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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弄2022-11-07 15:2517,269

场:1 景:颜晓希家 颜晓希房间

时:夜/内 人:颜晓希

△手机响,颜晓希接手机。

颜晓希:喂?白薇啊?(脸色一变)怎么了?你不要哭,到底怎么了?(停顿)什么?侯建白没来?来了一个尖酸刻薄的男人婆?(着急)白薇,你别急啊,这里面可能有什么误会……

场:2 景:派出所 大门

时:夜/外 人:童嘉月、侯建白、警察 A/B

△童嘉月捂着脸,狼狈地逃出派出所。

△警察 A 拿着童嘉月的包包追到门边,冲着童嘉月的背影喊。警察 A:销了案,你的东西要拿回去啊!喂!你的东西!别跑啊!

△警察 B 刚为侯建白解开手铐。警察 A 转身,把包包递给侯建白。

警察 A:你带给她。

侯建白:我?警察 A:你们不是认识吗?侯建白:只是同学。

警察 A:认识就行。(把包包递给侯建白)

场:3 景:派出所 大门

时:夜/外 人:侯建白、童嘉月

△侯建白拿着童嘉月的包,无奈地走出派出所大门。

△侯建白往四周看看,深夜,道路空旷无人,不见童嘉月的身影。侯建白看看手里的包,摇了摇头,正要离开,却听见一阵低微的抽泣声。侯建白走到拐角,看见童嘉月站在角落里哽咽。

△侯建白想走近,被童嘉月喝住。

童嘉月:(拒绝任何人靠近,受伤小兽似的抗拒)别过来!侯建白:我……

童嘉月:别说话!(满脸泪痕,仍装出坚强高傲的样子)我很好,完全没问题。我不需要任何安慰。

侯建白:他们叫我把包还给你。

△侯建白把包包递给童嘉月。童嘉月绷着脸,警惕地打量侯建白两眼,伸手接包包。忽然,从包包打开的开口里,掉了一本书在地上。侯建白和童嘉月同时低头,在路灯下,把书的封面一行字看得清清楚楚——《如何捕获男人心》

△童嘉月脸上一阵尴尬,马上重新绷紧脸,甩头。连书都不要了,拿着包包转身要离开。

侯建白:喂,你的书。

童嘉月:不是我的。

侯建白:从你包里掉出来的。

童嘉月:不是!

△童嘉月昂头挺胸,加快脚步,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了。侯建白看着她的背影,好笑又无奈地摇了摇头,正打算离开,忽然发现童嘉月又走了回来。

△童嘉月见到侯建白,一脸尴尬纠结,高傲的脸快绷不住了。侯建白往童嘉月身后仔细地一看,发现尽头摆着一块指示牌,上面写着“此路不通”。童嘉月:(被侯建白挡在面前,丢脸,强撑着骄傲)让路!

△侯建白好脾气地侧身避开,给童嘉月让路。童嘉月从侯建白身边经过,走了两步,忽然崩溃,转回身,一把抱住侯建白,放声大哭起来。

△侯建白忽然被抱住,又窘迫又无奈,下意识举手想安抚童嘉月,但又觉得不好,把手放下,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

童嘉月:(抱着侯建白大哭了几声,忽然生气地抬起头)你是木头啊?就这么呆站着?侯建白:(无奈,充满困惑地回答)你变化太快,我很难跟上。

童嘉月:(一抹脸上的眼泪,开门见山,认真的问)侯建白,你喜欢我吗?侯建白:(老实回答)我不知道。

童嘉月:你!(正要发怒,忽然一想,又觉得可以接受)不知道,就是有可能喜欢。

侯建白:这……不是一回事吧?

童嘉月:就是一回事!为了你,我都没脸见人了,你如果敢始乱终弃,我就废了你!侯建白:(无辜)我什么时候乱过你啊?

△童嘉月眼中闪过决绝的锐光,忽然抓起侯建白的手,往自己胸上一按。侯建白张大嘴,一脸震撼。

童嘉月:(松开侯建白的手,镇定)现在,你是我童嘉月的人了。

△童嘉月转身,以胜利者的姿态高傲离去。

场:4 景:颜晓希家 客厅

时:夜/内 人:颜晓希、童嘉月

△颜晓希在家里焦急地转来转去。门铃响,颜晓希赶紧过去开门。

颜晓希:(一边开门一边数落)你跑哪去了,电影票你到底给了白薇没有?白薇打电话来……

(忽然停下,震惊地看着童嘉月凌乱的头发,被撕破的裙子)发生什么事了?

△童嘉月面无表情地推开颜晓希,径直走向浴室。

场:5 景:颜晓希家 浴室门外

时:夜/内 人:颜晓希、童嘉月

△童嘉月走进浴室,颜晓希紧张不安地跟着过来,被童嘉月关在浴室门外。

颜晓希:(小心翼翼地敲门)童嘉月,你没事吧?童嘉月?

(时空过)

△浴室门打开,童嘉月换好睡衣出来,拿热毛巾捂着撞伤的额头,一脸淡定。颜晓希看着童嘉月的眼神,充满了担心,但又不敢问得太直接。

颜晓希:(往浴室里瞥一眼,目光落在那条被撕破的裙子上)你……还好吧?童嘉月:(直视前方,平静得令人诡异的状态)最糟的部分都熬过去了,我现在很好。(转头,看颜晓希)白薇来电话了?颜晓希:(点头,试探着问)电影票,你给侯建白了吗?童嘉月:给乐冬冬了。

颜晓希:(惊)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怎么和白薇说啊?

童嘉月:你就和她说,(停顿,犀利的冷笑,然后正容,一字一顿)侯建白,是我童嘉月的人了。 △童嘉月说完,走进房间,留下一脸茫然的颜晓希。片刻,颜晓希回过神,目光落在浴室里被撕烂的裙子上,露出恍然大悟的震惊的表情。

场:6 景:腾远 大门

时:日/外 人:童嘉月、女生 A/B、环境群众

△清晨,学生们纷纷走入校门。童嘉月走在人群里,春风满面。

△女生 A、B 一起走向校门。女生 A 不小心撞到童嘉月。一看清童嘉月的脸,女生 A 知道惹到不能惹的人,吓得面无人色。

女生 A:(害怕,连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童嘉月:(心情好,态度和蔼,宽宏大量的微笑)没关系。

△童嘉月脚步轻松地走进校园。女生 A 犹有余惊地看着童嘉月的背影。

女生 B:(不敢置信地一起看着童嘉月的背景)她居然放过你了。

女生 A:我很可能遇到了假的童嘉月……

场:7 景:腾远 图书馆

时:日/内 人:齐景浩、颜晓希、图书馆管理员、环境群众

△图书馆的角落,齐景浩坐在书桌前,对着一本意大利语的书籍认真地抄写着什么。颜晓希一脸郁闷地坐在齐景浩身边。

颜晓希:(唉声叹气)白薇今天没来上课,电话又不接,一定还在生我的气。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一边是白薇,一边是童嘉月,我到底该帮谁啊?

△齐景浩心无旁骛地翻译中。

颜晓希:(不开心戳齐景浩)你给点回应行不行?齐景浩:(无可奈何地把注意力从翻译移到颜晓希身上)你是要我帮你翻译这本书,还是要我给你回应?颜晓希:(有点不好意思)你这么能干,可以两件事同时做。说说你的看法。

齐景浩:真想听我的看法?颜晓希:嗯。

齐景浩:建白和谁在一起,我管不着,你也管不着。以后你少掺和。

颜晓希:不行呀,我早就掺和进去了。本来我应该帮白薇的。可是童嘉月和侯建白又已经……

(左右看看,在齐景浩耳边说了两句)齐景浩:(露出一丝惊诧)真的?

△颜晓希一脸认真的点头。

齐景浩:真的是建白?颜晓希:童嘉月亲口说的,侯建白是她的人了。童嘉月虽然脾气不好又刻薄,可她不会拿这种事撒谎。你说,是不是很严重?齐景浩:(思索片刻,郑重)确实严重。(停顿,认真地反省)连建白那么古板的人,都能突破这一关,我和他之间的差距太大了。(充满暗示地打量颜晓希)

△颜晓希不解,呆呆地看了齐景浩片刻,忽然醒悟过来,大叫一声。

颜晓希:(大叫)啊!(拿起桌上的书,乱拍齐景浩)不许乱想!不准!不准!

△相貌严厉的图书馆管理员走过来。

管理员:图书馆不许喧哗!

场:8 景:腾远 图书馆门外

时:日/外 人:齐景浩、颜晓希、林校长、环境群众

△颜晓希和齐景浩走出图书馆大门。颜晓希有点灰溜溜的。齐景浩:(没好气)现在高兴了?我还是第一次被赶出图书馆。

△颜晓希有点心虚地瘪嘴,把手里的意大利语书递给齐景浩。

齐景浩:(不解,明知故问)干什么?颜晓希:翻译啊。

齐景浩:(冷笑)你刚刚拿来打我的,就是这一本吧?颜晓希:(撒娇)别这么小气,最多人家下次改嘛。

齐景浩:(高傲)说说,怎么改?颜晓希:(想了想)那我就……拿另一本书打!(调皮地笑着跑开)齐景浩:(牙痒痒)你给我过来。

颜晓希:(敏捷地躲开)我才没有这么傻。

齐景浩:(追)颜晓希,别让我抓到你。

△两人在校园里开心地追逐,忽然和一个人撞上。颜晓希一看,是威严的林校长,颜晓希立即变了脸色,垂手站好。

颜晓希:(难为情,紧张)校长。

齐景浩:(脸色也微变,但态度比较从容)校长。

林校长:(板着脸)校园里不许追逐打闹。

△颜晓希和齐景浩无奈地低头听训。

林校长:(对齐景浩)雅丽奖学金的事,流程走到哪了?齐景浩:(精干的沉稳的口吻)有两个具体条款,还要和校务处那边对一对。

林校长:(公事公办的口吻)要是忙不过来,说一声,我会派别的人处理。

齐景浩:(冷淡的,专业的回答)不用。明天十二点之前,我会把文件都整理好,送到您的办公室。

林校长:董会长那边呢?

△颜晓希听见提起董兰英,脸色微微一变。

齐景浩:我已经沟通过了。等您把文件签好后,我亲自送过去给董会长。

林校长:(点点头,不置可否)就这样吧。

△林校长转身离开。齐景浩转头,发现颜晓希脸色有异。

齐景浩:(好笑)怎么了?平时天不怕天不怕,见到我外公就怕了?

颜晓希:(勉强地笑笑)腾远的学生,谁不怕校长啊。(怀着心事,试探)你和那个董会长,很熟吗?齐景浩:最近常见面。基金会和齐氏的合作项目,还有这个雅丽奖学金,都是我负责和她沟通。她人还真的挺好,上次我到她家开会,她亲自下厨,还说,她努力练习厨艺,是想着找到她的女儿后,给她女儿做好吃的……

△颜晓希受不了,转头,露出压抑难受的神色。

齐景浩:(关心)你不舒服?颜晓希:当然不舒服。

齐景浩:(愕然)怎么了?

颜晓希:什么温柔的董会长和幸福的雅丽小姐,又不是童话故事,我听着就不舒服。我走了。

△颜晓希转头就走。

齐景浩:你去哪?颜晓希:(头也不回)有事。

△颜晓希带着一点耍小脾气的样子离开。齐景浩看着颜晓希的背影,露出深思的表情。

场:9 景:腾远 操场

时:日/外 人:侯建白、童嘉月、女生 A/B、男生 A

△女生 A、女生 B、男生 A 站在临时存放书包的架子旁。

△侯建白把书包放在架子的角落里,转身刚走几步。女生 B 故技重施,把侯建白的书包推下架子。侯建白转身,皱眉,正要说话。童嘉月忽然出现,气势吓人的站在女生 B 面前。

童嘉月:(威胁力十足)捡起来。

女生 B:(脸上掠过一丝惧色,狡辩)是他没放好,书包自己掉下去的。

童嘉月:我亲眼看见你推下去的。

女生 B:你别乱说啊。我碰都没碰,大家可以作证。(目视女生 A 和男生 A)

△童嘉月目视女生 A 和男生 A。

女生 A:是啊,书包是自己掉下去的。

男生 A:她真的没碰,是侯建白做事笨手笨脚。

童嘉月:(生气)撒谎!

△女生 A 和男生 A 被童嘉月的气势吓得一颤,但鼓起勇气继续瞎说。

女生 A:谁撒谎了?事实就是这样!男生 A:对啊,别以为你声音大,我们就怕你。

女生 B:童嘉月,这可不是设计系,在我们商业管理系,没人买你的账!童嘉月:(气急)你们……你们…… 女生 B:(冷笑)我们怎样?童嘉月:(表情改变,怒色敛去,露出冷傲的犀利的微笑)你们这群蠢材,还真的很配合。

(拿出手机,对他们晃晃,淡定)推书包的视频和睁眼说瞎话的录音,都有了。

△女生 A、女生 B、男生 A 脸色一变。侯建白脸上也露出惊讶的表情。

童嘉月:(慢条斯理地收起手机)等着倒霉吧。

△童嘉月转身要走。

女生 B:(害怕)哎!等等!(想向童嘉月求饶)女生 A:(拦住女生 B,色厉内荏)不就把他书包丢地上吗?又不是多大的事。

男生 A:(齐声附和)对啊!

童嘉月:(转身,对女生 A)你申请美国 K 大的交流生,刚刚通过吧?女生 B:(脸色一变)你想怎么样?

童嘉月:(冷笑,慢条斯理)校园霸凌,而且是联合他人(扫瞄女生 A 和男生 B)进行霸凌。

这种坏学生,K 大一定会拒之门外。因为他们对校园霸凌,一向是零容忍。

女生 B:这哪算霸凌?我不过是…… 童嘉月:不过是把同学的书包故意丢到地上,然后联合一个小团伙,把黑的说成白的嘛。没关系,我会把视频和录音邮寄过去,附上一份清晰的英文说明,剩下的,让 K 大教务处自己判断好了。

△女生 B 一脸惶恐。

童嘉月:(转头望向女生 A)至于你……

△女生 A 吃了一惊,露出惧色。

童嘉月:连交流生的申请都没有,真是失败的人生。不过,你这个学期的小考成绩好像还不错,应该有那么一点点希望拿到奖学金。

女生 A:你……你怎么知道?童嘉月:我调教人之前,都会做好功课,这就是优秀生和你们这种平庸之辈的区别。(停顿,高高在上的口气)林校长最讨厌当面撒谎,恬不知耻的学生。等他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奖学金?哼。德行不被扣到负分你就应该感恩了。

女生 A:(惊恐)不要,让我爸知道了,他非打死我不可!求求你,你千万不要……

△童嘉月充满气势地一抬手,做个停止的手势,女生 A 猛地停下,像被驯服的惊恐小动物。

△童嘉月看向男生 A。

男生 A:(头皮发麻,强撑)你想怎样?我没有申请交流生,成绩本来就拿不到奖学金,我可不怕你。

童嘉月:(欣赏)有性格。(脸一沉,无情)等着滚出你的游戏竞技社团吧!男生 A:你还管得着游戏竞技社团?童嘉月:(骄傲)你们竞技社团的社长,是本小姐的仰慕者之一,你不知道?再说,你的手速那么烂,他早就想找个新人替代你了。

△女生 A、女生 B、男生 A 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不安惶恐的神色。

童嘉月:(拖长声调)怎么样啊?

△女生 B 赶紧把侯建白的书包从地上捡起来,放在架子上,不安而畏惧地看着童嘉月。

童嘉月:(严厉脸)上面有灰!

女生 A、男生 A:(赶紧伸手给书包拍灰,讨好)拍……都拍干净了!没有灰了!

△侯建白看的目瞪口呆。

童嘉月:(往架子一指)这是什么?

女生 A、女生 B、男生 A:(齐声)这是我们的书包…… 童嘉月:这么丑的东西,会污染人家清白的书包,还不快点拿开?放到角落去!

△众人赶紧把自己书包挪开,小心翼翼地把侯建白的书包摆在架子正中央。童嘉月脸上露出一丝满意,伸手一扯,把侯建白拉到三人面前。

童嘉月:(对三人沉着脸)道歉。

女生 A、女生 B、男生 A:(齐声向侯建白)对不起…… 童嘉月:大声点!

女生 A、女生 B、男生 A:(齐声向侯建白,大声)对不起!侯建白:(一脸窘)算了吧。

童嘉月:(一对着侯建白,沉下的脸顿时笑颜如花,温柔)你说了算。(转头,对着三人,沉下晚娘脸)看到了吗?这就叫宅心仁厚,宽宏大量!以后还敢吗?女生 A、女生 B、男生 A:(一起摇头)不敢不敢,再也不敢了…… 童嘉月:(铿锵有力地宣布)记住,从今天开始,谁敢碰侯建白,就是和我童嘉月过不去!

△三人震惊地看着侯建白。侯建白也一脸呆滞。

童嘉月:(鄙夷地一挥手)退下。

△三人立即离开。

童嘉月:(笑着对侯建白)外部问题解决了,我们什么时候解决一下内部问题?侯建白:(完全懵了)什么内部问题?

童嘉月:(有点不好意思,低声)都已经对外正式宣布了,你应该找个时间,带我去见伯父和你弟。

场:10 景:医院 侯父的病房

时:日/内 人:侯父、杜俊才

△侯建白爸爸的脸。

△镜头拉后,侯建白爸爸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镜头转向病房门外。门外,杜俊才提着保温饭盒的身影一闪而过。

场:11 景:医院 文雨燕病房

时:日/内 人:文雨燕、医生、护士、杜俊才

△文雨燕病房,医疗报警器忽然尖锐的响起来。医生和护士赶紧跑进病房,对文雨燕进行急救。

△杜俊才提着保温饭盒走到房门,见到这个场景,着急起来。

杜俊才:(担心)雨燕!雨燕!

△杜俊才想冲到病床前,被护士在门口拦住。杜俊才越过护士的肩膀,看医生在病床前紧张的忙碌,一脸担心不安。

场:12 景:法院 大门外

时:日/外 人:白兴国、白母、白薇、环境群众

△地方人民法院的牌匾。

△白兴国一脸沉郁,快步走出法院大门。白母追在后面。

白母:(不舍,着急)兴国!兴国!你听我说…… 白兴国:(停步,转身,对白母怒气冲冲)房子给了你,存款你也分了一半,你想要的都到手了,还有什么好说的?白母:我说要分财产,并不是为了钱,我是不想和你离婚。

白兴国:你省省吧!骗我的电话和地址,调查我的资产,拍我和她的照片,你什么事都做绝了!我还能要你?

白母:不是我干的啊!白薇做那些事的时候,压根就没告诉我。

△这时,白薇带着一脸忧郁走出法院大门,正好听见白母的话。白薇更加难过。

白兴国:你们就是一丘之貉!(转身要走)白母:(哀求地抓着白兴国的手臂)我们几十年夫妻,你不能就这样丢下我…… 白兴国:(不耐烦地大喝)你和你生的好女儿,我都不想再看到!别缠着我!

△白兴国用力一甩,白母倒地。白兴国无情地不顾而去。白母摔倒在地,伤心地看着丈夫离去的背影抽泣。

△白薇脸露不忍,上前想扶起母亲。白母感觉到白薇试图搀扶自己,有些迟钝的转头。她看着白薇,忽然脸上露出憎恨的表情,用力把白薇一推。白薇后退两步,脸上满是不安和难过。

白母:(激动地质问)你为什么要毁了这个家?我真不该生你!(挣扎着爬起来)兴国!兴国!

(追着白兴国离开的方向而去)

△白薇站在原地,孤独而凄然。

场:13 景:医院 文雨燕病房

时:日/内 人:文雨燕、医生、护士、杜俊才

△医疗仪器内的心跳指示声,从急促转为稳定。

△文雨燕情况稳定下来。医生松了一口气,走向房门杜俊才。

杜俊才:(着急紧张)医生,她还好吧?

医生:躺了这么多年,免疫力太低,身体机能也越来越差。(同情的目光)你还是做点心理准备吧。(离开)

△杜俊才震惊地愣住,片刻,走到病床前,用颤抖的双手紧紧地抱住了文雨燕。

杜俊才:(伤心欲绝)不行……不行!

场:14 景:大街

时:日/外 人:白薇、颜晓希

△白薇独自在路上走着,脸上写着痛苦和茫然。

△颜晓希带着一脸歉疚,出现在白薇面前。

场:15 景:公园 草地一角

时:日/外 人:白薇、颜晓希

△颜晓希满脸愧疚,用力九十度鞠躬。

颜晓希:对不起!

△白薇抱着书包,一脸忧伤地站在颜晓希面前。

颜晓希:电影票的事…… 白薇:(感伤之极,有点怔忪的表情)建白猜到了,是吗?颜晓希:啊?白薇:(苦涩)如果真是他弟买的票,直接把票给他就行了,何必通过你?会拜托你做这件事的,只能是我。他肯定一下就猜出来了,所以才把票给了别人。

颜晓希:(想坦白)我…… 白薇:(截住颜晓希的话,自责)我不该让你骗他,现在,他一定更讨厌我了。(难过,喃喃)是我活该。自作孽,不可活。都是我的错。

颜晓希:不,都是我的错。

白薇:(沉浸在悔恨中)是我的错。

颜晓希:(强调)是我的错。

白薇:(情绪崩溃,忽然大声地说出来)我要的是齐景浩!

△颜晓希愣住。

白薇:(压抑不住内心的痛苦和悔恨,激动)我想要齐景浩,才去骗建白!我接近建白,只因为他是齐景浩的好兄弟!(声音变小,低声)可是,当我失去建白,我才发现……(含泪,悲伤)我真的喜欢他。控制不住的喜欢他!

颜晓希:(愣了几秒,不敢置信)你做侯建白的女朋友,是为了……抢我的男朋友?

△白薇含着眼泪,满脸愧疚地看着颜晓希。

颜晓希:(越想越气)这么说,那次你骗了我?你说在酒会门口没有亲齐景浩,你是在骗我吗?

白薇:我没骗你。在酒会门口,我没有亲他。

△颜晓希松了一口气。

白薇:(紧接着,难堪地坦白)我在训练营亲了他。

△颜晓希又一脸震惊。

白薇:(哽咽)齐景浩睡着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在想什么。我喜欢他这么久,只是想和他道别,和这段没有希望的爱恋说再见。可是,偏偏被建白看见了。他完全误会我了。

颜晓希:(大受刺激,难过又生气,沉声问)就是那天晚上?

△白薇点头。

颜晓希:(不敢相信地质问)就是齐景浩中毒的那个晚上?他吃了药,睡在床上,毫无防备,你居然趁着我男朋友最虚弱的时候,对他下手?白薇:(忏悔)晓希……对不起…… 颜晓希:(大怒)不要和我说对不起! △白薇流着眼泪,带着内疚的目光,哀求地看着颜晓希。

颜晓希:(深呼吸后,目光带着恨意看向白薇,带着报复的意味开口)侯建白昨晚和童嘉月在一起。

△白薇震惊的不敢置信的脸。

颜晓希:对,就是你想的那样。(停顿,冷冷地说)你不但永远得不到景浩,侯建白也不再属于你。

△颜晓希说完,冷淡地转身离开。在她身后,白薇表情茫然而绝望。

△颜晓希走了几步,白薇忽然开口。

白薇:晓希。

△颜晓希停下脚步。

白薇:(茫然,绝望,低声)我爸妈离婚了,他们都不要我。建白也不要我。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颜晓希脸上出现一丝犹豫,马上又流露强硬的表情,无情地离开。白薇察觉到颜晓希的离开,猛然崩溃,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

(时空过)

△白薇跪在地上,低着头,无助茫然地抽泣。

△一双脚出现在白薇眼前。白薇抬头,看见颜晓希。

颜晓希:(又不甘心,又不忍心,不满的口吻)别以为我会……

△不等颜晓希说完,白薇像看见救命稻草一样,猛地站起来,用力抱紧了颜晓希。颜晓希因为这个激烈的拥抱,脸上的表情骤然凝固。

△白薇抱着颜晓希,胸口激动地起伏几下,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白薇:(大哭)对不起!晓希,对不起!

△颜晓希不知所措后,试探着也伸手把白薇抱住,脸上流露感伤。

颜晓希:(对靠着自己肩膀放声大哭的白薇,带着一丝后悔,低声)白薇……对不起…

场:16 景:医院 文雨燕病房

时:日/内 人:杜俊才、文雨燕

△杜俊才坐在病床前,双手紧抱住着文雨燕,脸上写满痛苦不舍。

△杜俊才回过神来,把文雨燕珍惜万分地放回床上。

杜俊才:(温柔,低声)我不会让你死。我会让你醒过来。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等我,等我啊。

△杜俊才离开房间。他离开的脚步快速而蹒跚,仿佛要去投身一个疯狂的计划。

场:17 景:杜俊才家地下室

时:日/内 人:杜俊才

△杜俊才匆匆走进地下室。

△地下室桌上摆着化学试验用具和各种装着化学药品的瓶瓶罐罐。杜俊才神情急切,拿起一支制好的药液,用针筒抽取。

△铁笼的门打开,一只戴着实验手套的手伸进去,把一只小兔子抓出笼子。

△杜俊才把小兔子放在实验桌上,给小兔子注射药液。

△杜俊才脸上,流露着一丝急迫的癫狂。

场:18 景:腾远 校门

时:日/外 人:颜晓希、齐景浩、何泽阳、环境群众

△齐景浩正在校门外等人。颜晓希低着头从外面走向校门,刚好被齐景浩看见。

齐景浩:到哪去了?

△颜晓希看看齐景浩,没说话。

齐景浩:(用手抓着颜晓希下巴一抬,皱眉)你哭了?

△颜晓希下巴被抬起,视线斜往上,刚好直接看到齐景浩脸上。颜晓希凝望着齐景浩,想起白薇对齐景浩做的事,表情复杂。

齐景浩:(一无所知,继续抓着颜晓希的下巴左右拧着打量)好像还哭了很久?谁欺负你了?

△颜晓希任由齐景浩抓着自己的下巴。她伸手,充满爱意地抚上齐景浩的脸颊。齐景浩一愣。

颜晓希:齐景浩……(心情复杂地期待得到确认)你只喜欢我,对吗?齐景浩:(摸不着头脑)当然。

颜晓希:一定要继续喜欢下去。(不安)我很害怕。(停顿)害怕爱得你很深很深后,你又不要我了。

齐景浩:说什么呢?(疼爱地把颜晓希抱在怀里)你到底遇见谁了?忽然变成这样。

颜晓希:白薇。

齐景浩:电影票的事你和她说了?(忽然想到一个可能,表现出保护欲)是不是她骂你了?

△颜晓希伏在齐景浩怀里,摇头。在齐景浩的怀里,颜晓希感到很踏实,更用力地抱住齐景浩,脸上露出一丝安心。

△一辆轿车向校门驶来,停在两人面前。车门打开,一双男士皮鞋落地。

△相拥着的齐景浩和颜晓希听见了何泽阳的声音。

何泽阳:没想到,腾远的风气变得这么开放了。

△颜晓希赶紧离开齐景浩的怀里,转头一看,惊讶。

颜晓希:(惊讶)何泽阳?何泽阳:没礼貌。

颜晓希:(赧然)何先生。

齐景浩:(从容地和何泽阳握手)何先生,谢谢你肯回来。

何泽阳:(沉稳)以后还是叫我何教练吧。

颜晓希:(疑惑)何教练?齐景浩:(看一眼何泽阳身后,发现没有其他人)就你一个?何泽阳:这次是回来当教练,简单点,保镖和秘书都没带。我可在电话里和你说好了,不要给我任何特殊安排,把我当普通教练对待。

齐景浩:那好,我给您安排腾远的教职员宿舍。

△齐景浩帮何泽阳接过行李,对何泽阳打个请的手势,何泽阳一马当先,朝着大门内走去。齐景浩和颜晓希在后面跟着。

颜晓希:(看着何泽阳的背影,一边走,一边小声对齐景浩)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齐景浩:今早就想和你说了,可你不是烦恼建白的事,就是拿书打我。我还没说,你就跑了。

颜晓希:又会这么巧,在大门口遇上。

齐景浩:不是巧。我来大门,就是等着接他的。

颜晓希:那你提醒我一下啊,让他看见我们那样,真是丢脸死了。

齐景浩:(好笑)我也就是想安慰你一下,谁知道你像八爪鱼一样,抱住了就不撒手。

颜晓希:你才八爪鱼。

场:19 景:杜俊才家 地下室

时:夜/内 人:杜俊才

△小兔子在桌面上抽搐,死亡。

杜俊才:(拿起死去的小兔子,着急)怎么会这样?不应该啊!(对死去的兔子)我的药应该让你更兴奋,更活泼才对!你怎么不动了?你动啊!

△杜俊才把死兔子在半空中用力甩了两下,发现它完全不动,烦躁地把兔子往桌上一扔,然后翻找放在桌面的笔记。杜俊才翻看笔记时,不慎碰倒桌面上摆放的两个瓶罐。瓶罐翻侧在桌上,里面存放的化学药液洒了出来。杜俊才只顾着翻看笔记,没有留意。

杜俊才:(翻看笔记,喃喃)哪里弄错了?到底是哪里弄错了?

△杜俊才翻了一下笔记,动作一停,似乎从笔记上找到了灵感。杜俊才有了新的想法,放下笔记,兴致勃勃地打算重新制作配方,转头一看,发现倾倒的瓶子。

△杜俊才赶紧把罐子扶起来,发现原料已经撒光了。杜俊才一愣,控制不住情绪,气急败坏地把瓶子往地上一砸。

△片刻后,杜俊才冷静下来。

杜俊才:(喃喃自语)没关系,我会成功的。雨燕在等着我,原料没了可以再偷,我能把药配出来。我一定要把药配出来。

△杜俊才打定主意,拧起桌上死去的小兔子,走向楼梯。

△死掉的小兔子,被随手丢进了垃圾桶里楼梯旁的垃圾箱。在垃圾箱中,丢弃着许多针筒、化验试管、化学原料瓶、实验一次性手套等实验废弃物。

场:20 景:何泽阳宿舍 走廊

时:日/内 人:齐景浩、颜晓希、何泽阳

△齐景浩、颜晓希、何泽阳站在一间宿舍的门外。齐景浩在门锁上输入数字密码。

何泽阳:现在都不用老式锁了?齐景浩:这一层是临时宿舍,搬进搬出的人多,备用钥匙总是弄丢。所以学院决定用密码锁,换一个人,就换一个密码,方便多了。

△颜晓希在一旁,不经意地看着齐景浩输密码。齐景浩输完密码,房门打开。齐景浩对何泽阳打一个请进的手势,何泽阳走进房门。

场:21 景:腾远 办公大楼 实验原料库门外的走廊

时:日/内 人:杜俊才

△门上写着“实验原料库”。

△杜俊才鬼鬼祟祟走到门外,刚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房门进去。

场:22 景:腾远 办公大楼 实验原料库

时:日/内 人:杜俊才

△杜俊才打开

柜子,把两小瓶试验原料揣进口袋里。

场:23 景:腾远 办公大楼 实验原料库门外的走廊

时:日/内 人:杜俊才、沈教授

△杜俊才走出房门,刚把门关上,身后传来沈教授的声音。

沈教授:杜经理。

△杜俊才浑身一震。

沈教授:(走到杜俊才面前,随口问)你今天不是休息吗?怎么在这?

杜俊才:(镇定下来,往上一指)留在家里也是闲着,过来检查一下设备。

△沈教授顺着杜俊才指的方向一看,看见安装在走廊上方的摄像头。

沈教授:(毫不起疑,赞同的说)是呀,这地方(指着实验原料库)可要好好看着,里面这些原料要是丢了,买也买不到。(低声)上次查库存,有几笔可能是忘了登记,对不上数量,林校长差点把管仓库的给开除了。(往身上摸索)我钥匙呢?杜俊才:你忙。我先走了。

△杜俊才往走廊尽头走。

沈教授:(找到口袋里的钥匙,忽然想起一事)哎呀,我怎么忘了这事。(对着杜俊才的背影)杜经理,我那台实验用的电脑出了毛病,正急等着用,你能不能……(发现杜俊才快步往前走,根本没听见)杜经理?

△沈教授着急地追上去。

场:24 景:腾远 办公大楼 楼梯间

时:日/内 人:杜俊才、沈教授

△杜俊才正要下楼梯,沈教授匆匆追到楼梯间,拉住杜俊才。

沈教授:杜经理,叫你老半天都没听见,我那电脑……

△沈教授边说边随手拉住杜俊才的胳膊,杜俊才猝不及防,口袋里的原料瓶抖落,掉在地上。沈教授一愣,捡起地上的原料瓶,怀疑的目光看向杜俊才。

△杜俊才一怔之后,想逃跑。

沈教授:(一把拽住他)原来是你!是你一直在偷……

△杜俊才惊恐,用力捂住沈教授的嘴。两人在楼梯间纠打,杜俊才情急之下,把沈教授用力一推。沈教授跌下楼梯,脑袋出血,不动了。

△杜俊才捡起原料瓶,赶紧逃走。

场:25 景:教职工宿舍 大门外

时:日/外 人:齐景浩、颜晓希

△齐景浩和颜晓希走出宿舍大门。齐景浩手机响。

齐景浩:(接手机)何秘书?(表情变得有点严肃)知道了,我这就过来。(挂手机,对颜晓希)公司出了点事,爸爸不在国内,我要去处理一下。

颜晓希:那你快去吧。

齐景浩:(抬头望何泽阳住的房间窗户一眼,叮嘱)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不要轻举妄动,免得打草惊蛇。

颜晓希:(听话乖巧的样子)知道啦。

场:26 景:何泽阳宿舍 房间

时:日/内 人:何泽阳、何高原(声音)、护士(声音)

△何泽阳打开衣柜,把旅行袋放进去,关上衣柜。何泽阳转身,看见桌上的手机,和齐景浩给他的关于何高原的照片和病历。何泽阳把病历拿在手上,沉吟片刻,抓起手机拨打电话。

何高原:(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喂?何泽阳:(沉默后)爸。何高原:(一愣,悻悻负气的语气)你还知道有我这个爸啊?何泽阳:爸,我回腾远了。

何高原:(惊讶)你回来了?回来干什么?何泽阳:腾远球社请我当他们的教练。

何高原:(冷笑)我就知道,你回来,也只能为了你那破球!我这个当爸的在你心里,连根草都算不上!我今天哪怕是死在哪个旮旯里,你这不孝子也……

△何高原声音忽然一停,电话里传来人摔倒的响动。

护士:(在电话里惊叫)何校医!没摔伤吧?何泽阳:(担心紧张)爸!爸!你怎么了?何高原:(中气十足,对护士)没事!没事!(对电话)我死了也用不着你管!何泽阳:爸,你现在在哪?

何高原:(冷笑)你把我丢在这,不闻不问了这么久,你现在问我人在哪?哼!

△何高原挂了电话。

何泽阳:爸!爸!

△何泽阳懊恼地看看电话,拿了一件外套,匆匆出门。

场:27 景:教职工宿舍 大门

时:日/外 人:颜晓希、何泽阳

△何泽阳匆匆走出大门。

△颜晓希在墙后探出头来,悄悄窥探着何泽阳的动静。

△何泽阳走了几步,猛地停下脚步,似乎拿不准该走哪个方向,四处一张望,恰好看见颜晓希。颜晓希想缩起身子隐藏,已经来不及了。

△何泽阳快步走到颜晓希面前。颜晓希以为自己被看破,表情有点慌乱。

何泽阳:何校医,你认识吗?颜晓希:认识。

何泽阳:知道他在哪吗?

颜晓希:这个时候,通常都在校医室。

何泽阳:麻烦你帮我带个路,赶紧!

场:28 景:腾远 校医室外 走廊

时:日/内 人:颜晓希、何泽阳

△颜晓希把何

泽阳领到校医室门外。

场:29 景:腾远 校医室内

时:日/内 人:何高原、何泽阳

△何高原仰头吃了两颗药,仿佛和何泽阳通话的激动才刚刚平复,胸口仍有点起伏。何高原转头一看,正好看见何泽阳走进医务室的门。

何高原:(脸色一沉)你来干什么?何泽阳:来看看你。

何高原:(扭头,不屑)哼!何泽阳:(目光落在何高原已经磨掉一层皮的旧皮鞋上)爸,你怎么还穿着这双旧鞋?我每个月寄给你的支票呢?何高原:(没好气)撕了。

何泽阳:什么?你!你为什么这么做?何高原:我为了让你称心如意啊!你不是要和我一刀两断吗?行啊!你的钱,我一分也不要,要断,咱们就断得干干净净!我不用你的臭钱!何泽阳:(气愤)爸,你能不能改改你的臭脾气?你知道我挣扎了多久,才重新回到这个城市,重新走进腾远的大门?二十年前,你…… 何高原:(大喝)不要和我提二十年前!

场:30 景:腾远 医务室外 走廊

时:日/内 人:颜晓希

△颜晓希站在

医务室外,悄悄把头探进去,偷听何高原父子的话。

场:31 景:腾远 医务室内

时:日/内 人:何高原、何泽阳、颜晓希

△何高原和何泽阳的争吵继续。

何泽阳:不!既然我回来了,我就一定要提!何高原:你这个不孝子!你为了那个颜志云,丢下你爸,一走就是……

△何高原一抬头,刚好看见颜晓希在门外探头探脑。何高原立即停下不说,走过去,把门重重关上。

场:32 景:腾远 医务室外 走廊

时:日/内 人:颜晓希、护士

△医务室的门,在颜晓希面前重重关上。

△房门里传来隐约的吵架声,颜晓希贴在门上偷听,刚想偷听,忽然发现护士站在了面前。护士用怀疑的眼光打量着颜晓希。颜晓希挤出一个强笑,无奈地走开。

△颜晓希在走廊里走了几步,脸上露出不甘心的,焦灼的表情,忽然一抬头,看见走廊上方安装的摄像头。

场:33 景:腾远 杜俊才办公室

时:日/内 人:颜晓希、杜俊才

△杜俊才惊魂未定地匆匆走进办公室,把偷来的原料瓶放进抽屉,然后打开监控。他找出自己刚才在走廊上和沈教授见面的视频记录,点击了一下键盘。屏幕跳出询问窗口,“是

否替换视频”,杜俊才点击了确定。屏幕变成了沈教授平时一个人走到原料库门口的画面。

△颜晓希匆匆跑进来。

颜晓希:(气喘吁吁)杜经理!你这里管着全校的监控吧?杜俊才:(马上关闭屏幕上正在显示的走廊视频的窗口,假装镇定)是啊。怎么了?颜晓希:医务室的监控,可以听见里面的人在说什么吗?杜俊才:可以,医务室关系着学生的健康,学校特别升级了双录设备。

颜晓希:(催促)快!打开医务室的监控,何泽阳和何校医翻脸了!

△杜俊才赶紧打开屏幕,调出医务室的监控。

颜晓希:(紧张地喃喃)希望他们能说出当年的真相……

△屏幕上,出现医务室的画面。

场:34 景:腾远 医务室内

时:日/内 人:何高原、何泽阳

△何高原和何泽阳在医务室里激烈的争吵。

何高原:(指着那座全国学院杯的单人冠军奖杯,激动)二十年,你走了二十年,这座奖杯,我就帮你保管了二十年!我不要你的钱,不要你的什么支票,我只要你回来看一眼,就一眼!可你人在哪?何泽阳:(脸色铁青,沉声)这奖杯不是我的。

何高原:学院杯的裁判组都说是你的,那就是你的!何泽阳,(指胸口)你摸摸这,你还有良心吗?我是你亲爸,我盼自己的儿子有出息,盼你拿冠军,拿奖学金,盼你留学,有个好前途,我有错吗?

何泽阳:(严肃地质问)真的没错吗?爸,你也摸摸自己的良心,(大声问)真的没错吗?

△何泽阳回忆起二十年前的事。

场:35 景:二十年前的何高原家

时:夜/内 人:年轻何高原、年轻何泽阳

△简朴的客厅。

△人在壮年的何高原,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热汤给何泽阳。

何高原:(慈爱)来,趁热。

△何泽阳接过汤,开心地喝了一口,觉得热,打开手边的风扇,用最大档对着自己吹。何高原:哎哎!(连忙把风扇关掉,叮嘱)说了多少次,锻炼完浑身都是汗,不能吹这么大的风。(拿起一把蒲扇,示意何泽阳继续喝汤。自己为何泽阳轻轻打扇子)泽阳啊,你这次要是能拿到男单冠军,爸就能松一口气了。

何泽阳:(开朗)哪有这么容易。这个冠军啊,志云也是势在必得。

何高原:(强调)你就要下定决心,跟他争到底!

场:36 景:二十年前的腾远 体育馆

时:日/内 人:观众们

△比赛现场,场中挂着——“全国学院杯”的大横幅。比赛进行中,看台上坐满了观众。

场:37 景:二十年前的腾远 体育馆内附属的运动医疗室

时:日/内 人:年轻何高原、年轻颜志云

△外面隐隐传来赛场中的声音,比赛正在进行。

△正当壮年的何高原在医疗室里,年轻的颜志云推门而入,一只手按照腰,脸上流露痛楚之色。

颜志云:何队医,有止痛喷雾剂吗?何高原:你这是怎么了?颜志云:刚才那场比赛,接个球,不小心扭到了,赶紧给我喷点吧。

何高原:(关心)先坐下(连忙翻找药箱,顺口唠叨)你啊,真是太不小心了…… 颜志云:(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也知道自己不小心,语蓉看我扭到,当场都急哭了。你说,很快就要打男单决赛了,这要是痛得厉害,还真麻烦。

△何高原在药箱中找到止痛喷雾,正要拿出来,听见颜志云的无心之语,动作猛地一顿。

何高原脸上流露出挣扎。

颜志云:找到了吗?何高原:(犹豫片刻,把止痛喷雾放回去,转身)奇怪,明明准备了的,怎么找不到?(假装想了想)哦,是了,昨天燕山说手腕疼,我就给他用了。我还特意叮嘱黄护士,今天一定要补足,你看看她,就是误事!颜志云:(捂着腰,皱眉)要不再找找?半瓶也行,哪怕有一点,也比没有好。

何高原:最后一点都给燕山用完了,连瓶子都扔了。这样,我打电话,叫他们立即调一瓶过来。

颜志云:(发愁)来不及吧?决赛就快开始了。

△颜志云皱着眉,捂着腰,带着痛楚之色离开。

场:38 景:二十年前的腾远 体育馆内附属的运动医疗室外 走廊

时:日/内 人:年轻颜志云、年轻何泽阳

△颜志云捂着腰走出医疗室,遇上何泽阳。

何泽阳:止痛雾喷了吗?

颜志云:(苦笑)何队医说用完了。看来只能忍着了。

△颜志云痛楚地捂着腰离开。何泽阳脸上流露疑惑之色,走进医疗室。

场:39 景:二十年前的腾远 体育馆内附属的运动医疗室

时:日/内 人:年轻何高原、年轻何泽阳

△何高原正拿着止痛喷雾,把喷雾对着垃圾桶喷着,将里面剩余的药量全部用掉。何泽阳走进医疗室,正好看见这一幕。

何泽阳:爸,你在干什么?

△何高原见儿子来了,马上把瓶子往垃圾桶一扔。何泽阳冲过去,把瓶子从垃圾桶里捡起来。

何泽阳:(又惊又怒的看着何高原)你怎么可以这样?

何高原:(不肯承认)我怎么了?这早就空了。空了就丢了呗。

△何泽阳拿着空瓶,按了几下,发现里面的药已经喷完了。何泽阳对何高原流露极度的失望,狠狠把空瓶丢在地上,愤怒地离开。

场:40 景:腾远 医务室内

时:日/内 人:何高原、何泽阳

△医务室里,何泽阳表情沉痛。

何泽阳:二十年了,爸,你扪心自问,真的一点都没错吗?何高原:(悲痛)就算我错过那么一点半点,可我没犯什么滔天大罪啊。泽阳,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把能给你的,都掏心窝给你了,可你就因为这么一点小事,你六亲不认,把我丢下了整整二十年啊!何泽阳:对,你对我很好。简直是太好了!我有了锦绣前程,我拿了冠军,我有奖学金,我能从名校毕业。可你知道代价是什么?(激动,高声)我最好的兄弟毁了!还有,我最在乎的女孩,你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吗?

场:41 景:国外 街道

时:日/外 人:年轻何泽阳、外国路人

△年轻的何泽阳,拿着一个地址,用英文向路人问路。路人向何泽阳指了一个方向。

场:42 景:国外 林语蓉的小屋外

时:日/外 人:年轻何泽阳、年轻林语蓉

△年轻的何泽阳拿着地址,走到屋前,紧张地整理一下头发和衣领,露出一丝微笑,按门铃。何泽阳等了一会,不见有人开门,何泽阳忍不住绕到旁边,从窗户窥探。

△从窗户望进去,林语蓉仿佛幽魂一样,穿着睡衣,站在一张凳子上,已经把脖子套进了屋顶垂下的一个绳环里。何泽阳看见的一瞬,林语蓉正好一踹凳子,人吊在绳环里。何泽阳脸色大变。

何泽阳:语蓉!

场:43 景:国外 林语蓉的小屋

时:日/内 人:年轻何泽阳、年轻林语蓉

△何泽阳从打开的窗户里爬进去,把打算自杀的林语蓉从绳环上解下来。

林语蓉:(绝望地挣扎)不要管我,让我死!你不要管我!

△何泽阳激动地给林语蓉一个耳光。

何泽阳:(心痛,厉声)你这是干什么啊!何校长好不容易把你送来读书,你要他再次踏上这片土地,就是接你的尸首回去吗?

△林语蓉一怔,哀伤地大哭起来。

(时空过)

△林语蓉悲伤地缩在沙发里,浑身透着绝望和放弃。何泽阳递给林语蓉一杯水,林语蓉痴痴呆呆,恍如不见。何泽阳只好把水放在茶几上,然后坐下。

何泽阳:为什么?林语蓉:(低声)不要告诉爸爸。

何泽阳:(透着心疼的愤怒)我问你,为什么干这种傻事!

△林语蓉沉默着,带着一脸凄然,默默用手覆在自己的肚子上。何泽阳这才注意到林语蓉微凸的肚子,震惊。

林语蓉:(有点神经质的苦笑)不是志云的。在酒吧里喝了一次酒,然后……就这样了。

何泽阳:哪个王八蛋干的?林语蓉:不要怪他,是我自己喝醉的。他说他会负责,会娶我,会照顾我一辈子。(停顿,忽然极为痛苦地声音颤抖)我和志云……我和志云……再也不可能了!

△何泽阳脸上流露爱怜,伸出手,想安抚林语蓉。

林语蓉:(哭泣着说)都是那场比赛,那场比赛,把我们都毁了。我和志云……永远都毁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何泽阳即将触摸到林语蓉的手,蓦地一停。何泽阳脸上流露出深深的内疚。

何泽阳:(痛苦,沉声)语蓉,对不起…… 林语蓉:(流着眼泪,努力露出宽慰的笑容)泽阳,不是你的错。打球,当然想赢啊。你这么认真的练球,赢了是应该的,你真的一点错也没有。(强忍着伤心,挤出笑容)我已经没救了,你不同。我很高兴,我们这些人里,至少还有人可以活得幸福。活得……就像我们当初,以为我们以后会活出的那个样子。

场:44 景:腾远 医务室内

时:日/内 人:何高原、何泽阳

何泽阳:(对何高原,悲痛)这就是你做的孽,也是我做的孽!何高原:这怎么能算在我头上?就算颜志云有止痛喷雾,他就一定能打赢你,一定能拿到冠军吗?那只是一瓶止痛喷雾,不是神仙药!何泽阳:(怒喝)我说的不是止痛喷雾!何高原:那你说的是什么?

何泽阳:(沉声)我说的是你借着队医的身份,偷偷对志云下的那种药!

场:45 景:腾远 杜俊才办公室

时:日/内 人:颜晓希、杜俊才

△正从屏幕里监视何家父子的颜晓希,脸上露出屏住呼吸的紧张的表情。在一旁的杜俊才,也脸色凝重。

场:46 景:腾远 医务室内

时:日/内 人:何高原、何泽阳

△何高原惊讶地看着何泽阳。

何高原:(不解)什么药?何泽阳:(冷笑)你还在装?(提高声调)就是你对志云下药,他才会在赛场上发狂,才会身败名裂!(愤怒地呐喊)为了这座奖杯,你把我最好的兄弟给活生生毁了!你还要我回来看它一眼,看它一眼!(泄愤地把奖杯打翻在地,乱踩乱踢)我有脸回来吗?我有什么脸见志云?有什么脸见那些曾经和我一起练球,一起并肩作战的队友!语蓉说我没有错,不,我错得太厉害了!我是个懦夫,明知道自己的亲爸做了这种卑鄙的勾当,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为他隐瞒罪行,做他的帮凶!

何高原:(不敢置信)你居然……(气得手乱颤)我以为你终于想通了,这才回来的。你…… 你居然到现在,还认为是我对颜志云下药。我说了一千遍一万遍,我没有!真的没有!我是你的亲生父亲,你对我,就连那么一点点的信任都不肯给吗?何泽阳:(停下发泄的举动,苦口婆心,悲伤地劝)爸,二十年都过去了。至少当着我的面,你就承认一次吧。你知不知道,为了你的所作所为,我这心,这么多年,时时刻刻都像被刀子剐着。

何高原:(激动,拿起药瓶)你看看这药,你看看这手,(伸自己颤抖的手)我这脖子,都已经快埋到土里去了。如果真是我干的,我还瞒着你干什么?儿子啊,我真的没有,真的没有啊。你要我的老命,我都能给你。可是你!你不能逼着我,承认我没干过的事啊!(老泪纵横地哀求)当我求你了行不行?你就信我一次,行不行?

△何泽阳沉默地看着何高原。何高原脸上充满了期待。

何泽阳:(沉默后,无情地说)我不信。

何高原:(惊讶,大失所望)你!何泽阳:我知道是你干的。我手里有证据,(冷笑)没想到吧,二十年,我一直藏着你做这件事的证据。

场:47 景:腾远杜俊才办公室

时:日/内 人:颜晓希、杜俊才

△正从屏幕里监视何家父子的颜晓希,倒抽一口凉气。

颜晓希:(喃喃)有证据?

场:48 景:腾远 医务室内

时:日/内 人:何高原、何泽阳

何高原:(不解)什么证据?你到底在说什么?何泽阳:决赛当天,就在医疗室,就是垃圾桶里,我捡到了你留下的药瓶。

何高原:什么药瓶?那天除了止痛喷雾剂,我就没往垃圾桶机里丢过别的药瓶!何泽阳:(完全不相信何高原的话,继续王下手)药瓶里面残留的药粉,我找人化验过,是一种会严重刺激大脑的化学物。志云就是吃了这个,所以才发狂的是吗?你以为过了这么多年,已经死无对证了,对不对?我当年最爱看侦探片。所以我从垃圾桶捡药瓶时,学电视里的样子,从你的柜子里拿了医疗橡胶手套戴上。因为我知道,那个药瓶上,会留着行凶者的指纹!何高原:你查过了吗?那上面的指纹,是我的吗?何泽阳:(悲伤地摇头)查了又怎样?你是我亲爸,我能把你绑了送到派出所去吗?我不想查,我不敢查!我是个懦夫,大义灭亲的事,我做不到。我只能像一个见不得光的鬼魂,藏在连我自己也不想看见的地方!何高原:(扑上来,揪住何泽阳。急切)药瓶在哪?你带回来了吗?在哪?何泽阳:到现在,你还想毁灭证据?何高原:去查,去查!二十年啊,我解释了一千遍一万遍,就是拿不出一件可以证明我清白的东西,你知道我心里有多憋屈吗?证据,你给我证据!药粉也行,指纹也行,你这给我去查!要是查出来是我,不用你绑,我自己上派出所!我!我……我不能再背这个黑锅,我……

△激动的何高原,忽然眼睛一番,昏厥过去。

何泽阳:爸!爸!

△何泽阳抱着何高原,紧张地打开医疗室的门,对走廊大叫。

何泽阳:快来人啊!

场:49 景:腾远 杜俊才办公室

时:日/内 人:颜晓希、杜俊才

△颜晓希和杜俊才看着屏幕里监视的校医室,还陷在震惊的沉默中。

颜晓希:(蓦然回过神,喃喃)何泽阳经过这么大的挣扎,才回到腾远。他不会把证据放在自己够不着的地方。他把药瓶带回来了,一定带回来了!

△颜晓希激动地冲出办公室。

【第二十三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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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球(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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