了算。
(微笑地环视一圈)是大家说了算。(提高声音)腾远球社,不是谁的一言堂!
△周围的学生们心头大快,大声鼓掌,望着厉圣的眼神充满了仰慕。
厉圣:(含笑看着齐景浩)开启大活动室 可以吗?
△齐景浩面无表情地沉默。
颜晓希:(为齐景浩打抱不平)你是社长,要开启大活动室,可以向学院提出申请,没必要为难景浩。
厉圣:邀请我到腾远,一天就办好所有手续,齐景浩使用他的权限时,我一点也看不出他为难。(转头看颜晓希,宠溺地微笑)不过,既然你这么说,我会自己提出申请,不再麻烦他。齐景浩:(忍着气,保持风度)明天开始,大活动室拨归乒乓球社使用。相关手续,我去办。
云高洋:景浩!齐景浩:(硬邦邦地提高声调,压住云高洋的话)不解决问题,会影响训练,降低我们夺冠的胜算。我不想在这种鸡毛蒜皮上浪费时间。
△齐景浩说完,转身带着颜晓希打算离开。
厉圣:等等。
△齐景浩和颜晓希停下。
颜晓希:(不平,对厉圣)你还想怎样?
厉圣:学院划拨给球社的经费,要交到我手上。
齐景浩:明白了。还有吗?厉圣:说完了。
齐景浩:你说完了,轮到我说。
厉圣:请说。
齐景浩:再比一场。
△齐景浩发出挑战,气氛顿时紧张,全场皆静。
厉圣:(淡定微笑)还想被磨刀石再砸一次?齐景浩:如果我输了,以后不管你这个社长说什么,要我登记新人资料也好,要我负责球社的杂活也好,我都去做。
厉圣:如果我输了?齐景浩:那我就是你的社长。
厉圣:(想了想,点头)好。十天后,老地方。
颜晓希:(反对)准备时间太短了。
厉圣:(不看颜晓希,只盯着齐景浩)我和你,只是球社内部的小竞争。别忘了,外面还有很多参加学院杯的强队。我只能给你十天。十天后,如果还是打不赢我,请你以后都给我老实点。
齐景浩:好,十天。
△齐景浩转身正要离开。
厉圣:光环只笼罩在胜利者身上。
△齐景浩动作停住。
厉圣:我知道你在腾远很受欢迎,不过你每输一次,身上的光环就会减弱一分,总有一天黯淡无光,那些崇拜你的人,爱你的人,都会离你而去。
△齐景浩目光一沉,没有回头看厉圣一眼,直接离开。
【第十一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